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像个怀春的少女,对大海频频回望

时事   2024-12-21 16:00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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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给了我一事无成的快乐。”


——汤养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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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试过与大海对话吗?像浪花敲击礁石、飞鸟轻掠涟漪,用震颤的声带、挥舞的手臂或是一双长久凝视的眼睛。


在无尽蓝的隔壁,就住着一位在频频回望中对话大海的诗人。他是汤养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自诩“海洋的儿子”



《听见这片海》摄制团队,跟着他来到海边,他迈开步伐率先走向浪潮,响亮地喊了一声:“大海啊,你的老儿子回来了!”那种殷切的、热烈的、饱满的情意,让我们想起自己离家多时后进门的呼唤。



长久以来,汤养宗将大海视作他的生命精神原乡,并投以极为殷勤、真挚的热望。


在他的笔下,未知的码头、涨退的潮音、岸边的等待、游鱼的骨骼、变幻的海空,皆是诗的入口;人类强悍的生命意志、人与自然的和谐相生,个体与整个族群的飘泊聚合,都在字与句的生长排列中,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



一如他在《一条鱼的疼就是大海的疼》中写道:




一条鱼的疼就是大海的疼/它的骨骼刻写着波水中火焰的形状/水声里的疼传遍整个海域/那疼痛的地方说出来有/摸上去却说不出具体的位置。



平实质朴的文字,全无凌空俯视的高蹈感,反而细致、敏锐,带着海水冲刷下牡蛎壳的粗粝,如海边散步者洗尽铅华的絮语。这些,与诗人自小的海边生长与生存经历,以及对海洋生活砥砺的顿悟息息相关。



1959年,汤养宗出生于宁德市霞浦县,这里地处闽东沿海,人们多以出海、打渔为生。


少年的时候,汤养宗和许多同龄的海边孩子一样,拉板车、捞鱼网、赶小海。只是,当时瘦弱的身体难以支撑汤养宗成为一个满载而归的牧海人,他的母亲也因此十分忧虑。



宽广、辽远的大海给予了所有人公平的机会。换了种方式,汤养宗开始提笔写诗,与海继续“纠缠”。


《一首诗的入口处也是大海的》中,就饱含着汤养宗对“我”“诗人”与“大海”的探索与领悟。他在诗中写道:




“我作为诗人,走向这首诗的入口处/就在这里,谢天谢地/我还能把身体带回来归还给大海/等于是原物奉还/这真是差点被遗忘的荣誉/关于海,我阴影的部位也有光有某些东西是不朽的/比如我蓝色的手语。




这完全是自由栖居的海洋之子,发出的未经矫饰的由衷感叹!


诗人将自己的思想袒露给无隅包容的海洋,来去之间,海还是那片海,我还是那个我,生命的力度、搏风击浪的气魄和诗性的尊严亦由此生发。



站在汹涌的、耀眼的、蓝色的波涛下,在渔村潮湿的建筑、熟悉的伙伴边,汤养宗颇为沉静地说,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人,会感到生命中有某种东西被提醒。大海对人的纠缠,是一辈子的。



一辈子,结成一个难解也不愿解的结,汤养宗就这样写了30多年。作为“闽东诗群”的代表人物,汤养宗与其他一大批闽东诗人,立足福建派山吻海的自然地理优势和源远流长、底蕴深厚的海洋文化,融合地域性、民族性和世界性,在寻觅各自与大海的联结中,展现出了最为原始、自由和纯净的力量。




“我总是在这条航道上怀疑正身处于/别的水路是另一个望乡的人/伟大的时间给了大海孤傲的要素/大水起伏,只服从于/更大的恒定/对此,我只好认下自己的海茫茫,永不辩驳/大海造就了我的命,我命空旷。



一读再读汤养宗这首《认下这宽广的海茫茫》,仿佛能隔着海,听见直抵命运本身的勇敢呐喊。海的儿子,无论身处天涯何方,“灵魂一直携带着生命的蓝”


这生命的蓝,给了海边人迎浪而上的勇气,也给了汤养宗无尽的勇气去发问、去思考、去探讨生命之源,用笔墨开拓自己的精神疆域,写下自己与海一辈子的纠缠。




来源:东南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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