里中东门某人，养了一条狗，很温驯，一天偷吃食物，主人痛打它，狗逃入主人女儿家。女儿正吃饭时，看到狗跑入躲在床下，就将狗赶出，狗悲鸣宛如畏惧，请求庇护。一会儿，狗主人持木棍追来，狗立刻再次躲入床下，狗主人问看到狗来没有，女儿手指床下，狗遂被赶出击毙。
过了不久，此女忽发狂叫，说狗来讨命，家人问狗与女有何冤仇，狗魂附在女人身回答：“我只偷吃食物，罪不至死，主人痛打我，因此躲到你家求庇护，你不说出我躲藏在你家，则我可活命，但是你却助纣为虐，是你害死了我，因此不让你活下去。”家人一再哀求解冤，始终不答应，只答道：“钱债可用钱还，命债可用钱还吗？”
家人问狗为何不找主人报仇？狗回答：“时候未到，而且我恨主人！不及恨你之深。”
过了一晚，该女就暴毙而死。
人生死被决断的顷刻之间，旁观者，一言可救其命，则其感激倍于对主人；若一言而害其死，则其仇恨自然甚于恨主人者，可不慎哉！（摘自《正言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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