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出去遛娃,我都要抬头看看树上那洁白如玉的荷花玉兰,碗口大的花朵亭亭玉立在高高的树上,芳香却流淌在地面。
荷花玉兰从绽放到凋谢,也只有两三天的时间,每天都有开放的花和凋谢的花,而且,越是花开得多的树,枯黄的落叶也就越多,这是因为荷花玉兰馥郁的花香,会引来很多鸟儿与虫子,那些害虫就会对荷花玉兰造成伤害,如果不及时防治,那么就是我现在每天看到的样子。
有诗赞美荷花玉兰: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可谁知道这么美丽的花,却是一边芬芳一边受伤。这大概也是荷花玉兰的宿命吧。
昨天傍晚抱着娃走到楼下时,看到三只鸟在打架,叫声及其尖锐,我指着鸟儿对孙子说:快看鸟儿在打架。见过两只鸟打架,还真没见过三只鸟打架的,再仔细看,不是鸟儿们自己打架,是三只鸟儿在跟一只黑猫打架,黑猫的嘴里好像叼着一只小鸟,原来如此,可是黑猫嗖的一下就不见踪影了,鸟儿们纵是有翅膀,也没能追上黑猫,即便是追上了,那可怜的小鸟也无可能生还了。这些长的好看叫声又婉转的鸟儿们,大概是把家安在不高的桂花树上了,否则,黑猫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阴谋得逞,这大概又是鸟儿们的宿命吧。
上海的流浪猫特别多,大多都是毛色光亮,看那样子就是不缺吃喝的主儿。我们出去遛娃,每天都能看到爱猫人士专门拿着猫粮和水,挨个儿喂猫。有个老太太还给猫起了名字,那天老太太正在喂猫,我们正好推着车经过那里,一只正在吃饭的花猫迅速藏起来了,于是老太太就不停叫着:花花,花花,快回来。也不知道我们走后花花又回去了没有,打扰了花花吃饭,怪不好意思的。
我也见过两只死去的流浪猫,瘦的皮包骨头,大概是它们太囊了,被别的猫欺负的吃不上饭,才被饿死的吧,还见过一只满脸是血的猫。虽然做一只流浪猫貌似很幸福,有人投喂,还不受任何约束,但这种自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这也是流浪猫的宿命吧。
动植物如此,人不也如此吗?常言道: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不就是人的命天注定吗?
还有话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对于此言,我不敢苟同,也只能呵呵了。
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也不是唯物主义者,可我坚信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宿命,或者说不同性格的人有不同的宿命,年龄越大越坚信这种认知。
这几天夜里的风很凉爽,月光也很明亮,小区早早就静悄悄的,看看时间,不过才十点多,要是搁银川还热闹着呢,不过上海天亮的比银川早,晚上也黑的比银川早。
虽然小区里很安静,但外环路的车声却是整夜不停。这几天带娃特别累,就是那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累成一摊泥的累,也是那种累到睡不着觉的累,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极其痛恨外环路的车声,还有一种累,是任凭外环路的车声隆隆,我却能酣然入睡。
窗外的白月光照不进我们的房间,我却能看见窗外的白月光,和白月光下随风摇曳的婆娑树影。
我想念的人和想念我的人,都晚安吧,再睡不着明天哪有精力带娃。
用李白《把酒问月》中的两句诗结尾吧: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PS:在手机里选照片时,看到了几张新图片,一张是金丝桃(花),一张是夜鹭(鸟),都是在我们常去的小花园里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