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按照惯例,我和老公要带着女儿娜娜回婆家,准备一同共度这个传统的节日。
中午时分,我们踏入家门,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前,欢声笑语不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近期的生活琐事和工作状况。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的饺子、香气扑鼻的红烧鱼、还有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烤鸡。
女儿娜娜今年五岁,正值天真无邪,活泼好动的年纪。当烤鸡被端上桌时,她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那金黄酥脆的鸡腿。
就在大家准备动筷的时候,女儿和侄子几乎同时伸手去抓那个鸡腿。侄子比女儿大两岁,力气也大些,抢先一步把鸡腿拿到了手里。女儿不肯罢休,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婆婆见状,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连扇了女儿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热闹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女儿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怒视着婆婆。而老公却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角,轻描淡写地悄声说道:“小孩子打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听到老公的话,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想也没想,起身径直走到侄子面前,扬起手欲给他两巴掌。侄子顿时被吓得小脸煞白,哇哇大哭起来。
婆婆一看,急得双脚直跳,扯开嗓门大声指责我:“你这是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再说了,这半烤鸡是人家晨晨妈妈(我大嫂)买回来的,他吃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我毫不退缩,扯着嗓子大声回应道:“那我的女儿就不是你的亲孙女吗?您怎么能如此偏心,这般狠心地打她?”
公公赶忙试图劝解:“都别吵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一家人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然而此时的我,早已听不进去任何劝解,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我想起平日里婆婆对侄子的百般宠爱,对女儿的漠不关心,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老公不仅不安慰我的情绪,反倒对我怒声大吼:“你太过分了!这是我妈,你怎么能这样跟她讲话?”
我泪水夺眶而出,哭诉说:“就因为你只晓得维护你妈,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母女俩,我是外人也就算了,可女儿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一直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女儿突然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妈妈,别吵了,我不疼。”
女儿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揪,我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婆婆看到这一幕,也沉默了下来,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老公也愣在了原地,他看着我们母女,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懊恼。
过了一会儿,婆婆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声音颤抖地说:“小桃子,奶奶错了,奶奶不该打你。”
老公也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老婆,别生气了,咱们吃饭吧!”
我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感慨。
亲眼目睹女儿挨打,我又怎么还有心思吃下这顿饭。最终,我毅然带着女儿离开了婆家。至于老公,碍于所谓的面子,依旧选择留下吃饭。
出来以后,尽管内心伤痛欲绝,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带着女儿走进了一家馆子。给她点了一只烤鸡和一份草莓蛋糕。女儿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都说冬至如年,阖家团圆,可这个冬至,却是我和女儿孤孤零零地坐在饭店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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