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佳士得的拍卖会上一副名为《艾德蒙·贝拉米画像》Portrait of Edmond Belamy的画作,在363件画作中压轴出场,并最终开出了全场最高价,以43.25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这幅画有何特别?
初看《艾德蒙·贝拉米画像》,第一个蹦进脑子的词或许是——诡谲。
在阴郁的背景中,深色外套和白衬衫勾勒出一副人体轮廓。一张苍白的圆脸浮现,三块深色的区域则代表着男子的双眼和嘴巴。艾德蒙·贝拉米是谁,这幅画作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当我们试图从历史长河中寻找有关这位艾德蒙·贝拉米的信息时,却会发现……查无此人。实际上,不仅艾德蒙·贝拉米本人不曾真正存在过,就连他的画师也不曾真正存在过。
这幅画作的真正作者,是AI。
当我们回过头来再观察这幅画,会发现角落的署名其实早已告诉我们真相——这一串意味不明的字符,正是创作这幅画作所用的深度学习模型GAN(生成对抗网络)。
GAN模型分为生成器和鉴别器,这两部分会在训练过程中相互对抗,最终形成能够以假乱真的数据。而法国的Obvious团队给AI投喂了1.5万古典画作后,让AI不断内卷,最终卷出了这么一幅高价的“艺术作品”,在当晚的拍卖中,它的风头甚至盖过了毕加索的作品。
AI叩开艺术的大门,不仅仅这一次。
2022年,杰森·艾伦使用大名鼎鼎的文生图AI Midjourney创作了一副名为《太空歌剧院》Théâtre D'opéra Spatial的画作,这幅画获得了科罗拉多州美术大赛一等奖。
就在不久前,苏富比拍卖会上,又一副由机器人AI-Da创作的《AI GOD》卖出了108万美元的高价,远超起12~18万美元的估价。
随着AI创作的画像越来越多,乃至刷新拍卖价。那个自AI诞生以来,就持续困扰着人们的问题再度浮现:AI创作的,真的是艺术吗?
Part1:AI来了,艺术已死?
想要解读这个问题,并不容易。但或许算法艺术先驱哈罗德·科恩的故事,能给我们答案。
早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科恩就开始探索运用智能工具与计算机软件生成绘画图像。
他的得力助手AARON,就是一个由他亲手打造的计算机程序。科恩为ARRON定义了一些规则和形式,而后ARRON便会操纵着连接的机械臂在纸张上作画。而后,科恩会在ARRON绘制的线稿上进行填色完成这幅画作。直到去世前,科恩都在不断升级ARRON。
但科恩始终避免为ARRON赋予真正的“创造力”,而将它视为“另一个自己”。与其说ARRON是一个可以独立创作的AI ,它更像是科恩用一种复杂的编程方式描述了自己对于绘画的理解,而后,通过程序指导机械臂呈现在了画布上。ARRON并不具有独立完成作品的能力,一旦缺少了科恩,画作也就失去了灵魂。
科恩本人丨Harold Cohen estate
这或许也是对如今的人工智能艺术的最佳注解。
对于如今的艺术家而言,AI还只是人类创作的辅助工具,它尚无法完全脱离人类的指令去创作,其自主生成的作品也是依据代码要求,基于数据库生成的“融合”结果。
人工智能艺术的背后,依然是人类思想在闪耀。
AI并没有主动创造任何东西的意图。但当人类以自己的思想去对AI的输出进行演绎、筛选时,这些AI的创作品便拥有了意义。这就好比一朵火,它可以随风飘荡成任意的形象,但它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只有当人类开始在它的基础上幻想,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意象,这团火才具有了意义。
火令人恐惧,但正是掌握了火,人类才拥有了文明。
图片:无界AI生成
1839年,法国画家在保罗·德拉罗什在看到摄影作品时高呼“绘画已死”,但若干年后,绘画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仍然存在,且在摄影艺术的内卷下诞生了全新的绘画风格。
技术演进,影响了艺术,但也给艺术带来的新的灵感与方向。而今,早已有许多艺术家敞开怀抱,坦然地拥抱AI技术。
在今年的北京艺术与科技双年展 (BATB) 上,我们就看到了不少这样由艺术家与AI共同创作的作品。
在《图恩格尔》里,艺术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王之纲就用电子废弃物和AIGC技术生成的图像,为我们打造了一个沉浸式的体验空间。艺术家用数百台报废主机、刀片服务器以及大量数据光纤、网线搭起了一个电子荒原,而AIGC技术则基于艺术家的瑰丽想象,描绘出了一副融合了原始信仰和智能科技的未来生活图景。
如果说《图恩格尔》里,AIGC还只是若隐若现的影子。在《苹果坏了》中,AIGC已然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了。一枚苹果,安静地摆放在展台上;一个摄影机实时地记录着它的变化;而人工智能则定时通过打印机,不断地描述着苹果的变化。
《苹果坏了》,黄恩琦和王韵童,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AI将如何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AI所见的世界和我们有何不同?蹲下身去捡起那长长的纸卷,你会在其中找到有趣的故事。
这是AI所见的画面,不妨试着先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这个画面,再来看看AI的描述吧。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其实,AIGC的出现不仅仅是让艺术家们有了更好的帮手、更趁手的工具,也在一定程度上踏平了创作的门槛,让更多曾经的“艺术门外汉”也能有机会诠释自己的灵光时刻。这就正是《灵光之塔》想要让我们所体验的。
在这个由BATB与果壳共同打造的《灵光之塔》AIGC共创艺术互动体验装置中,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艺术的一部分。
在这个由想象力构建的空间内,我们可以通过AI生图功能,绘制出心中理想的房间,每个房间不仅仅记录下了每个人灵光一闪的时刻,也会成为灵光之塔的一层,随着参与者的增加,逐渐构建出一个令人惊叹的想象力之塔。
这座高塔的筑成,少不了你我的灵光涌现。
灵光之塔背后,更是离不开果壳的AI技术伙伴“联想”与“无界AI”的大力支持。作为全球领先的AI软硬件集大成的高品质产品,联想Windows 11 AI+ PC为我们探索AIGC技术之路提供了坚实的硬件支持。而无界AI,作为AI大模型在图像视频领域生成创造的国内领先的AIGC平台,则是我们每一次灵光涌现的技术保障。无界AI已累计有超过500余万B端、C端用户,拥有并持续迭代了无界AI大模型、视频生成及无界魔镜等产品。也正是这些技术伙伴们,保障了灵光之塔上每一次顺畅而又个性化的创作体验,更能让每个房间风格统一而又独一无二,让我们的艺术创作独特而又和谐。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灵光投射其中,每个房间都会自动成为高塔中的一层,而灵光之塔也将不断生长为一个视觉上令人震撼的虚拟之塔。
这座虚拟的高塔,就如同通往天际的巴别塔一般,只不过它通向的是人类灵感的天际。
而我们每个人也会成为这幅巨大的艺术作品中的一部分。我们既是与AI共创,也是在与千千万万个其他人一同创造。正如数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共同在坚硬的石壁上,一点点敲凿、刻画出的壁画那般,如今AIGC工具,便是你我手中的“石锤”。
人类的灵光将会筑成一座什么模样的高塔?或许只有你我都参与之后,答案才有了雏形。
在这场展览中,艺术家探讨的并非全然是人与AI的关系,而是艺术与整个科技的交融与碰撞。
正如AI改变了艺术,整个人类科技的发展也在不断为艺术带来新灵感与新诠释。
在安德里亚·安那尔 & 蒂博·布雷韦特 (AATB)两位艺术家所创作的《特殊乐谱 III》中,就将宇宙射线撞击地球化作了一场无法复刻的音乐会。宇宙射线时刻都在冲击着地球,而装置则会根据粒子撞击接收容器的情况播放一个音符,随着每个粒子的撞击,便形成了我们所听到的空灵而遥远的宇宙之音。
《特殊乐谱 III》,安德里亚·安那尔和蒂博·布雷韦特,2023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而《超级叠加》则将地球的脉动实体化为音乐,呈现给我们。当我们踏足装置周围,沉郁的声音便如同地球心跳的搏动般,在我们身边缓慢而沉稳地跳动着。静立其间,或许你会对人与宇宙、与地球的关系产生一些不同的见解。
在这场艺术与科技交融的展览上,静静观看,细细体验,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与见解。
科技如何改变自然,我们又如何通过科技感知自然、感知世界?
《新陈代谢》,托马斯·费因斯坦,2023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用科技的视角与卫星、宇宙飞船们构建起的星象去占卜,会得到什么样有趣的结果?
《视野》,Quadrature,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当我们在现实中的一切,能实时呈现在数字化的世界中,我们又该如何区分现实与虚拟之间的界限?
《花园之水》,克里斯塔·佐梅雷尔和劳伦特·米尼奥诺,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在这场展览,有无数个有趣的问题等待着你去思考和探索。
当然,最后别忘了把你的感受与灵光一现记录下来,留在我们这座我们共同创作的《灵光之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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