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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九”起义往事杂忆
任秉钧
时逢“九·一九”起义三十周年之际,抚今思昔,感慨万千,不禁回忆起当年自己参加绥远起义的一些情况。
我原系国民党中央监察院监察委员,住在南京。
1949年3、4月间,南京国民党中央的各机关,呈现一片混乱,纷纷把文件装箱运往台湾。一般官吏,人人垂头丧气,各谋出路,或走台湾,或奔四川,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蒋军士气不振,兵无斗志,人心涣散,官有门户之见,多思保存实力。
再看绥远形势,由于八年抗战,拔兵抽丁,罗掘俱尽,十室九空,为了避免再遭战争的破坏,当时绥远有识之士,均主和平,不主战争。
纵观上述形势,深觉自己年逾不惑,再不能盲人骑瞎马似地追随国民党逃往海外,自贻伊戚,急宜改弦更张,另谋正当出路。
回忆在广州时,我这个绥远人,何去何从,反复思维,昼则长吁短叹,夜则捣枕捶床,一时定夺不下。最后终于下了决心,走起义之途,回归故乡,参加绥远起义。遂于7月2日离开广州,毅然乘机归来。
在返绥途中,于兰州曾会见马鸿逵。马对我说:“你可告知董其武,请他早日靠拢宁夏。今年冬季不好过,军衣军被不好接济,物资缺乏。”等语。
行经宁夏东部时,在三盛公西面路上,碰上原伪蒙古军参谋长包贵廷,正率领苏克巴图尔旅西进,劝我随他去巴音浩特(即定远营)。据说德穆楚克栋鲁普(即德王)在定远营成立西蒙自治政府,劝我同去参加。我婉言辞谢。
我回到归绥后首先见了董其武,没有言传马鸿逵之意,只是将我在国民党中央所知的情况详尽地转告他。并婉言劝其勿听信拥蒋意见,勿出走,从全国形势看迟早要解放的。
再则,我见到绥远参议会议长张钦和阎肃、于存灏等,坦率交谈,言明利害,陈说绥远早日和平起义是唯一光明之路。希望大家认识一致,以便共同向各方面倡议,进行酝酿。
至于我和荣祥、胡凤山等人更是朝夕相聚,畅所欲言。这对于促进绥远和平起义起到一定的影响作用。
记得,我还在归绥中学参加过两次座谈会,有各界人士参加。我曾发言,本着维护地方安宁、不流血、不破坏、维护人民安全生活为原则,表明自己拥护和平之意愿。
傅作义于8月下旬来呼和浩特时,我往车站迎迓。傅曾单独约我到其卧车上询问国民党中央(广州)以及经济等方面的情况,我尽其所知举以奉告。
又在新城阎伟宅内与傅见面,傅又问及×××与我之个人关系,并笑着说:“你可早日回来,到北京见我,则较今日更好,不过现在也可以。”我直言绥远应走起义之路,傅点首表示同意。
(一九七九年)
任秉钧,(1904-1982) 蒙古族,姓博尔济吉特(巴拉格特),托博克十二世孙,祖父诺蒙格埒勒托博克十世孙,土默特左翼五甲一佐佐领(世管)土默特左旗毕克齐镇水磨牛群房村人。1915年,任秉钧入私塾读书,历时9年.1923年考入归绥中学,1929年考入北京大学政治系。
北大读书期间,任秉钧结识了来京活动的德穆楚克栋鲁普(即德王)。1932年,曾随同德王到南京活动,其间加入国民党。
1934年,任秉钧到百灵庙参加蒙古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察绥蒙政会),被任命为财政委员会科长。1936年2月,云继先、朱实夫等率领“蒙政会”保安队官兵在百灵庙举行暴动,云、朱等与任秉钧联名通电,宣布脱离察绥“蒙政会”。任即到归绥市(呼和浩特)任绥蒙自治指导长官公署专员。
抗日战争初期,任秉钧随蒙旗保安队离绥赴陕北参加抗日。之后,相继任绥境蒙政会参事主任、教育处长.并兼任蒙旗宣慰使署政务处副处长。1943年,伊克昭盟发生枪杀蒙民的“三二六”惨案后,他四处奔走,揭露事件真相,要求惩办肇事者陈长捷。
抗日战争胜利后,任秉钧返回归绥;1946年,随土默特旗总管荣祥赴南京请愿,要求自治。在南京活动半年,未能如愿,遂留南京作联路工作。翌年9月,任秉钧任国民政府监察院监察委员。1949年秋,任秉钧由广州返回归绥,参加了“九一九”和平起义。
建国后,任秉钧历任绥远省人民政府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内蒙古自治区教育厅教育处副处长、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参事室副主任、政协第四届内蒙古自治区委员会常委。
1982年12月27日,任秉钧病逝,终年78岁。
编辑:“土默特之声”创办人任瑞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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