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周恩来总理办公室主任历任有三位:1﹑张唯一,1950年9月时任政务院副秘书长,兼任周恩来总理办公室主任;2﹑齐燕铭,1954年10月31日,在周恩来总理主持召开的国务院第二次全体会议上,被任命为国务院总理办公室主任;1954年9月15日,周恩来在一届人大一次会议报到处签到。左站立者为齐燕铭。3﹑童小鹏,1958年4月任国务院总理办公室主任。1964年底,总理办公室撤销,改为总理值班室,负责人吴庆彤。齐燕铭,1907年11月3日出生于北京市。1930年6月毕业于北平中国大学。1938年5月,冀鲁豫党委批准为正式党员。1940年11月,在延安中央马列学院任研究院﹑教员和教务处文教科科长。1945年7月13日,被任命为中国解放区人民代表会议筹备委员会副秘书长。国共谈判期间,任中共代表团秘书长。和谈破裂回延安不久,担任城市工作部秘书长。1949年6月,被推举为新政协筹备会常务委员会副秘书长。同年10月,被任命为中央人民政府办公厅主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副秘书长,全力协助周总理筹建政务院及所属机构。1953年9月,任中央人民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党组书记并主持工作。1954年9月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同年10月兼任总理办公室主任。1960年2月,任文化部副部长。1961年3月,任文化部党组书记。1962年9月,任国务院代秘书长。1966年3月,到山东省济南市任副市长。1978年初,担任全国政协秘书长﹑机关党组书记﹑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在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周恩来年谱》中,与齐燕铭有关的条目第一条是:1943年10月20日,(周恩来)同齐燕铭谈文艺运动。关于此事,在齐翔延和齐翔安所著的《我的父亲齐燕铭》一书是这样记述的:1943年10月,周恩来同齐燕铭就文艺运动问题进行交谈。此后,齐燕铭逐渐熟悉周恩来,与周恩来结下不解之缘,从相知相随到无上崇敬爱戴,视为永远的榜样﹑楷模,齐燕铭认为这是自己终生的幸福。1945年7月,周恩来亲自找齐燕铭谈话,调他参加解放区人民代表大会筹备委员会,任命他为副秘书长。1945年8月28日-10月11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到重庆进行国共两党和平谈判。12月16日,周恩来率中共代表团叶剑英﹑陆定一﹑邓颖超等飞抵重庆,齐燕铭作为代表团的秘书长同机达到。主要任务是协助周恩来安排代表团的日常活动,随周恩来参加各种会议和谈判,同国民党代表以及政协会议秘书长保持联系,开展对外宣传工作。那时的齐燕铭年青,精力旺盛,常常是深夜入睡,黎明即起。这段时间与周恩来配合默契。通过日日夜夜广泛深入地交往,他亲自体验了周恩来的为人﹑品格和作风。他把周恩来视为自己最好的老师﹑楷模和挚友。周恩来也把齐燕铭当作自己得力可信的助手。1946年5月,国民党迁都南京,和谈地点也移至南京,进入南京谈判阶段。同年5月3日,周恩来率代表团成员邓颖超﹑廖承志﹑章汉夫﹑宋平和齐燕铭等十人,乘专机到达南京,进驻梅园新村。齐燕铭除仍任代表团秘书长外,又兼任党派组组长。在南京梅园新村,周恩来(左三)准备外出谈判。右二为齐燕铭。1949年1月31日夜,周恩来打电话给住在平山李家庄的齐燕铭,要他和申伯纯等立即到西柏坡去。到后,周恩来对他说:叶剑英来电称北平和平解放的协定已签字,现在你们要连夜出发去北平,为了准备接待民主人士的住处和新政协的会场,需要接管中南海﹑香山﹑北京饭店﹑六国饭店﹑德国饭店等处,同时护送一部分民主人士进北平。并尽快调集车辆准备接送大批民主人士进北平。1949年10月11日,周恩来总理在中南海勤政殿召开政务院第一次扩大政务会议并发表了重要讲话。他宣布在政务院李维汉秘书长病假期间,由齐燕铭副秘书长代理其职。足见中央领导﹑特别是周恩来总理对齐燕铭的信任和倚重。有书信为证-齐:应用公函呈请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批准齐燕铭副秘书长在李维汉秘书长病假期中,代理李之秘书长职务以便公布。周恩来 (一九四九年)十.廿八源于北京出版社《周恩来手迹选》(中央档案馆编)卷2-书信卷(上)第245页我的印象中,燕铭同志是一位儒雅﹑善良﹑有些书生气的共产党人。除了国学造诣,燕铭同志还多才多艺,善诗词歌赋﹑金石书画,而且对京剧一直有兴趣并有研究。这样的人,党内实在不太多。他多年在周恩来身边工作,在城工部﹑统战部﹑国务院都是总理得力可靠的助手。作为周恩来总理的助手,燕铭同志席不暇暖,呕心沥血,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很得周恩来赏识。”1950年11月5日,齐燕铭写信给毛泽东﹑周恩来,建议将中央人民政府办公厅的办事机构撤销,“所有政府委员会开会及招待宴会典礼等项工作完全由政务院负责办理。过去因政府办公厅人少,遇事也是政务院协助。这样人力可大大精简,工作也不至误事。尤其最近办公厅拟迁出搬到政务院一起办公,为了住房的节省,这一改变尤有必要。”这个建议很快得到毛泽东周恩来的同意,并付诸实行。周恩来还给齐燕铭写信,对他敢于提出建议,予以表扬和鼓励-燕铭同志:来信所提各项,启发甚多,证明你并未为事务技术所纠缠,望以后多多提议,想到即说,是有助于工作的开展不浅。所提事,容与各常委面商,见面时当有以会报。专复,即致敬礼!周恩来
八.六.1952年3月15日,齐燕铭为东北森林火灾事件未能及时处理作检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对自己的要求格外严格。尽管此案拖延处理的责任并不完全在他,但他却毫无怨言地承担责任,受到了周总理的肯定。燕铭同志:三月十五日检讨信收阅,甚好,应毋庸议处,检讨信已转东北,特复。周恩来
三(月)廿二(日)1958年9月5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召开国庆十周年的筹备会议,决定在北京兴建人民大会堂等十大国庆工程,并确定由齐燕铭具体负责。齐燕铭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立即同北京市副市长万里等同志一起,紧张地投入工作。从1958年9月至1959年9月,他和万里等召集有关部门开会达90多次,其中有周总理参加的即达10多次。齐燕铭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时间和精力,认真地学习﹑钻研和请教,紧密依靠群众,虚心听取科技人员的意见,充分发挥专家的作用。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圆满地解决了从设计﹑施工到内部设备等方面的难题。万里同志回忆说:“人民大会堂是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指示下建成的,没有周总理的领导指示,不可能完成,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行。齐燕铭对人民大会堂建设的贡献,除了总理之外,他是第一。”周总理和齐燕铭﹑童小鹏听取设计人员汇报人民大会堂的建设方案。1958年,文化部副部长钱俊瑞向周总理提出,希望能派齐燕铭到文化部帮助工作。最初总理不同意,后来答应让他兼管文化部的部分工作,只管文博﹑出版﹑戏曲,主要精力仍放在国务院。1960年3月,周恩来,贺龙等会见文成公主剧组演员。贺龙左手边为齐燕铭。1962年,齐燕铭大病之后,总理让童小鹏来看望他,并向他表示:望病好后仍回国务院工作,不要再去文化部了。过几天总理请他吃饭,又问他:愿意留国务院还是去文化部?总理的意思是希望他留在国务院,但他则说仍想去文化部。1965年4月,齐燕铭被撤销了文化部党组书记和副部长的职务,没有任何正式的结论;1966年6月,齐燕铭与林默涵﹑夏衍﹑田汉﹑阳翰笙等被列为周扬以下的“黑帮”﹑“中华书局是齐燕铭﹑邓拓﹑吴晗﹑翦伯赞的黑窝子”;1967年12月23日,被押往北京卫戍区,关进监狱达七年之久。在监狱中他多次抒写自己对总理的想念,甚至常常梦见总理。“想到目前总理的辛苦,心中十分难过。”“我两年以来耿耿于怀,每次报上见到总理照片,心中都要难过一阵,祝愿总理身体健康。”“又想总理,想到今后不知是否还能见到总理,真想放声大哭一场,极力排解。”等等。1974年9月29日,齐燕铭终于被“解除监护”,结束了“隔离审查”。据江明武主编﹑2004年1月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周恩来生平全记录》载:1974年9月30日晚上,周恩来总理生前最后一次主持国庆招待会。周恩来像以往一样,提前到达人民大会堂北京厅。周恩来在沙发上刚刚坐下,便急不可待地告诉身边的国务院管理局副局长高富有:“请你找傅崇碧同志﹑肖华同志﹑刘志坚同志﹑齐燕铭同志来这里,我要见一见他们。”在周总理等领导的关心下,齐燕铭的工作问题得到初步解决。1975年10月16日,被任命为国家计委经济研究所顾问。1978年6月18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人民戏剧》杂志第6期发表齐燕铭撰写的文章:“看话剧《报童》 缅怀周总理”。出版有:上海书画出版社《齐燕铭印谱》、中国文史出版社《齐燕铭纪念文集》、人民美术出版社《齐燕铭书法篆刻选集》、文物出版社《我的父亲齐燕铭》。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政协全国委员会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顾问齐燕铭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八年十月二十一日十二时二十五分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一岁。齐燕铭同志追悼会十一月二日下午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华国锋主席,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汪东兴副主席,送了花圈。邓小平﹑李先念副主席,以及宋庆龄﹑纪登奎﹑吴德﹑余秋里﹑邓颖超﹑廖承志﹑姬鹏飞﹑周建人﹑胡厥文﹑王震﹑谷牧﹑宋任穷……参加了追悼会。齐燕铭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他对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对敬爱的周总理和朱委员长,怀有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他长期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工作,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在统一战线工作﹑政权工作和文化工作等方面都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是周总理身边一位很得力的好助手。齐燕铭同志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周总理作为自己终身学习的光辉榜样,经常以周总理的身教言教策励自己,勖勉同志,真正做到了为党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悼词高度评价齐燕铭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的逝世是我党的一大损失。谨以一首七律为本文结语,并赞曰:
1949年,出席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会议的中共代表在中南海合影。二排右一为齐燕铭。侯波摄
1954年9月6日,周恩来、陈云﹑齐燕铭在中南海紫光阁。1954年9月,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34次会议举手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齐燕铭站在会场右侧点票。1957年10月27日,周恩来,邓颖超与总理办公室工作人员合影。1958年,毛泽东等审查北京天安门广场建设规划模型。左起:彭真、毛泽东、齐燕铭﹑李富春、万里、周恩来。
主要参考资料:
文物出版社《纪念周恩来》(中国革命博物馆编);
文物出版社《我的父亲齐燕铭》(齐翔延 齐翔安著);
三联书店香港分店《人民的总理》画册(编者杜修贤);
文物出版社《大地之子周恩来(上下卷)-周铁男收藏周恩来照片集》(周铁男主编);
西苑出版社大型画册《杜修贤作品选》;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红墙聚焦-中南海摄影师眼中的伟人世界》;
中央文献出版社大型画册《彭真》;
中央文献出版社《周恩来生平全记录》(江明武主编)。
广西人民出版社 漓江出版社《周恩来大辞典》(曹光哲等主编);
北京出版社《周恩来手迹选》(中央档案馆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