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
“她只是代孕,我才是孩子母亲”
不久后
五天后
2019年12月
2020年2月
小提表示:
阿美是“代孕”,因为自己希望生育孩子且有一定经济基础,于是就提供卵子并承担购买精子等各项费用,由阿美代孕。
所以,孩子与阿美并没有血缘关系,自己才是孩子的母亲。
被告:
“我们是同性伴侣,孩子由我生育”
阿美辩称:
双方系同性伴侣关系,共同居住生活,生育小孩系双方经过协商后的共同决定,小提称阿美为其代孕完全是捏造事实。
“当时在共同生活居住期,做出由我生育小孩是我们双方共同的决定。”阿美说,当时双方还说好小孩出生后户口跟随阿美,并由双方共同抚养成人。
“孩子由我十月怀胎分娩孕育,我与孩子具有天然的亲子关系和浓厚的情感联系。”
阿美坚持说,自己是孩子的母亲,而且孩子尚小,更需要阿美的哺育和陪伴,而小提跟孩子并没有坚固的情感和血缘联系,既不是孩子的母亲,亦不是孩子的父亲。
真相:
双方系同性伴侣关系,无证据表明存在代孕协议
双方恋爱期间,阿美于2019年12月在厦门一家医院生育女儿丫丫(化名),丫丫出生医学证明上载明母亲为阿美,未记载父亲信息。
根据小提与阿美之间的微信聊天内容可以确定,丫丫的孕育方式系双方在恋爱期间经过协商并达成一致意见后决定,小提亦无证据证明其与阿美存在代孕协议。
丫丫系双方通过辅助生殖技术将上述卵子和精子结合后由阿美孕育分娩。而且丫丫自出生至2020年2月26日由双方共同照顾,之后由阿美带离住处,并与阿美共同生活至今。
2020年5月9日,小提曾向湖里法院申请对其与丫丫之间是否存在亲子血缘关系进行鉴定,但是遭到阿美的拒绝。
针对小提的亲子鉴定申请,阿美表示,双方已对丫丫的出生方式进行了确认,其亦认可形成丫丫胚胎的卵子系小提提供,没有进行鉴定的必要;孩子尚且年幼,且与她共同居住在外地,也无法配合进行鉴定。
判决:
无法证明小提与孩子具有血缘关系
湖里区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
小提并无证据证明其系丫丫的母亲,其要求丫丫由其抚养,既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也不利于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本案中,虽然双方均确认丫丫系以小提的卵子与购买的精子培育成受精卵后,由阿美孕育分娩。但是,在无明确法律规定的情况下,不能仅以双方确认或仅因丫丫具有小提的基因信息,就认定其与小提存在法律上的亲子关系。
因此,法院判决认为,小提诉求确认其与丫丫存在亲子关系,于理不合、于法无据。所以,针对小提的诉讼请求,法院均不予支持。
判决还指出,因为丫丫系由阿美孕育分娩,出生医学证明载明丫丫其母亲为阿美,孩子出生后亦一直由阿美照顾,现未满周岁仍需母乳喂养,法庭判决由阿美抚养符合法律规定且有利于丫丫的健康成长。
虽然这起案件不是由代孕引发的纠纷,但其同性伴侣“借”精生子,让“代孕”的话题再度挑起大家敏感的神经。
中介机构“包成功”的承诺背后,则存在“换卵”、非亲生、隐瞒胎儿疾病、出生存缺陷等乱象和伦理、法律风险。
薛尉提供的协议有58万元和88万元两种套餐,均承诺客户2年内可抱到一名健康男婴。
前者便宜30万元,不包成功,意味着代孕一次不成功,重启流程需要额外支付费用。
“高价代孕、订单供不应求,背后牵扯出巨大的利益链”
“豪掷千金为买到孩子,中介从中赚取高利润”
......
为了让客户能够抱上孩子,他们将代孕母亲的子宫出租,公开售卖卵子,甚至直接让客户和代孕母亲发生性关系。
他们交易目的只有一个:要生下孩子。
有人曾经研究过,代孕市场上真正不孕不育的买家占比不到3成,剩下的很多是:
1. 想要男孩或者二胎的大龄夫妇;
3. 不愿忍受生育之苦的有钱人。
为了完成夙愿,他们不惜一掷千金,倾其所有。这也使得代孕中介机构越来越多。
相貌,决定代孕婴儿的基因;
满满一叠附着各类“子宫主人”的档案一字码开,身高、体重、身体状况、年龄一应俱全。
下面是一家代孕机构的报价单,最便宜的“自取自怀”9.8万,包生男孩为92万,代孕费用最高甚至可达100万。
代孕中介也因此推出套餐:保生男。
他们“保生男”的方法很简单,简单到可怕,就是让代孕母亲不断怀孕:
林女士结婚多年一直不孕,求子心切的她找到了一家地下代孕机构。历经曲折,代孕方在柬埔寨为她诞下一子。
绝望的林女士找到代孕机构的负责人,对方是这么回答的:“如果是我们这里做的、不健康的,你可以放弃这个孩子。我们重新给你做一个。”
这就是代孕市场的现状,代孕妈妈的子宫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孩子也只是一件可供挑选的商品。
代孕到底该不该合法化?
一时间,网友对“代孕该不该合法化”的争议层出不穷,对于代孕的批判和质疑声也喧嚣尘上。
因为更多的女人,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子宫;
当她们的生殖功能被明码标价,犯罪分子会逼迫她们不断怀孕、不断生孩子。
因为在这一刻,她们不再是“人”,而是物件,是生产的机器。
所以:任何出卖、出租身体的行为都不能合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