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鳄蜥爸爸”:

乐活   2024-11-09 18:05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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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快讯︱第八百七十八期


功在当代 利在千秋。

韶关曲江罗坑镇境内四周环山,密林连绵,村庄依山而建,村道蜿蜒起伏。镇中心位于中部盆地,地势开阔平坦。深秋时节,稻田金黄连片,美不胜收。


时近霜降,岭南地区气温依然较高。与人相比,山乡物事更能感受时令流转中的细微变化。当地一种独特物种,家一级保护动物鳄蜥,即将进入冬眠期广东罗坑鳄蜥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下简称“保护区”)鳄蜥保育工作者何南向记者介绍,鳄蜥冬眠时间大概为5个月。“冬眠前,它们会通过多进食和减少活动储存能量。母鳄蜥更是如此,它们怀着孕越冬。待明年3月份,我们就要为人工繁育的母鳄蜥接产了。”

2011年,何南毕业后就进入保护区工作。十多年来,何南对鳄蜥照顾无微不至,大家都称其为“鳄蜥爸爸”。“我会把鳄蜥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只有用心用情去照顾它,它才能够茁壮成长。”何南说。



“‘活化石’要悉心照顾”

上午,记者来到保护区管理处鳄蜥园内,何南正在给人工繁育池内的鳄蜥投喂蚯蚓。据记者观察,鳄蜥常常一动不动趴在石头或树枝上,只有在喂食时候才快速争抢食物。受到干扰或者惊吓时,鳄蜥便立刻扑通一下跳进水里。也正因为这些特性,让它有了“大睡蛇”“大木鱼”“落水狗”等有趣别称


对于人工繁育池里的每条鳄蜥,何南都非常熟悉,喂养的时候知道哪一条抢走了别人的食物,哪一条是饿着肚子的要及时“送餐”。不仅充当“外卖员”,还要当起“医生”,每当发现池内鳄蜥有受伤的情况,何南便戴上手套轻轻握住受伤的鳄蜥,用棉签为其上药



何南介绍,鳄蜥是蜥蜴类的一个物种,因为它的身体和尾巴长得像鳄鱼,所以称为鳄蜥。在生物分类学上,鳄蜥比较特别,其“自成一派”,是独科独属独种。这种看着毫不起眼的小蜥蜴,竟是一个至今已有一亿多年历史的远古物种,是恐龙时代的“活化石”


作为古老的物种,鳄蜥的很多机制跟不上现在的环境,适应环境的能力较弱,容易遇到一系列生存与繁衍的问题,较为脆弱。日常的照顾已然不易,一旦它们“生病”,这位“鳄蜥爸爸”更是四处奔波,“遍访名医”为其治病。2013年,众多人工繁育的鳄蜥突然遭受皮肤病的困扰。为此,何南不辞辛劳奔波于高校医学院、水产研究所、医院以及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等多家机构。一方面他积极寻求科研院所的帮助,通过病菌培养和药物测试来对鳄蜥进行科学治疗;另一方面,他也独立摸索,参考鱼类、乌龟等动物的常见病害治疗方法,尝试将其应用于鳄蜥的治疗中。经过何南的不懈努力,最终较为有效地控制了鳄蜥因真菌感染引发的皮肤病


疾病得到了治疗,繁殖上又出现新挑战。近年来,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鳄蜥出现了非正常的冬季产崽现象,导致新生小鳄蜥在寒冷的冬季中极易死亡,这一情况也让何南深感忧虑,积极思考应对之策。为了确保鳄蜥能够健康生存并正常繁衍下一代,保护好这些恐龙时代的“活化石”,这位“鳄蜥爸爸”可谓费尽心思


“罗坑,我本就要来的地方”

保护区坐落于群山环抱之中,被常绿阔叶林和竹林覆盖,山间溪流潺潺。跟随着何南的脚步,在水流平缓的水塘周围,记者见到野生鳄蜥的身影。一方面此处堆积了大量的枯枝落叶,吸引了众多昆虫栖息,为鳄蜥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另一方面,布满枯枝落叶的环境也为鳄蜥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处,便于它们躲藏


何南回忆,以前来保护区开展鳄蜥监测是很困难的,通往保护区的山路全是泥泞小道,现在铺上水泥,通行条件大大改善。那时,每天清晨五点就要在山里蹲守,观察和记录鳄蜥的活动节点,中午由护林员把饭送过来,直到天黑后鳄蜥上树睡觉,晚上8点才能结束一天观察常常吃饭不定时,让原本肠胃就不好的何南颇受煎熬。


“夏天最让人头疼的是蚊子和蛇。”何南说道,“为了应对,我只能随身携带蛇药,并穿上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一天下来感觉特别闷热难耐。”谈起初次踏入深山时,何南坦言当时心里确实害怕。“但当你需要收集数据时,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不会考虑其他事情了。”


毫无疑问,生态监测是需要极具耐心和奉献精神的“苦活”“累活然而在交谈中,何南的言语和神态无不透露出他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显得乐在其中。或许这份热爱的密码,就藏在他的童年里。


何南作为一名农村孩子,自小与各种小动物打交道,对它们有着天然的热情。在乡村,蜥蜴、蛇、蛙等小动物很多,上树偷鸟蛋、钓青蛙、钓鱼、养蚕、养蜗牛……谈起记忆中的童年趣事,何南滔滔不绝。曾经那个在乡村田野到处嬉戏游玩的小男孩,在与动物的亲近中收获了童年欢乐,也在他心灵深处形成了对自然与生物的奇妙连接。


在研究生学习过程中,何南跟随其导师开启了对鳄蜥的研究工作。“第一次见到鳄蜥感觉它样子很神奇,它就是蜥蜴里的‘四不像’。”在研究鳄蜥某个问题的过程中,何南常常在头脑里发散性地冒出更多感兴趣的问题,对鳄蜥的兴趣也愈发浓厚。


毕业后,何南留在大山里工作,一开始受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从广西老家到保护区需要整整一天时间,换乘三四趟车。“当时还没有高铁,还是绿皮车,坐一个晚上才能到达,这对父母来讲很不可思议。”也有人问何南,你的同学有不少到大城市创业、工作,怎么你放弃去大城市的工作机会而选择来深山里的罗坑呢?在这位年轻的研究员看来,这并不是放弃机会——罗坑是鳄蜥的重要栖息地,而他对鳄蜥深感兴趣。“这里(罗坑)才是自己本来要来的地方,可能自己就是适合在这里,没有刻意去选择,只是遵循自己的内心。”


春去秋来。何南日复一日、兢兢业业做好研究工作,他把父母接到当地居住,耐心地跟他们沟通鳄蜥保护的重要性,父母也看到他工作的成果,态度逐渐从开始的反对转为赞许。


“给孩子们做一部鳄蜥动画片”

十多年来,何南从扎根深山的一名大学生变成了“鳄蜥爸爸”,而在生活中他也已经是三个小孩的父亲。每逢周末,何南便带着孩子来到鳄蜥园,跟他们讲起爸爸守护鳄蜥的故事。


他发现,小孩子对于未知物体是很感兴趣,极具好奇心的,科普要从小做起,从身边做起,润物细无声,从小培养孩子爱护自然,保护动物的意识。


近年来,何南通过开展进校园和进社区的活动来进行鳄蜥保护宣传工作。选择罗坑周边的中小学和幼儿园,每年开展“鳄蜥陪你去上学”“鳄蜥陪你过暑假”等系列科普讲座活动;在重要社区集市、节假日、主题活动节点向市民群众派发鳄蜥相关的文创产品和鳄蜥保护宣传册。


此外,何南带领制作的鳄蜥专题片、鳄蜥动画片、鳄蜥科普长图等深受欢迎,其中《超级飞侠特别篇之鳄蜥搬家》成功开播并取得非常好的点播量成绩。一系列寓教于乐的鳄蜥科普宣传,逐渐在群众间形成了对鳄蜥的保护壁垒。


一位距离保护区一百多公里的江湾镇村民,在钓鱼时意外发现了水域中的鳄蜥。“他不仅没有伤害它,反而将其救护上岸,不辞劳苦驱车百余公里,专程将鳄蜥送到我们保护区来。”这件事让何南十分感动,“人人齐参与,这反映了鳄蜥保护工作得到了公众的认可和支持。”



在罗坑,瑶族人口占了总人口的10%,他们在深山居住,世代与野生动物打交道。凭借着对山林的了解,他们踊跃加入保护区护林员队伍,参与野生动植物保护,也作为宣传员做好鳄蜥保护宣传工作。每当科研队伍要进山做综合科考,多由瑶族同胞当向导。日常,这些以林为伴、行走山间的护林员也会向何南提出诸如鳄蜥身体状况、鳄蜥繁殖等问题,何南也一一耐心解答。何南说,瑶族同胞世代都生活在这片山林里,是山林的主人,对于深山里的每一样动植物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某种意义上我们也只是协助他们保护好这座葱绿的家园。


“我们就跟鳄蜥拼一下谁的耐力好”

数据显示,2004年罗坑的鳄蜥总量为220—240只。随着鳄蜥保护工作的持续开展,2020年最新调查数据显示,罗坑鳄蜥数量已达850只,种群数量增长至四倍左右。对于鳄蜥种群数量的增长,何南颇感满意。


2017年起,何南带领科研团队开展鳄蜥个体识别训练,把所有能够采集到的鳄蜥个体全部纳入数据库管理,让鳄蜥有一张自己的“身份证”。此后调查时就能快速识别到鳄蜥的身份信息、迁移扩散和繁殖等情况。如今该项工作已接近尾声。目前,何南又在鳄蜥的疾病病因、病源采集处理、防疫预警等工作上投入精力。


每天,何南的工作繁忙,甚至有时候吃饭也耽搁了,但是他依然坚定而乐观,脸上常挂着微笑,不急不躁、有条不紊地完成每一件事情。这种坚定似乎在鳄蜥身上也能看到。


“就像在山里观测鳄蜥,它不动,它也耐得住,我们就跟鳄蜥拼一下谁的耐力好。做任何事都要有韧性,迎难而上不退缩坚持去把一件事情做好,也就足够了。”何南说。



最后,雨林粉丝群中,要说最有生命力,最为活跃的,非小爬友群莫属。小爬友群里面人才辈出,都是还在上学的爬圈高手,尤其是虫圈高手我们的小爬友群之前出了个大摄影师: @薛翰阳 ,他16岁就成为了《National Geographic国家地理》中国版《华夏地理》杂志创刊以来采访过的最年轻的摄影师!



两年后,年仅18岁的@薛翰阳 就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摄影画册:



这本高清且经典的昆虫微距画册收录了他三年来拍摄的 144 种奇趣昆虫、两百多幅作品,全书由十六个篇章组,在编排上没有完全按照传统昆虫读物的科目分类,而是依据我自己的拍摄逻辑与情绪表达进行设定。



比如除了蝴蝶、飞蛾以外,还有很多昆虫都长有鳞片,于是就有了“鳞次栉比”“昆虫界最美的喇叭裤” 则是把特化叶形足的昆虫集合在了一起。当然也有按传统分类的篇章,比如膜翅目的“蜂拥而至、叶甲总科的“有趣的叶甲”等。


下面是Damon收到样书后的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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