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收听今天的夜听故事,我是夜先生,一个懂你的大叔,每晚十点用声音治愈每一个孤独患者!
这世上有很多感情,是没办法如愿以偿的,那些最后能够在一起的感情,都值得珍惜。
生活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它的直白,它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任何善心,好像所有的痛苦都与它无关,它只负责把苦难带给你。
形影是我在小学时就认识的一个姑娘,她大我几届,住得离我也不远,因为胡同里的孩子大多玩得熟悉,就连比自己大一些的哥哥姐姐也都认识我,每次她骑自行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都会停下来摸摸我的脑袋说:“你咋就知道玩呢?作业写了没啊?”
“才不要你管,你又不是老师。”
那时我才八岁,形影已经十四岁,我只记得那时候她长得特别好看,像一个水蜜桃一样,脸蛋粉粉的,眼睛也特别大,每次看见她都会想,将来找媳妇,就得找她这样的。
不知道是男孩子天生就喜欢跟漂亮姑娘玩,还是我太早熟,每次形影过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开心得要命,后来才明白,因为我没有兄弟姐妹,突然有一个姐姐,自然是开心得不行。
那时候形影班级里流行集邮,恰好因为父亲那时要邮寄很多刊物,往来的信件比较多,我就自告奋勇地跟她说:“我家里有很多邮票,你要不要?”
“真的啊?那先谢谢你啦,小弟弟。”
然后我开开心心地回家翻信封、找邮票,每一张都撕得小心翼翼,生怕把邮票弄坏了,记得那是一百多封信件,我足足撕了一个小时,可后来当我把邮票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先是高兴,然后就是大笑。
“你太可爱了,集邮要集没用过的邮票呀,你手里的这些都是盖过章的,没意义啦。”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些新的吧?”
“不用啦,心意姐姐领了,也是辛苦你了,走,给你买好吃的去。”
我对形影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这里,第二天我没见到她,第三天也没见到她,后来实在忍不住问了父母才知道,在我给她邮票的第二天,她就转学了。
因为听说另一所学校的教学质量更好,为了她能考一个好的高中和大学,全家都搬去另一个城市了。那时候我竟无缘无故地生了好几天的气,生气她为什么临走之前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走,也不和我告别。
长大之后才想明白,那时候的我在形影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屁孩,我根本还没重要到她需要告诉我她下一步要去哪里,但就因为这件事,甚至整个童年我都在怪她。
自从形影搬走之后,我再未见过她,甚至我高中毕业之后都没有,我一度认为这个在我童年时期出现过的姑娘,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可人和人就是这样,在你以为再也遇不见的时候,这个人凭空出现,就这么直观地站在你面前,你曾经想过的寒暄和问好,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无影无踪,你只能拘谨又欣喜地和对方点个头。
和形影再一次遇见是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而这个朋友的父母恰好是形影父母的朋友,在婚礼现场,我基本没怎么关注婚礼动态,只是一直盯着远处的一个姑娘出神,觉得她太像我曾经认识的人了,但又不敢确定,直到婚礼结束也没能搭上话。
后来朋友过来敬酒,我问朋友远处的姑娘叫啥,朋友说了名字,这才确定她就是当年不告而别的形影。我端起酒杯走过去,在我即将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着我,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后笑了。
“请问你是叫形影吗?”我先开口问道。
“是啊,你是?”形影笑着看向我。
“你还记得当年有个送你邮票的男孩吗?”
“啊?!是你啊,你要是不说我真是认不出来了。”形影笑着拉住我的手。
那时我才发觉,时间已过去了整整20年,眼前的形影已三十多岁,她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被岁月摧残多少,除去眼角有一些细纹之外,更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魅力。
参加完婚礼后,形影说:“正好回来这几天没什么事儿,跟你这弟弟好好叙叙旧吧。”
“行啊,这么多年没见了,还真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你呢。”
人和人就是这样,曾经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就算是同一个时空里的人,这里发生什么事儿都是一条线上的,一旦对方离开你,去另一个地方生活,那么原本的时空就会被打破,曾经的那条线就怎么都接不上了,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和老友相逢总是有很多话想问,为的就是把曾经断了的线接上。
晚上八点左右,形影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方便,我告诉她一个地址,随后便打车过去了。她早我一步到的酒吧,那天晚上的她不同于婚礼的时候,婚礼时还上了妆,可在这昏暗的酒吧里,她却素面朝天。
形影的底子还是好,三十多岁的女人,几乎看不见岁月的痕迹,说她二十几岁也会有人信的。
我说:“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我比你小很多,跟你坐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太老了。”
形影笑着说:“别闹了,都中年人了好不好?你怎么样啊,成家了没?”
“你看我像成家了的样子吗?”我耸耸肩,无奈地说。
“甭着急,爱情这事儿,得碰,不能找。”
“哟,听你的意思,你有经验啊,这么多年没少碰见爱情吧?”
“碰见一次,就成了。”
“怎么个成法?结婚了?见家长了?”
“比那个复杂多了,你想听?”形影盯着我说。
“特想,方便说吗?”我一脸真诚的样子。
“那我就从头说了,故事可能有点儿长,但应该区别于你见过的所有爱情,不管我说到哪儿都别问为什么,最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形影特严肃地说。
我点头,端起酒杯和形影碰了一下说:“时间还早,酒也够,你慢慢说。”
当年我转学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其实我是不想去的,我觉得只要自己肯认真学,在哪儿都一样,但我父母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只要是好学校,教出来的就一定是好学生。
对于一个已经在原有的圈子里生活许久的人来说,突然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班里的学生也的确如传说中那样,每个都是尖子生,学习起来简直不要命。
虽然我在原来学校的成绩还算不错,但突然来到这样的班级,我学习起来也相当吃力,每天穿行在学校和家之间,唯一不同的是家离学校太远,没办法骑自行车,只能每天坐公交上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我每天都能在同一辆公交车上碰见一个男生,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他都特别沉默地站在一个角落里,他长得特别好看,个子很高,长长的睫毛,我从未觉得一个男生会有多漂亮,但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帅”这个词的含义。
那时候每天六点半我都必须挤上公交,而每天都能在公交车上看见他,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也许因为我住得实在太偏僻,公交车上穿着校服的,只有我们俩。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因为他的校服和我的有很大的不同,中间有好多次我们都互相看见了对方,就在我脸红打算低下头的时候,他竟然冲我笑了笑。
少女怀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也许就是他的那个笑容,让我觉得他很特别,他的笑容就像一颗种子埋在我心里,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发芽生长,直到把喜欢结成果子,送给他。
其实有好几次他就站在我旁边,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总之那时候喜欢一个人大概就觉得他什么都好吧,他每次都看看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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