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抵挡蒙古铁骑的“上帝折鞭处”,这里是名扬中外的战场遗址。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如今的钓鱼城,依然留给人们无尽的想象。今天为您分享作家罗易的文章《钓鱼城:说不尽的迷离与伟岸》(节选)。
在重庆这片有着大川大山的地方,所有的故事都离不开河流。在大江边长成的重庆人深谙水性,深懂大江大河……正如席慕蓉的诗里写的那样:那时候,所有的故事都开始于一条芳香的河边,涉水而过,芙蓉千朵……
沿重庆人称为小河的嘉陵江溯流而上56公里,有一座叫合川的小城。和四川所有的小城一样,生气勃勃而朴实无华。三条大江——嘉陵江、渠江、涪江在此汇流立即使其非同凡响。
真正让这座城市更加非同凡响的是离它5公里,嘉陵江南岸的钓鱼城,一座坐落在悬崖峭壁之上的更小的城,一座由石头垒起来的城。三江汇流后的嘉陵江在它的脚下抛出一个圈,像极了蒙古人套马杆的那个套。760年前,一场凶险的民族生存战争使它名扬中外。
坐车从现在的合川城区出发,过嘉陵江大桥抵南岸沿公路行约数公里,眼前陡然出现一座完全耸立在悬崖峭壁上的石头城,它那连绵的巨石垒起的城墙,那赳赳雄风磅礴气势立即使你产生一种敬畏之感:这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世上没有任何军队能攻得上去!
我耳边响起央视纪录片《天神折鞭之地——钓鱼城》男播音员那低沉浑厚的声音:“760年前,世界的中心,不在腐败衰落的中原王朝,也不在宗教黑暗笼罩的欧洲,而是在草原深处,鄂尔浑河畔的哈拉和林,蒙古帝国的首都。随着成吉思汗的迅速崛起,蒙古铁骑将草原帝国的疆域向西推展到俄罗斯,整个西亚;向东至高丽,向南至长江流域。蒙古的扩张,深刻地影响了世界。然而,一个无名的城寨却刹住了狂奔的蒙古战车……”
钓鱼城的小与大
在钓鱼城护国门下原来的狭窄的河滩上,现在建成游客中心,所有游客要上到悬崖上的城堡,要么坐摆渡车,要么沿陡峭的石梯拾级而上。我年纪大点,是坐摆渡车上去的。
其实坐摆渡车上去是对的。那条公路途经马鞍山盘旋而上,山腰正是钓鱼城西北的外城墙,山头上还有一段并没有建在峭壁上的内城墙,此处是貌似坚不可摧的钓鱼城的软肋。760年前,蒙哥汗的军队正是在外城墙下挖了一条地道,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里攻破了外城墙,差一点就攻破内城墙,那是整个钓鱼城保卫战最暗黑的时刻。
摆渡车停靠处是一个比一般足球场要小的坝子。坝子由有些年代的石头铺成。据说此处便是古钓鱼城的练兵场。
有篇研究钓鱼城历史的文章说,真正的钓鱼城早已在地下,地上的都是后来建的。在现在的城墙后20米的某一处,有一段标注着宋代城墙的遗址。那是倾斜的,由长满荆棘的石头垒成的城墙,显露出一角真正的宋代钓鱼城面目,沉默地矗在那里,注视着前来寻古思幽的我们。
现在的钓鱼城海拔391米,面积2.5平方公里。它真的很小,练兵场很小,复原的军队营房也小,加上一个很小的复原衙门和一个很小的祠堂,好像还有一个小小的庙宇,参观它不用半天时间。
与它的小对应着的是它史诗般的宏伟:它改变了中国,甚至改变了世界。它刹住一路狂奔的蒙古战车,甚至弄死了骄傲无敌的蒙古大汗,天神在此折鞭,天神死了。你敢相信吗?你敢相信这么小的地方竟然会发生那么大的事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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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罗婧颖
主编:马京川
审核: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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