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这么多期穿搭,我想大家对我的品味和喜好已经很了解。
我现在看女作家的书比较多,男作家寥寥。但有一个人是我从18岁开始读的。那时在学校图书馆,被他的文字迷住,能不玩手机看一整个下午。毕业后我开始做公众号,一次品牌活动,邀请了我也邀请了他。我特别开心,还找他要了签名。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他的新书,等一个机会把我喜欢的作家写在我的公众号上。
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介绍他和他的文字,也希望他的小说有一天能被搬上荧幕。对我来说这是一本讨论虚荣和真相的小说,一本“成长之书”。写透了那些终究不会通情达理的亲情、爱情和友情,读着读着眼泪和心跳就一起来了。But,讲书我不是很专业,大家包涵。你们只要知道贾平凹评价:“这是一本雄心勃勃的小说”,就知道它的好了。
你可能会想起很多名字,但我想说一个我青春记忆里的家伙。他23岁时出版的长篇小说《红x》,是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许多人是躲在被窝里看完的。24岁,成为被美国《时代》周刊专题报道的“幽灵作家”(Ghost Writer)。众所周知,那一代的80后文坛高手云集,但他一出手,就得到文学界和读者的双重赞誉:
评论家朱大可说:这代人,李傻傻(《红X 》作者)是个例外,我想他可能是其中最有前途的小说家。《天下无贼》编剧王刚说他有一次站在书店里看蒲荔子的小说,看了一个小时,觉得“这小子写得真好”。
在那一拨年轻作家浪潮中,他被认为是最有才华的作者之一;印着这行字的海报,一度占据了台湾各大书店的显著位置。可是,就像《时代》所称的“幽灵”一样捉摸不定,他再次做了我们看上去不可能的事:
在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突然不写了,几乎完全从公众视野消失。直到2016年,出版了一本旧作《你是我的虚荣》。此后,一消失又是8年。
有人在求他十几年前出版的书,有人以为他再也不会写了。作为蒲荔子(李傻傻)十多年的粉丝,我从来没有放弃等待,书架上至今有他当年出版的《红X》和《被当作鬼的人》。在我的阅读记忆里,蒲荔子与其说是用才华打动了读者,不如说用他的真诚。我记得看到过蒲荔子一张西安城墙下的照片。那时,他应该正在西北大学上学,还留着短发,有点帅也有点土。照片中,身后城墙上用粉笔写着一行字:“你的生命还有我”。
这句话和这张照片,符合我对他的所有想象。他早期的散文里,就像一个人和你聊无数的心事。他毫不迟疑地剖开自己所有的内心,和你促膝长谈。只不过那些似乎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普通小事,经过他的文字,就变成了闪光的记忆,变成了我们的青春。在百度搜索李傻傻,看到2013年有人问了一个问题:“李傻傻的文章为什么那么吊”,看下面的回答,或许你能理解我上面的话:“我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叫做李傻傻的男孩子写的文章。看他的《好象很快乐》,看他的《这样》,看他的《最难忘的一双女人的手》,看他的《诳语》,还有很多很多。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这是怎样的文章呀,我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读他,在等船的空隙里读他,在睡前柔美的灯光下读他。我轻轻地读呀,像在吃一根沁入心扉的小雪糕,又好象年少时卷入的初恋的旋涡,我就想走过去走过去走过去,靠近一点再靠近他一点,两岸是幻美的景色,读了再读还是那样清澈的眼神还是那样新鲜。
这位读者说,“他不知道他最初几乎使我放弃了写作的欲望”。但其实有更多的爱好文学但年轻人,是因为蒲荔子,而燃起了文学的热情。作家万小刀曾这样描述他读到蒲荔子时候的情景:“他文章里总有一些诗歌般的句子闪着光……”可能蒲荔子自己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他的影响,又有多少人在等他的新小说。在他的公众号“蒲荔子”里,他曾写道:
“我曾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浑浑噩噩,也有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随波逐流,挥霍。彻夜饮酒。逆流将我击退,而我美其名曰顺其自然。我几乎放弃了写作,每当有人问,就说,以后再说。配上个傻瓜似的笑脸表情。”我立马在豆瓣点了一个想读,并且评论说:对于一个2004年的李傻傻读者来说,这是一个持续了20年的“想读”。
“临近四十岁,唯一的波动,便是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时间流动和生命消逝。在此之前,总觉得有非我不可的未来正在等待,在此之后,未来的真实面目逐渐显现,是张牙舞爪的虚无。”
随后,徐徐展开一段17年前的命案,一段2003-2004年发生在广州的爱恋和欲望、仇杀和背叛、理想和青春。读完第一页,我知道,那个我熟悉的蒲荔子还在,但又变得不一样了。
还在的,是他写作的语言那种迷人的混沌之感。绵密结实,又闪着光,让人想起河流里那些经年打磨的礁石和卵石。其中混杂着一些轻灵的句子,又像掠过水面的飞鸟。就像作家苏童说过的:“蒲荔子的文字混合了潮湿的雾气和粗烈的蛮力,有着浑然天成又出人意料的意象。”类似下面这样出人意料而又贴切的句子,让我回到许多年前阅读的激动里:一个人胸膛的温暖,恰好可以填满另一个人心中的空茫,世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如此。曾有一个女人,身长而瘦,脸白,笑带嘲讽,眼睛之后还有双眼睛,水一样推开你,又拍打你,包裹你。手臂上传来柔软的温热,是冬天阳光下一只蜷缩的猫。手臂仿佛有了味觉,觉得这种温热很甜,很软。(广州)路旁建筑沉默,鲜花比人群更为吵闹。冷空气使它们拥挤着,每一朵花都用力想爬在所有花朵之上。
不过我不想过多说这些一样的部分,而更想说那些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是历经20年之后的心境。就像他在小说后记《虚荣是我最爱的原罪》里写的:极端的行为来自于虚荣……我再也没有那种极端的行为了,我也无法忍受虚无。虽然酒是一种神奇的食物,可以引发欲望,也可以浇灭灵感,但酒无法填充那种宿醉之后的空虚。我想要回到那种虚心接受一切的状态,一片空茫,对所有东西好奇,无论干净和肮脏。
小说用一个悬疑的框架,用三条时间线的复式叙述,写出了一群人在将近20年里(2003-2020),从梦幻泡影的虚荣,陷入怀疑一切的虚无,再到接纳一切的虚心。不是因为不好读,恰恰相反,书的情节推进十分流畅,只是因为我需要避免陷入太多回忆。21世纪初的广州,我也正是这样生活着。可以说,我试图从小说中寻找那个曾令无数文学青年惊叹的蒲荔子的青春,却最终读到了我的青春,朋友的青春,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我们的青春也是我们的虚荣。无可避免的,这些虚荣都走向虚无。当时我们觉得这一切平平无奇,我们无尽地快活和痛苦,但当这种虚荣被记录下来,原来竟也可以永恒。在小说里,我读到了世纪之初广州不可复制的实验性和野生感,那个贫穷而光明、混乱而生动的时代。而这群人的青春,正是那个时代的缩影。金宇澄的《繁花》写出上海最辉煌的八九十年代,但对广州来说,21世纪初的混乱和生动,同样有着不可磨灭的光芒吧。合上书之后,我在想,我到底记住了什么,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我能想起混沌迷人的语言,强烈的风格,精巧的结构,广州的烟火,三个性格迥异却生命力强悍坚韧的女性,那个大喊“每个中国人身边都有一个叫张伟的朋友,但我不一样”的兄弟,却竟然无法清晰地会想起男主角周杨的形象。我想这是蒲荔子的宿命。我的阅读记忆里,作为男作家的他,总是把女人写得丰富而立体,把朋友写得生动而饱满,但却把自己写得很模糊。我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当我看到更多人写下的对他的印象时,我想我理解了:如果他将笔墨重点着墨在主角(主角难免会让人和作者划等号)身上,那他就不是那个对朋友无比真诚永远保有赤子之心的人了。
我们每个人都这么顽固,以为可以拯救别人,最终伤害了我们打算拯救的对象。以为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在做着对的事,却种了恶,坏了事。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太爱自己了,认为自己的付出十分珍贵、十分干净。——《虚荣广场》
我决定买3本书,送给一样喜欢蒲荔子的朋友,【可以定制你想要的签名内容】,我找他去签!规则很简单,在留言区写下你想要这本书的原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