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珠帘不卷夜来霜
2024-10-30 06:04
北京
清晨，村子里的鸡叫声此起彼伏。秋天的空气像老头的胡子，凉飕飕地钻进每个人的衣领里。张三从床上爬起来，满脸惺忪，眼角还有昨天梦到吃烧鸡时流下的口水痕迹。![]()
“天呐，这天真冷，咋一晚上突然像掉进了冰窟窿？”他缩了缩脖子，抓过床头的外套披上，开始琢磨该怎么过这个凉飕飕的早晨。就在这时，村口的李四匆匆忙忙推门进来了：“张三！你听说没，老王家昨儿夜里没关窗，霜都飘进屋里了！整个家都像冰箱似的！”张三一听，惊得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好：“啥？这年头谁还不关窗户？他是真冷不怕？”李四摇了摇头，满脸八卦的神情：“人家怕什么，人家有‘秋裤’啊！”张三听得脸色一变，心里一沉。秋裤！这个他一直逃避的话题，终于还是来了。这件从小学就逃避的事，如今无法再装作看不见了。秋天来了，意味着他不得不面对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穿不穿秋裤。他捂住脸，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的诗经：“**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一去不返。秋裤的出现，像是他青春的告别信。“张三，你说啥呢？你脸怎么这么黑？”李四拍拍他的肩膀，似乎要把他从那段“诗经时刻”里拽回来。张三清了清嗓子，笑得勉强：“没啥，我就是在想——咱这生活也真是古怪，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霜下来，全村人都好像上了年纪，个个裹得像粽子似的。”李四哈哈大笑：“那可不是，咱这村啊，一入秋就变身成‘秋裤村’了！来，兄弟，咱今天一起上集市买秋裤吧，趁早占个好位子！”张三无奈点了点头，心中默念：“人生啊，就像这秋霜，谁都逃不过。”他抬头望向窗外，秋日的阳光淡淡地洒在霜冻的地面上，像是诗经里那些曾经朦胧的句子，如今明明白白地浮现在他面前。他想起了另外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人生如四季，春华秋实，总得穿上秋裤面对吧。于是，张三也卷起袖子，准备跟李四一起踏上“秋裤之路”。临出门时，他用余光扫过镜子里的自己：精神抖擞，虽然腿上还没穿秋裤，但精神上，已经接受了。“走吧！”张三挥手一呼，仿佛他不是去买秋裤，而是要征服整个秋天。门外，霜已经悄悄融化了，一切仿佛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