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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热播电影《我们一起摇太阳》赚足了观众眼泪。
片中,尿毒症女孩凌敏多年被疾病折磨,苦等肾源无果后,为了活下去在癌症群里发了“征肾”启事,因此认识脑瘤男孩吕途。
吕途患有胶质母细胞瘤,术后再次复发,得知自己可能时日无多的他,为了有人照顾母亲,找到凌敏,答应她的“征肾”契约。
二人初见时误会频生,渐渐的,他们彼此了解,从相看两厌,到惺惺相惜相互陪伴。
为了让凌敏活下去,吕途放弃仅有的手术机会,想要尽快结束生命,将自己的肾给她。
而早已对吕途倾心的凌敏宁愿放弃肾移植,也想要让吕途做手术活下去。
二人之间的爱,让他们达成一致:共同努力只为活着。
在彼此陪伴中,吕途顺利完成手术延长了生命,凌敏继续精致自律的透析生活,控制了病情,二人最终走进婚姻殿堂。
纵使被疾病折磨的千疮百孔,他们依然努力去活着,去追求一场相濡以沫的爱情。
如陈年喜在《微尘》中说的那般:“我见过的不幸太多,从来没有沮丧过。”
陈年喜,一位来自黄土高坡的矿工诗人。
从事矿工行业16载,他的周边除了尘土沙石,就是了无生气的灰暗。
他一生历尽了穷困潦倒,见惯了生死离别,然而归来后,他却用最朴实的语言,将生活写成诗,将苦难化作雨,与人生达成和解。
《微尘》是他2021年出版的散文集,书中他用平和的语言,记录下21个底层小人物的故事,有爱情,有亲情,有死亡,也有奋力活着。
厚重的文字里,让人最为震撼的是每个小人物的生存信念:即使微小如尘,也有不屈的力量。
为谋生计,陈年喜和老乡们来到秦岭黑山挖矿。
黑山绵延数千里,山路蜿蜒不绝,找到矿口不是件容易事。
陈年喜和老乡坐着破旧的大巴,凌晨四点出发,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足足走了12个小时。
而后,他们为了省80元车费,开始步行,走荆棘丛生的小路,小路盘旋陡峭,一边是嶙峋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几人历经数个小时,终于登上山顶,找到坑口。
坑口叫黑山十八坑,是个濒临废弃的洞口,很久没有再生产过矿,承包老板着急开工,便承诺开矿后所得收益和矿工们五五分成。
要知道这是个很可观的收益,不少矿坑都是三七分,一旦打出高品质的矿石,一场活儿下来,直接就能开上小车、盖上新房。
然而勘察之后,大家发现矿坑里的矿石色泽并不佳,开出的矿石品相不会高。
第一茬炮过后,送检的矿石显示很不理想,含金量太低,没有开采价值,这也是上一波的工人为何只打了矿洞没有采矿的原因。
得知结果,大家心凉了大半截,有人直接打退堂鼓。
但如果就此放弃,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再拼一把,如果三茬炮之后还是老样子,就撤。
人生的惊喜,往往就在于不惧失败,放手一搏。
第二茬炮之后,细碎的矿石明亮亮、黑乎乎、沉甸甸的,矿体断面也出现了细细密密的金粒。
果然在送去化验后,结果显示矿石质量极佳,含金量颇高。
在矿山行业里,流行这样一句话:“穷和富之间,就差着一茬炮的厚度。”他们也真正见证了这样的奇迹。
虽然最后,因为一次意外,矿坑被永久封闭,他们并没有实现“一茬暴富”的愿望,但生活依然给予了他们美好的希望。
小说《最后一片叶子》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病房里,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看到窗外的一棵树,树叶正一片片地掉落下来。
她看着树叶,内心怅惘:“当树叶掉光的时候,我也就要死了。”
一位老画家得知后,便在靠近树枝的墙面上用彩笔画了一片树叶,这片画上的叶子始终没有掉下来。
而病人受到那枚“叶子”的鼓舞,最后也奇迹般活了下来。
人生在世,可以没有很多东西,但唯独不能没有希望。
如罗翔所说:“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们这一生都是在为没有画出来的圆而前进,我们这一生就相当于一个半圆,但是当我们看到半圆,我们脑海中立马就会把那个圆补充起来。”
希望如同暗夜里的明灯,有了它,我们便会拥有冲破黑暗、面对风雨的勇气,才能在绝境中寻求生机,将人生的“半圆”画得圆满。
要知道,无论成败如何,心怀希望,一路向前,惊喜总会来到我们身边。
在不断抉择中,找寻新的出路
表姐夫是一个客运司机,跑了五年的长途,五年来,他从未睡过一天早觉,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10点睡下,周而复始,如同机器一般。
一年的春天,他再也忍受不了乏味的生活,将大巴和线路转给别人,拿着自己挣下的30万积蓄,寻找妻弟南下创业。
妻弟是早他一步南下的,已在南方待了五年,有些许技术和人脉。
在妻弟的帮助下,他用20万盘下了一个小厂,开启创业之路。
虽然厂子不大,但趁着时代“东风”,生意也越做越红火,年底收入接近了七位数。
为了扩大发展,表姐夫决定将厂子迁入地理位置和行业资源都绝佳的工业园区内。
而拿地、盖楼、建厂至少需要200万,为了凑齐这些费用,表姐夫当下立断,将原厂房盘出去,包括厂子里所有的设备和订单。
不仅如此,他还找银行、亲戚朋友借款,最终凑齐费用,顺利建厂。
然而有了新厂后,生意并没有像他所期望般如日中天。
为了抢占先机,厂子要引进许多先进设备,但原本就身背巨债的工厂,早已没有现金流,再加上各类新兴制造行业的崛起,各种强压下,他的工厂岌岌可危。
为了保住厂子,表姐夫不得已开始四处讨债。
短短半年时间,他就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遭受了无数冷脸嘲讽。
从小镇跑客运,到南下开工厂,从默默无名的小卒到小有名气的大老板,再一夜之间从顶峰跌落谷底。
表姐夫的前半生都在不断抉择,不断与命运斗争,哪怕失败,也从未放弃。
想起热播剧《凡人歌》里的女主人公沈琳。
沈琳原是企业高管,每月有着2万的薪水,在怀孕后她选择辞职,成为一个家庭主妇,一做就是5年。
不料丈夫遭遇职场危机,被迫失业,面对家庭的重担,沈琳决定出来工作。
可空窗期太久,再加上年龄大,没有公司愿意要她,无奈间,她低身下气向昔日的下属寻求帮助,最终得来一份薪水比之前少几倍的工作。
而工作中领导频频刁难,沈琳不得不离职,找不到工作的她做起月嫂,并来到前同事家里,结果因为雇主“性骚扰”,她又再次离职。
然而生活这座大山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难过,她只能站起身来继续寻找出路。
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着艰难的选择。
往前,是一片未知,往后,是一败涂地,站在原地,则头破血流。
不论如何抉择,等待我们的都是难以预料的艰险挑战,可是,既然选择了,只能咬紧牙关,奋力前行。
只有如此,方能破局,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在苦难蹉跎中,拼出一个远方
2011年,陈年喜的劲椎病复发。
有一天,正在作业的他,双手突然拿不动机器,双脚也不听使唤。
医生诊断为严重的颈椎病,必须立马治疗。
然而生活所迫,陈年喜在康复了半年后,又再次辗转多地下矿。
直到2015年,他的颈椎病再次加重,连日常出行都无法维持。
这一年,陈年喜下了矿山,前往医院,医生看到他的病情无比震惊:“椎神经已经被压迫五分之四,换成别人早就卧床不起了,你竟然还能走路。”
不得已下,陈年喜终于决定进行手术。
而术后恢复没几个月,陈年喜再次上了矿,在三百米深的工作面上,一茬炮炸聋了他的耳朵。
其实,对于陈年喜来说,在16年的矿山生涯里,病痛就如家常便饭。
有一次在包头挖矿,陈年喜和工友被浓烟呛得昏死过去,抬到山坡上吹了许久冷风才醒过来。
还有一次在敦煌戈壁滩上,陈年喜出现严重的过敏症状,浑身剧烈颤抖,在医院足足打了54针才好转起来。
回忆起十几年的矿山生活,陈年喜说:“每想一次,自己好像就死亡一次。”
而在苦难蹉跎的矿山生涯里,陈年喜最大的精神慰籍就是:读书、写作。
一次次作业结束后,陈年喜在他那一米小床旁,支起一盏灯,伴着黄沙尘土,翻着泛黄的书页,用纸笔一字一句写出心中所念。
一篇篇诗歌、散文,成为他幽暗的矿洞生涯里,唯一的一束光。
最终陈年喜的创作被人发现,登上报刊,编撰成册,写满生活的诗让所有人为之感动,他也因此名声大噪。
如今的陈年喜,早已与矿山告别,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创作工作。
在不尽人意的生活里,他与苦难握手言和,用热爱为自己拼出一个远方。
余华曾说过一段话:“生命就像是一个疗伤的过程,我们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或许总要彻彻底底的绝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人生,终是一段与自我较量的旅途。
没有谁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倘若眼到之处皆是苦,那我们终会错过不经意的甜。
不妨尝试接纳眼前的苦,用热爱做盔甲,将坚持当利刃,去划过黑暗,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明天。
陈年喜在《微尘》写过这样一段话:“日子像流水一样,偶尔波澜壮阔,更多的是无声无息,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如同他笔下的人物,渺小如微尘,悄无声息地来,毫无踪迹地走,在无尽绵长的风中,努力奔突,努力站稳。
这又何尝不是被生活裹挟的我们,一边伤痕累累,一边艰难前行。
但要相信,希望终会点亮无尽黑暗,热爱终会消解万般酸楚,未来的日子里,你我终会繁花如锦。
编辑\李丽玲
校对\张逸群
审核\洪舒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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