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凛冽的牧场上
不见了,披头散发的小北风
枯木荒草,像陶罐,摆放在大地的置物架上
与岁月静好,呼应着
窗外的炮竹声,像一大群麻雀在叽喳
在某个节骨点,“轰”的一下子,全飞了
初五,初六,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初七,学野兔冷不丁窜出来,随后,更多的草沉默着
忙年的,推杯问盏中,心累了
放鞭炮的,繁华落尽,眼累了
有家碎了个瓷碗,一顿骂还在酝酿,至今下落不明,岁岁平安着
歇一歇,收收心,拢拢发散的思维
解开心中的那匹瘦马
喂喂春风,屠苏半盏,半世蹉跎,任它驰骋
静心,以一棵菜籽的心情,迎春来
这两只公鸡,被表弟当作新年礼物送来了
娘,不舍得杀,在院子里圈养着
其中,有一只腿上还绑着卖家的红绳子
这两只鸡,也是绑住娘的绳子
成了她不能出远门的理由
娘抓把麦子,掰开馒头
放在瓷盘里
放在它们眼皮底下,低头就能啄着的地方
它们,爱搭不理,病了?
它们,动也不动,周围有悟空画的圈?
后来的几天,它们开窍了
哒哒哒,在啄食,这东西能吃啊?!
兴奋之余,不忘来几声咯咯咯
院子里的菠菜小油菜蒜苗,能吃,好好吃
知道奔跑,追逐,晒太阳补钙
知道天黑,跑到纸箱子里去
知道了,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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