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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新化史上首张梅山武术照片:
新化县第一届国术比赛现场(照片来源:挪威 VID 大學檔案館)
我们在新化第一张梅山武术照片里,看到了时光的痕迹。照片中的新化县第一届国术比赛,场面如此之盛大,吸引着我们很想详细了解一下这次比赛的前因后果。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武术在我国源远流长,早在唐代就开创了武举制度,但历朝均有差异,时有时无。唐代的武举非常注重“武功”和身体素质方面的选拔,而宋代重文轻武,前期根本没有武举考试,后迫于军事压力,在仁宗时期又恢复了武举。明代初期因开国皇帝朱元璋对武将的忌惮,武举一直有名无实。后历经土木堡之变、倭寇之乱,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于是在天顺三年,正式设立武举考试,成化十四年,设武科乡会试。但明代武职多半由世荫承袭,也有行伍起家者,武举只是个补充形式。武举考试合格者,每月都会有俸禄二石米到三石米不等,中举者都会被送到京城军营中担任军官。而武举的待遇一直不如文举,明后期,很多文举考生因文举不行而考武举,成为获得功名的一种捷径。
清代制度上基本沿袭明末,但积弊日显,康熙帝曾要求打破传统,允许文武交叉考试,响应者寥寥无几。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清末期,武举制已经无法满足现代战争的需要,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七月,清廷下令废止武科,至此,从唐武则天长安二年(700年)开始、持续1200年的武举制度寿终正寝。清末时期,冯玉祥与王金铭、施从云、郑金声、王石清、岳瑞洲,六人以读书会的形式,组建“武学研究会”作为反清的秘密组织,张之江等后来的高级军官也曾加入过这个组织,这群有习武情结的军阀高层到民国后成为了发展军队武术的重要推手。
上世纪20年代,由于内战和外敌入侵加剧动荡,在民族主义思潮的影响下,人们的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逐渐高涨,中国社会兴起了一股“中西体育之争”的浪潮,在社会上掀起一阵“新武化运动”,各界呼吁复兴武术,将其作为“中国式体操”来对抗西方传入的“西洋兵操”。1926年,东南五省联军高层电令全军,将练习体操的时间改为练习中华武术,拉开了各地军阀武装习武的序幕。随后九一八事变后1932年再次爆发了“土洋体育之争”。军阀们也号召部队练习武术,用于练兵和作战。
特别是1936年8月,张之江率中央国术馆队员参加第11届柏林奥运会,中国传统武术首次亮相奥运,艳惊四座,张也被誉为“中国国术开始走向国际体坛的第一人”。
湖南也创办了国术馆,进行了两次省级国术考试。1931年冬,湖南省政府主席何键便通过杜心五致函万籁声,请他到长沙创办国术馆,12月20日,万籁声抵达长沙。1932年2月,湖南国术训练所在长沙关岳庙正式挂牌成立,万籁声任所长,曹伯清任秘书,郭岐凤任教务科长,顾汝章任总教官。5月3日,出版《国术半月刊》第1期(8月改为《湖南武术月刊》)。7月,万籁声因何键女儿要求他教拳术过往较密引非议,为平息谣言不得不辞职离湘,何键担任国术训练所所长。1933年全国第二届国术考试时,湖南代表队成绩全国第一,特别是醴陵人刘九生一拳打得对手倒地抽搐,当场身亡,获得个人总分第一名。嗣后,各省纷纷派人来湖南取经,要求湖南代为培训武术人员者达100余起。
1936年2月,何键将湖南国术训练所改组为湖南国术馆,并自任馆长。1936年10月在长沙举办的第六届华中运动会上,武术项目奖牌几乎被湖南选手扫光。1936年12月,湖南国术馆国术月刊收到各县市报来的武术情况调查表,查得各县平均有15%的人参加国术活动,而东安县会国术者占比最高,为30%,次为新化县,有25%的人会国术,再次为大庸县。据1937年8月统计,全省有61个国术分馆。1937年10月,何键调离湖南,湖南国术馆失去靠山经营惨淡,曾迁至沅陵,1939年全部移交给励志社而撤销。
身为湖南国民革命军第四路军总指挥的何键,为了增强士兵体质,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早就于1930年2月在协操坪清末新军四十九标营房旧址创办第四路军技术教导大队,培训军士和下级军官,调部队班长副班长集训,以达强军目的来扩充个人实力。此军为1929年3月26日在湖南长沙编成的第4军,当时是为讨伐新桂系军。而何键创办第四路军技术教导大队,可以称之为他自己的湖南版“黄埔军校”,因中央不允准,只能以自己部队名号来称呼,也以此来对抗中央对他地方势力及军队的渗透和管控。课程除文科外,拳术有、通臂拳、合拳、五行拳、太极拳等;器械有:八卦刀、劈刀、劈剑、对刺枪、刺步枪、对刺步枪等;以及摔角、搏击等项。内设军事班、青年班、教官班、高级班等;分一年、一年半、二年毕业三种。1937年何键离湘就停办,7年时间为军队培养了武术骨干 3000 人左右。
1931年9月27日至29日,湖南省第一次国术考试在省教育会坪中山堂举行,考试由当时的省政府主席何键主持,方法也较为简单,直接散手对抗,将对手打倒在地为胜。由于是第一次,无甚经验又公布太迟,多数县来不及选优参加,只有长沙、浏阳、平江、湘潭等少数几地119名代表参加,冠军为自幼随父习巫家拳(南派拳)的长沙暮云人唐徽典,时年47岁;亚军是习北派拳的宝庆人陆占山,是为技术教导大队国术教官;季军是黄忠义,为巫家拳第五代传人。后黄忠义保送中央国术馆深造,在第二年成立国术训练所时,唐徽典为名誉教官,陆占山为教官。湖南第一次国术考试时间虽短、规模不大,但公开打擂,对推进湖南武术发展影响颇大。
而1932年第二届国术考试,在8月即开始筹备。8月24日,省府委员会第三百次常会上第一项议程,通过第四路军总指挥部关于举行第二届国术考试的议案,并建议此届经费宜宽、时间宜裕、场所宜大,定经费为一万元。在省务会议上,决定全省第二届考试日期为十月一日,地点初定在技术教导大队内操坪,并设立湖南全省第二届国术考试委员会主持一切,由考委会聘请国术界名宿为评判,筹备员由各机关选派,不付薪金。8月26日,公示与考人员资格及考试方法,规定与考人员资格,通令各县招集国术人才进行考选三名或五名送省与考。外籍在省之国术教官准其与考,来省参观者不得与考。军队、各文武机关职员有精通国术者可由各部保送,获冠军者奖光洋六百,亚军三百,季军一百五,因伤当场或两星期内毙命者给恤千元。
8月28日,公布考试规则八项,禁止使用暗器、药物、残虐手段。同时决定售卖门票补助经费、限制观众。8月29日,省政府主席、省国术考试委员长何键电令各县选送国术人才来省比试,每县选三人或五人,与考人员需10月1日前到达省城,旅费由各县负担。9月1日在关岳庙内成立办事处,分设总务、文书、布置、交际四科,考试场地定为教育会坪。确定考试委员会委员为何键、曹伯闻、张开琏、曹典球、谭常恺、易书竹、刘建绪、刘膺古、王东原、李觉、陶广、陈光中、徐声金、熊士鼎、胡达及省党部执监各委员。同时聘请省内外名流为评判委员,何键派1932年来长沙收徒传艺的“江南第一腿”、“铁腿活猴”刘百川携带国术考试委员会聘书及旅费,前往京沪一带,欢迎国术大家张之江、褚民谊、孙禄堂、修剑痴、闻佐平、向云祥等来湘。张之江随后电覆届时邀京沪国术家多人前来参观协助。但最后张之江褚民谊两人因事不及与会,评判委员为王润生、杜心五、郑佐平、刘百川、修剑痴、黄凤岐、唐树德、李青云、陈长策、柳惕怡。
9月10日正午十二时,召开湖南省第二届国术考试委员会成立大会并举行第一次会议,修正通过考试规则。技术教导大队及国术训练所学生与教官,准免本届考试第一场比试。9月19日,考委会令技术教导大队选送队兵三十名、国术训练所选送学员十名免初试直接保送参考,有新化籍刘星明、何世雄、杨交林属于保送一类。下午一时召开第三次常会,商议考委会21日起移至中山堂办公,议决印刷观众须知、规定代售门券处及折扣方案、拟定场内标语等等。9月23日,从10月1日起连续三天的门券已经印出,券分一元和五角两种,第一日黄色,第二日蓝色,第三日绿色,此时正在加盖会章拟分发代售。至于国术考试会场,则由包工头每日雇泥木工300余人赶办,考委会布置股也极力监督,仅三天工期,就扎考试台一座、观众台四座,到二十四、五日即可竣工了,各部门的奖品也开始陆续到位,其中考委会宝剑40柄、省政府大刀10口、四路总指挥部银盾3座、榷运局银盾1座。
因此次考试集南北英才必有可观,9月23日,委员会请谢宝荪在上海接王元龙来湘摄取活动电影,24日,由洪子仪引导,王元龙夫妇及助手等从上海起程。后于27日到汉口,29日下午五时到长沙,除摄制比赛外,拟就便摄取其他名胜及街景,并在30日上午即开始工作。
何键
9月24日下午一时,何键亲临教育会坪试场视察并询问筹备情形,及各县报考情况。办事处则函请各机关派销门券,暂定大会服务职员服装为白色西装衣裤、黑领结、绒毛。并函明德学校借该校播音机用于考场传递消息。9月25日,赴京沪面请评判委员的刘伯川偕同王润生、郑佐平于上午八时抵省,褚民谊、修剑痴则月底前赶到。是日,考委会将门券分发省城各大商店代售,以便市民购买。9月26日,考虑各县选拔人员即将来省报到,考委会预备于28日起开始考员登记并安排招待所,每人每日食宿费定为八角。
9月27日,考委会通函各机关团体,本届考试一律无赠券,考试期间全省各机关长官均须蒞场参观,所带随从车夫无券不得入场。9月28日上午十二时召集相关部门开治安会议,议决维持市面治安及考场秩序办法七项。9月30日下午二时,召集全体考员380人在中山堂训话,并分别编组。各机关团体选派参加者免试第一场,未参加分组,其余人分为十二组。据统计,全省送员参考者达96县之多,仅黔阳、江华、大庸、城步、汝城、通道6县因种种原因,无参考人员。
在此期间,新化县政府收到考委会委员长何键电后,议案提交第五十一、五十二次县政会议议决,组织国术比赛筹备处,推举时任县长彭义祐及谭有晋、陈驾侯、曹星源(财政局局长)、杨开庆(教育局局长)、晏抱真、袁名伯共七人为筹备员,经费由各机关垫银元100元,着手准备新化第一届国术比赛。随即布告四乡,招集全县国术人才于9月15日以前来县报名参加选拔。后征集参赛选手52人,定于9月18日、19日两日进行比赛。
1932年9月18日至19日,新化县第一届国术比赛在城南县立小学门首田垅四亩大丘(县城河西人民路老人民医院址)举行,报名参赛52人,实到37人,由刘春山等7人任裁判员,现场参观人数达二万以上,可谓万人空巷,属空前未有的盛会。9月18日先是拳术对手赛,然后为个人表演,拳术、双刀、单刀、钯锏、铁尺、棍等项目,各人均有特长,最后敦请各评判员登台表演。9月19日举行决赛,采取抽签方式,进行徒手对决。当场决出第一名为廖满山,其绝招是一“金刀”,一“剖爪”。第二名为曹介武,拟此两人为赴省选手。而第三名在9月19日未能决出,决定在9月20日再行比试,最后决出第三名杨利庆。此外,陈学斌等12名,技艺亦称精良,均予取录。第一、二、三名各奖横匾,上书“御侮救国,誓复失地”,其余各奖金质证章1枚。9月26日准备送省参考时,又有游厚坤、侯寅生两位自动呈请赴省参考,五位遂由保安团备文申送。
新化五位选手赴省后,在9月30日下午的分组中,游厚坤和侯寅生分在三组十号十一号,曹介武与杨利庆分在第五组七号八号,廖满山分在十一组六号。何世雄分在八组一号,杨交林分在十组一号。新化各选手,廖满山、曹介武、杨利庆为少林拳,游厚坤、侯寅生为少林棍拳,刘星明、何世雄、杨交林为形意拳。
1932年10月1日至5日,湖南省第二届国术考试在省教育会坪如期举行,10月1日是先进行开幕式,随后抽签初试,取录190人。10月2日,先进行1日负者复试择优,与10月1日胜者一起抽签比试,取录86名,此日首届冠军唐徽典比试时未到。10月3日,继续是进行2日负者复试选出44名,同样与2日胜者一起抽签比试,取录47名。在10月4日,进行三场负者复试后,共58名分三组抽签决赛,依次进行决赛头场比试、决赛负者复试、决赛二场比试、决赛二场复试、卅名决赛、十五名决赛、八名决赛、四名决赛,决出第一名为武冈人刘心潜、第二名为邵阳人刘述、第三名刘辉瓒,此三人皆是新成立不久的湖南国术训练所师范班未毕业的学生,第四名刘再兴是技术教导队学生。至此,湖南省第二届国术考试取录冠军、亚军、殿军各1名。最后揭晓榜示,按名次列出最优等8名,优等7名,上等15名,中等6名,新化何世雄位列优等。
湖南省第二届国术考试相关报道
在比赛第一天,新化何世雄、杨利庆、杨交林、游厚坤入选190人之列,而廖满山、曹介武、侯寅生,不知何原因,10月1日初试中未见有名,10月2日的复试及后面的比试中都未见名单。但在10月2日进行的1日负者复试时,刘星明在第五组第三批与尹金龙比试,刘星明胜。在随后的比试中,游厚坤在第二组第七批和高超比试,游未到,高胜,游也未参加后面的复试;刘星明在第五组第七批与朱国禄比,朱胜;何世雄在第十组第五批与愷贺先比,何胜;杨交林在第十组第四批与袁法廷比,杨胜。而10月1日胜出的杨利庆,未出现在此日比试名单中。
在10月3日的2日负者复赛中,刘星明在第二组第四批与汪俊卿比,汪胜,刘星明完全退出比试。在接下来的3日比试中,何世雄在第四组第四批与陈绪端比,何胜;杨交林在第四组第八批与黄沛比,黄胜。在10月4日进行的3日负者复试中,杨交林在第二组第一批与萧英琼比,萧胜,杨交林无缘后面的比试。
10月4日决赛头场比试,何世雄在第二组第十批与唐有光比,唐弃权,何胜。而最后成为冠军的刘心潜,在第一组第六批与周为公比,周胜。在接下来的在决赛头场负者复试中,刘心潜在第一组第八批与魏景恒比,刘获胜。
午饭后继续举行决赛第二场,何世雄在第一组第九批与刘辉瓒比,刘胜;刘心潜在第二组第四批与史云汉比,刘胜。在决赛二场负者19人复试,何世雄与李宝华比,李未到,何胜。然由于是19人,其中张楠煐(决赛第二场中第二组第一批与粟汉恢比,粟胜)无人与其对决,做为取录。在决赛第二场及负者复试后,录取30人进行卅名决赛。何世雄在第二组第五批与李德健比,何胜,晋升十五强。十五名再决赛中,何世雄与刘心潜比,刘胜,何与八强无缘,但列为优等。
10月5日举行授奖典礼,各评判员进行技术表演,省政府主席何键也表演了太极。正午十二时在省府大礼堂设西餐欢宴选手及工作人员,何键敬酒,菜上二巡时致辞,宴后举行发给凭证典礼,现场隆重庄严,直至下午四时许才授奖完毕。就冠军刘心潜颁奖而言,先是将其奖品排列,刘心潜立于奖品旁,摄影一张。继而何键奖缩字“武术救国”缎盾一个,当时摄取活动影片(即电影),一时音乐大作,观众掌声如雷,备极荣耀。各名次有相应奖金外,还会有银盾、银杯、绣盾、绣旗、刀、剑等物品,第一名有28件之多,第二、三名有15件。第四至八名有10至5件不等,奖金一百元。后面名次各奖物品2件,九至十五名奖金八十元,十六至三十名奖金六十元,三十一至三十六名奖金五十元。因此届为空前盛举,各界极为重视,捐赠颇丰,社会各界名流、政府机构、民间团体均有赠送,故奖品也非常之多。而在各场比赛中,各种入场券抢购一空,致使出现伪造入场券案件。
此次比赛,合计收入三万五千二百余元,支出有教育会坪考场建筑费八千元,会场布置一千二百余元,元龙公司摄影费四千元,各县市考员及大会办事处伙食费三千六百余元,各县考生旅费万元,奖金奖品五千元,招待医药两项二千七百余元,文具印刷费二千余元,邮电杂支一千六百余元,总共约支出光洋三万八千余元,尚不敷三千元,呈请省政府核议追加清结。湖南省第二届国术考试之后,全省武术之风更加盛行,湖南为推动中国武术的近代转型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新化地处资江中游,长期不服王法,自古尚武,素有习武之风。后虽归服朝廷,仍保持了以往崇武的传统和争勇好胜的习性,习武之风长盛不衰,习武者遍及全县各村寨,明、清两代更盛。清代为新化武术鼎盛时期,县教谕和训导每月定期测试生员的步、射技艺,以使其应试科举(武举)。新化从明开始才有人中武举,从明到清,新化出武举61名。特别是在道光十一年(1831)和同治六年(1867),新化在这两年皆出六名武举,达到巅峰。知名将才明有刘达、张辅、刘爵、廖武、卿世俸、卿世爵、李世荣,南明有刘明岳、谭德泽、谭隆翔、谭大宪、李正烈、谢世珍、刘守贤,清有刘承孟、陈希尹、彭成、孟光爵、刘芳贵、刘胜祥、李有恒、杨子均等。清代县内著名拳师有刘应朴、刘应禄、伍甲六、伍再命(命再生)、罗云卿、谢维尹、肖老四、发转子等人。
武将刘胜祥,字瑞麟,县上下村(今燎原一带)人。清咸丰三年(1853)投曾国藩湘军,由哨勇累官至江西省提督,诰授建威将军,清廷赏花翎头品顶戴,钦赐御剑加赏。同治九年(1870)十二月病逝于军营,以所领阵亡饷银,于同治十年在城南青石街买黄姓宅合资建筑公祠,供奉阵亡将士神主,岁时祭祀,以慰忠灵,是为昭忠祠,民国时编入公产,县人亦叫烈士祠(1932年被刘胜祥孙辈卖与罗姓建祠堂而拆毁,在老财政局一带)。
游家镇东岭村院落里的一个石锁
小时候在农村,总能见着有些家庭能拿出些奇奇怪怪的兵器,铁尺见的最多。而起源于唐代军营盛于清道光年间的练功石锁,在新化每个村基本都能见到几个,只是形式、大小各有差异,这可以说也是新化习武之风盛行的一个佐证。新化武师常用石锁进行握力、腕力、臂力及腰、腿部力量的训练,玩起来花样动作也不少,一般手柄处都会有明显的抓握使用痕迹,较为光滑,有的会形成自然包浆,传递着新化人对武术的饱满热情。
到了民国时期,新化习武更是有增无减,全县有四分之一的人练过国术。辛亥革命后新化又出现了一些职业拳师,县内著名拳师有刘祖补、刘春山、刘春发、刘绍贤、廖满山、戴哲奎、何世雄、陈渭南等。刘春山、绍老七、廖满山等在横阳,李一德、游再命、曹长喜等在城区附近,他们或开厂授徒,或登门传艺,使得新化武术操练、表演之风盛行城乡。1932年的第二届国术比赛后,1933年,省政府以发扬中华武术为由,通令全省积极响应,新化随即在城区西正街成立国术研究所,县教育科长兼任所长,有研究员7人。第二年又改为新化国术馆,馆长由县长兼任,研究员改称教官。至1938年,历时六载,举办五期国术训练班,培训学员370名,还举办了两次擂台散手赛,至1943年停办。1945年11月,三青团新化分团第二区队部于游家湾队本部举办国术研究所,聘请教练1人,计学员80余名,分青年、儿童两组。
湖南省新化县国术馆技术训练班第六期毕业证
民国二十四年,新化县举行第二届擂台比武,曾斌获第一名。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二日,梅城国术研究所组织国术表演,登台献技者达百余人,表演拳术器械有:五虎拳、猴拳、蛇拳、龙拳、梅花拳、工字拳、太极拳、蛇形剑及齐眉棍等。民国二十七年十月,第三届全县擂台赛于县立职业学校(今县十四中址)举行,陈渭南、袁德厚等获奖。
新中国成立后,梅山武术得到继承和发展,相继开办一批武馆。1976年3月,新化县业余体校开设武术班。6月,全省农村体育工作现场会在鹅塘公社举行。1978年8月,江苏、江西两省体育代表团来新化鹅塘公社参观,公社组织了10000人广播体操、1000人拳术、500人棍术、300人刀术、100人对打集体体育武术表演。80年代新化武术进入有组织、有领导的发展时期,1983年2月,县武术协会成立,3月,成立武术挖掘整理小组,10月30日,省人民政府授予新化县“武术之乡”称号。新化县武术挖掘整理工作组踏遍全县山乡,搜集到《少林72艺练法》、《武术全传》、《少林棍法图说》等武术文献14本,古老兵器34件,并编写《新化武术史》、《新化拳械录》两本史料,陈益球主编的《梅山武功》一书,1987年由湖南科技出版社出版。1984年1月,新化县召开全县拳师代表会,与会者300余人,会期进行了散手表演。1986年4月,县成立武术训练馆,到此年全县领证拳师817人,而新化外出开厂授徒的拳师就有300余人。
1991年12月7日,湖南省第六届“强民杯”武术散打擂台赛和湖南省农民武术选择赛同时在新化县城开幕。1992年12月4日,国家体委首批授予新化县“全国武术之乡”称号。2014年2月26日,在山东淄博召开的第七次全国武术工作会议暨第十届中国武术协会换届会议上,新化人晏西征当选为中国武术协会副主席,是中国武协自成立以来当选的第一位湘籍副主席。9月3日至9月15日,湖南省第十二届运动会在娄底举行,新化为4个分赛区之一。11月11日,梅山武术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5年11月26日,新化首届梅山武术节开幕。2023年3月25日至26日,湖南省第九届武术(套路、散打)大赛在新化举行。2024年5月27日,新化县武术协会在县体育中心成立,标志着新化县武术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今昔对比
百年前的比武场景历历在目,梅山武术的传承发展代代不息。这张照片,仿佛是一道时光的桥梁,承载着历史与现实的两头。作为新化第一张梅山武术照片,曾经的故事、人物和事件,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凝固在其中,让我们明白,历史是现实的根基,而现实则是历史的延续。我们应该更加珍惜当下的每一刻,因为这些都将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让我们一路同行,共同创造和见证下一个历史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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