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回顾:高铁大叔有别的女人?我要疯了。
我看了一下子时钟,12点刚过。还在谈业务?还是今天睡得早呢?我觉得反常——宁浩这几天与我的联系屈指可数。如果是他白天忙,现在呢?
内心的不安没有褪去,我实在睡不着。于是,我拨打了他的电话。
令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她“喂,喂”两声,吓得我赶紧挂断了手机。
这么晚,他在哪?这个女人是谁?
我真是要疯了。
等我缓过神来,我再次拨打宁浩的电话,想问个究竟。但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我再也睡不着了,眼泪不自觉地打湿了枕畔,我从与宁浩相识想起,一点点回忆,最后,越回忆越想哭,最后哭累了,自己坠落在一种强烈不确定性带给我的茫然中。
是我不配吗?宁浩那么好,怎么可能属于我。所以呢?那个女人是他老婆吗?
凌晨四点,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把宁浩的朋友圈、QQ全都翻了个遍,试图找到他的一些其他信息,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直到第二天一早,宁浩给我回电话了,当我颤抖着接听电话,想听听他怎么解释时,他先招了,说女的是他的客户,他们在讨论施工方案,他中间走开了一会儿,对方代接了一下电话,后来手机没电了,他回宾馆充电后准备回我电话,见夜深怕吵到我睡觉……
宁浩的话,滴水不漏,我不想继续怀疑——或许,我更希望听讲的都是真的。或许我宁愿自己骗自己。
我让宁浩早点回来,宁浩说还要继续忙,让我照顾好自己。还率先挂了我的电话!!
他怎么能这样啊!!明明知道我此刻多么敏感、脆弱,但是他却依然要忙工作,一种空前绝后的孤独感肆虐而来。以前严亮在的时候,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宁浩,你狠!
此时,我想到了严亮,严亮对我多好啊。我划着手机,他应该还是我可以联系的人吧。
我在微信上问他:“找到落脚地没?简历投了吗?”
严亮回了我,说看了好几处房子,不是贵,就是偏,理想的不好找,还在找;简历是投了,有几家医院都都想让他去,但是他还在选,也要考虑房租租再哪里。
我毛遂自荐说:“我来帮你一起找房子吧!”
严亮说:“还有这个必要吗?现在,你是你,我是我,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死活了!”
我说:“分手了我和你还是好朋友吧,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情吧!”
严亮说:“你要来自己来吧,别说是我请你来的啊!”
这厮也总算懂得了转弯,退让了一步,给我发了临时居住小旅店的位置。
来到严亮居住的地方,满桌子、满床都是打印的资料,看来,这些天他找房子是次要的,主要精力花在找工作上面。
我一张张拿起他的资质证明,职称、论文、获奖情况、专利证明等等,可以说,每一张都来之不易,也证明着严亮的实力。
我说:“难怪几家医院都抢着要你!”
严亮这回不打算谦虚了,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想挑个有前途的医院”说完,他得意地给我看了一条录用短信,是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人事部发来的。
我对严亮说:“恭喜哟!”
严亮却平静地说:“喜个啥,我现在也只剩下工作了。”
听他说这个话,我不知怎么接话了。
严亮也觉得尴尬,话锋一转问:“你不去陪你的大宁总,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说宁浩出差了,严亮愣怔了一会儿,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宁总好是好,但愿他对你是认真的!”
我埋汰严亮:“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严亮尴尬地笑了,没再继续刺激我。但也让我强行摁下去的那份不安感又涌上了心头。我下了决心,等宁浩回来,我要查那个电话,以及那个陌生女人……
真心没心情上班了,我电话给公司同事,作了一些交待,就一条心陪同严亮找房。
我和严亮一视同仁,将西安交通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作为中心点,然后围绕它在附近找合适的房源。
先乘坐地铁,直达目的地。
沿途的街面,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怎么逛过,日新月异,已经改变了很多,但还是让我们似曾相识,毕竟,我和严亮曾经踏足过很多次。
严亮指着某个地方,喜悦地说:“你还得不?上次你带我在那里吃过烤面筋,那种烤得金黄、娇嫩的串串!”
我微微笑了笑,告诉自己,别再想宁浩到底怎么回事了,严亮现在什么都是从头再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得他大度,没和我计较。
我这才更加清晰了察觉今昔的大不同——在西安读书时,我们时常逛街,严亮个高,他总是弯着腰,将手臂半环绕在我的肩上,感觉他总拽我脖子在行走。遇到人多,他一定是牢牢抓着我的手,怕我丢失;乘车无座时,他也是紧紧抓着我,怕我站不稳会晃倒……现在,他刻意地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上午,我们就找遍了5家中介,实地看了万科金域蓝湾、华语时间城、莲湖区、海亮熙悦等多个小区。
严亮时而嫌贵,觉得没必要过于奢华浪费;他有时嫌大,说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不了三尺地;他有时嫌远,怕上班赶,下班挤。
我微微有些不悦,故意给严亮脸色:“走了这么久,口渴了。”
严亮竟不解风情地告诉我前面有便利店,我想喝什么可以自己去买,他来看房。
他竟然不是买好递到我手上!!换做以前,我肯定会爆发大小姐脾气,再变着戏法子去折磨他,直到他乖乖举起白旗投降……
我猛然警醒,我今天的角色,我今天的动机,我和他,已经不在一起了!
最后,严亮相中了西安交通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家属楼一处旧房,不大不小,一室一厅,可以拎包入住,只是容易被前来看病的人租住,租金略高。
严亮带着我感受了一下,说:“就这吧,图近,上班后,万一迟到,也就是我紧跑几步的事儿!”
和房东立马签了合同,押一付三。然后,他说:“我准备回去搬东西,你还需要一起吗?”
我看了看手机,大半天过去,宁浩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啊!我真是心寒。赌气对严亮说:“好事做到底,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严亮的行李少得可怜,一包一箱,他背着背包,拎着箱子,完全没我什么事儿了——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随从……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和严亮鬼混了一天,磨到了下班时间,我打车回家了。
回家时,我妈从我的脸上发现了一些异样,疑惑地问:“怎么啦,姑娘,谁欺负你了,灰头土脸的!”
难道我的落寞都写在脸上了吗?
我立即换上一张笑脸,说:“妈,你就省省心吧,只有你姑娘欺负别人的分儿!”
我妈得意了,笑着说:“我想想也是。”
我赶紧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清洗脸部,我妈在门外擂门:“姑娘,妈新买的面膜,给你几片,一会儿洗干净后好好敷敷,别把白白净净的一个姑娘给整黑了!”
我平躺到沙发上,贴上冰凉的面膜,开始享受母爱,用露出的眼睛看手机,忽然发觉宁浩发来了几条信息。
宁浩问我:“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上班?”
我立即回:“你查我岗了?”
宁浩说:“作为老板,查查岗不该吗?”
我没好气地说:“就许你大半夜见客户,我就不行吗?简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宁浩没有回答我,继续问:“我见客户有什么错?不成你也见客户,你又有什么客户?”
我想到前些日子,我西安一个搞保险的同学找我卖保险,说:“我同学找我卖保险,大病统筹那种,我替我爸、我妈咨询一下不行吗?”
宁浩“哦”了两声,似乎察觉自己失态,转而温和地说:“正常外出没啥问题,何况你还是公司最特殊的人呢?”
我气恨未消,说:“特殊?我有什么特殊的,要说特殊,就是和你上了床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