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东北部及俄罗斯的维柳伊河河畔,迁往北纬32度以南湖泊、河流及沿海地带越冬的红嘴鸥,每年10月下旬,都会在伊通河卫星桥至南四环桥段,停留半个左右月时间,近百只红嘴鸥,在河面上空盘旋飞翔,不时扎进水中,捕捉到泥鳅鱼后,叼在双喙之间在空中鸣叫着,进行炫耀式飞翔,引来一只或多只红嘴鸥追逐抢夺,形成蓝色天空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不禁让笔者想起宋代范仲淹 《岳阳楼记》的一句诗:“沙鸥翔集,锦鳞游泳”。
现代鸟纲中查不到沙鸥这种水鸟,沙鸥是古人对鸥科水鸟的统称,包括有海鸥、银鸥、燕鸥等种类,也包括常见的红嘴鸥。古人诗文中的沙鸥,大多指在江、河、湖中所见的鸥类水鸟。面对江、河、湖栖息、飞翔、俯冲入水捕食的沙鸥,不同时代,不同心境的人,感悟也不同。例如:唐代杜甫《旅夜书怀》:“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宋代范仲淹 《岳阳楼记》:“沙鸥翔集,锦鳞游泳” 。
唐代诗人杜甫《旅夜书怀》中的沙鸥,代表着一种孤寂、漂泊、又有些傲岸的形象。诗人借沙鸥来表达自己晚年的漂泊,以及内心深处的孤独感。
《旅夜书怀》原文: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译文:微风吹拂着岸边的细草,高耸桅杆的小舟停江边。星星垂在天边,平原显得很宽阔;月光随波涛涌动,大江滚滚东流。我是因会写文章才得名,撤职是因为我年老体弱。我漂泊的生涯像什么呢,就如天地间孤飞的沙鸥。
北宋文学家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沙鸥,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日子里,在天色与湖光相接,一片碧绿,广阔无垠的洞庭湖中时而飞翔,时而在沙州上歇息的沙鸥。这里的沙鸥不是孤独的个体,而是群体。
《岳阳楼记》原文节选: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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