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老太爷的书房在三楼,装修风格古色古香,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经济,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拉丁语的书籍,可见其博学多识。
宁秉宇坐在老太爷对面,桌上放着一堆文件,见宁媛进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爷爷有话问你。”
宁媛走到老太爷书桌前,微微欠身:“爷爷。”
“坐吧。”宁老太爷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宁媛依言坐下,这老头子,气场真够强大的,和叶老差不多啊。
“秉宇说你已经结婚了?”宁老太爷开门见山,浑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宁媛面上不动声色,微微点头:“是,结婚快两年了。”
宁老太爷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又问:“对现在的丈夫,可还满意?”
宁媛微微一愣,这问题是什么意思?不满意,她可以换一个?
“爷爷,我和昭南他……”宁媛顿了顿。
她淡淡说:“我们感情很好,他很照顾我,宁家在内地做事,还得仰仗他不少。”
老太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对宁家的生意,有什么看法?”
宁媛顿了顿,这么泛泛的问题最不好回答。
她不动声色地说:“宁家家大业大,我刚回来,对很多事情还不了解,还需要多学习。”
老太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很聪明,也很谨慎。宁家现在是你大伯当家,但你大哥和大姐都在公司里担任要职。”
“宁家的每一个儿女,不管现在在做什么行业,都是为宁家发展在出力。”
宁媛微笑着打太极:“哥哥姐姐们这么优秀,我也算幸运能不那么辛苦。”
宁老太爷眯了眯有些浑浊的眼:“阿宇跟我说了你的事,你既是宁家的女儿,以后也要为宁家出一份力。”
“我知道了,爷爷。”宁媛乖巧地点头。
她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嘲讽。
是啊,宁家的每一个儿女都在为宁家出力,唯独她这个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女儿,回来就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的吗?
不过做人呢,最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最聪明就是面软心狠。
所以嘴上答应了——出不出力,看情况呗。
反正有好处给她,她是要拿的,谁叫她是内地来的“北姑”“捞女”。
宁秉宇看着宁媛那副乖巧好拿捏的样子,镜片后的眸子轻眯了眯,什么都没说。
“你母亲当年和你分开时,给了你一枚翡翠辣椒,那是宁家的信物,你可还带在身上?”宁老太爷语气平静地问。
宁媛顿了顿,只犹豫了片刻,便取下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翡翠辣椒,递给了宁老太爷。
“您老,是想看看这个吗?”
那翡翠辣椒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更难得的是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宁老太爷摩挲着那枚翡翠辣椒,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摩挲着那枚翡翠辣椒,久久不语。
宁媛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老太爷的神色。
书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太爷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雕花木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另外两枚相似的翡翠辣椒。
“三枚翡翠辣椒,终于都回到了宁家。”宁老太爷语气感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宁媛听。
宁媛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忍不住哂笑:什么“回到了宁家”?
这明明是奶奶那个盛家遗孤的信物,如今也都成了宁家的东西了吗?
宁老太爷忽然将宁媛那枚翡翠辣椒放回她手中,语气平静地说道:“先戴着吧,这也是你身份的象征。”
宁媛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宁老太爷。
她还以为,这枚翡翠辣椒会被宁家老爷子收走呢,毕竟,这可是“宁家的信物”。
宁秉宇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先戴一段时间,也省得有些人,不长眼。”
宁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是宁家流落在外的女儿,虽然已经被认回,但难保有些人会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而这枚翡翠辣椒,就是最好的证明。
它告诉所有人,她是宁家毋庸置疑的七小姐,谁也不能轻视她!这也是当初查美玲一直不舍得交还翡翠辣椒的原因。
“谢谢爷爷。”宁媛接过翡翠辣椒,重新戴回脖子上。
接下来的时间,老太爷又看似随意地宁媛聊了几句内地的事情,又问她学什么,做什么买卖。
宁媛一一作答,滴水不漏,宁老太爷便让她先回去了。
宁媛走出书房往楼下一边走,一边轻轻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老头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宁秉超见她下楼,立刻笑眯眯地迎上来:“怎么样?和爷爷聊得还愉快吗?”
“还行。”宁媛淡淡地说,“三哥还等我呢?”
“当然,反正你和老爷子说不了多久话,老太爷是不是问你结婚的情况了?”
宁秉超笑眯眯地示意下人端两碗冰糖燕窝过来,热情又八卦。
宁媛看着他挑眉:“不过有点奇怪啊,咱们宁家人结婚好像都有点晚啊,我算结婚很早的了?”
大哥三十五了还没结婚,是为了等查美玲长大和博士毕业。
老二闷葫芦结婚了,但是看着孩子小,婚姻不很幸福,直接不住浅水湾的老宅。
老三……
“我只是不想结婚而已,我是不婚主义者,反正我也不用继承家主的位置,没那么多责任,才有空去关照这世上不同的美人!”
宁秉超笑嘻嘻地向后靠着凳子,眉梢眼角都是邪气的风流。
宁媛看着他,给了个评价:“油腻!”
宁秉超挑眉:“油腻?我不吃油腻的东西的,要保持身材。”
宁媛淡淡地说:“我的意思是三哥的做作,容易让女人觉得——核突(粤语:恶心)!”
宁秉超捂住心口,做中箭难过状:“大哥说小妹长得像洋娃娃,张嘴像个鬼娃娃,会让人顶心顶肺,果然,我的心脏受到了暴击!!”
宁媛懒得理会他做作:“我要上楼了,三哥你慢慢喝茶。”
宁秉超笑嘻嘻地伸出大腿勾住她凳子:“急什么,妈咪让我给你介绍家里的情况,我慢慢说嘛——”
宁媛瞧着他勾住自己凳子的腿,挑眉:“放下去,不然我就踩了?”
宁秉超不由自主地放下去了,不知道为啥,她那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凶狠劲,全不似小姑娘。
他摇头感慨:“内地女仔都那么凶的么?啧……行吧,老四有未婚妻,是他经纪人;老五还在读书,现在是空窗期,你是全家最小的,结婚年纪也最早的。”
宁媛也没真想走,反正小饭厅现在没人,很合适聊天。
宁秉超:“宁家现在曾孙一辈就是二哥生了一对龙凤胎,曼安大姐没有孩子,曼菲二姐有一个女儿在国外今年刚上小学。”
宁媛忽然弯了大眼,笑了起来:“三哥,你们是不是很希望我还没结婚,这样对家里有点用处?”
而且是大用处?
老三这是在提醒她吧。
宁秉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耸肩:“小妹,我可没这么说啊。”
宁媛瞅着宁秉超一会,发现他长得还挺像黄宗泽的,连气质都是那一挂的——性感浪子气重得很。
可是并不招人讨厌,反而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只求一夕之欢的类型,坏都坏得坦荡。
“那就辛苦三哥继续给我介绍一下家里了。”宁媛点点头。
宁秉超笑着把地说:“我们家呢,现在曾孙一辈就是二哥生了一对龙凤胎,曼安大姐没有孩子,曼菲二姐有一个女儿在加拿大,今年刚上小学。”
他顿了顿,把一盏燕窝推到宁媛面前,笑容更深了:“这些算是直系血亲,大房那边……大伯还有一个养子,你要叫宁秉安的,也是‘三哥’哦。’
宁家两房同气连枝,正常来说两房多少个孩子,都按年龄排序。
但是因为当年二房曾因为奶奶的缘故和家里决裂搬出去过挺长时间不往来。
搬回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两房子女排序还是各论各的——相当于宁媛就有了两个三哥,一堂哥,一亲哥。
宁媛看宁秉超专门提了大房的养子,心里一动:“这位秉安堂哥……是因为大伯没有男丁,所以领养了?”
老一辈的大户人家如果哪房没有男丁,确实会去过继一个男丁来,但是一般都是从自己亲兄弟这里过继。
如果按照宁家的情况,其实便宜大哥宁秉宇特别合适——兼祧两房,名正言顺做继承人。
但是……
“你的秉安三堂哥啊……是大伯最喜欢的女人生的小孩。”宁秉超托着下巴笑着说。
宁媛一愣,露出个意料之中的表情:“……私生子?”
她倒是听过大伯母早年不能忍受丈夫在外头养妾室,那时候的港府还是实行着大清律——男人可以一夫多妾。
但是身为宁大夫人的大伯母坚决不许妾室进门,最后闹到离婚,宁家没了主母,老太爷这才把她老妈宁二夫人接回来。
可奇怪的是这个妾室怎么没进门?
“因为这个妾室死了啊,在她进门之前,而且她的这个孩子……”宁秉超似笑非笑地说。
他顿了顿,一脸诡秘地说:“也不是大伯亲生的,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但大伯可疼秉安了,比疼大姐多,完全当亲生的养。”
宁媛有点不信:“你们确定不是亲生的?”
这时候DNA检验技术还没出现呢!
宁禀超忽然凑到她耳边,揽住她的肩膀亲亲热热地说:“因为我大伯不能生了啊,他不行了!”
宁媛都顾不上避开这份‘热情’,直接:“扑哧——!!!”
一口燕窝喷出来。
宁媛忍不住一个劲地咳嗽,狼狈地拿了手帕按住嘴,气道里呛进了东西:“咳咳咳咳!!!”
什么鬼?大伯父不行这种事他一个小辈怎么知道?!谁会满世界宣扬自己不行?难道全家都知道?
还有啊,大佬,我不过是今天第一天回宁家老宅,咱们第一次见面,你突然跟我‘推心置腹’合适吗?
宁秉超笑眯眯地拍着她的背,仿佛完全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他当年被大伯母下了药,所以不行,要保守秘密哦,我猜啊,这件事只有老太爷、妈咪、爹地、大哥、大姐、我和你知道,这是家族秘辛,大伯不知我们知道!”
宁媛表情很一言难尽,非常勉强地止住了咳嗽:“……”
这?就这还能叫“家族秘辛”?这明明是公开的秘密吧?!!
宁家这一代掌门人生不出儿子了,把情妇和别人的儿子当宝贝养?
这很难评,真的,很难评……
连带面前这个一脸轻描淡写,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仿佛嘴上没把门的三哥,都让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宁秉超……到底为啥一上来就给她灌了一堆“八卦”?
宁秉超似乎很满意看到宁媛一副震惊的样子,继续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如果秉安不是没有咱们宁家血统,大哥的竞争对手都不会是大姐,而是秉安。”
宁媛看着宁秉超一副我给你讲几个大大八卦的表情,沉默了一下,低头吃燕窝:“嗯。”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避开宁秉超过于热情的靠近。
贵圈是真乱……
她一回来就接触到那么多炸裂信息!
她还是吃点东西,压压惊。
宁秉超笑眯眯地把自己那一份燕窝推到她面前:“小妹,这就是我们家的基本情况啦,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宁媛满脸写着一言难尽:“没了。”
虽然她还没见过宁家老四、老五。
但比起老太爷、大哥、二哥,宁老三像宁家男人里长歪了的异类似的。
但不得不说,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格还挺接地气的,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宁媛忍不住看向饭厅门口,那扇红木雕花的大门紧紧闭着。
她压低声音,语气复杂:”你确定佣人都被你打发走了?这话要是传出去……”
”放心吧,小妹,佣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没人会听到的。”宁秉超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他无奈地一笑,更显得他那双桃花眼很迷人:”看来妈咪不想吓到你,所以很多事都没告诉小妹呢,啧啧,坏人还是得我来当啊。”
宁媛沉默着,是,她能感觉妈妈对她有很强的保护欲,不然当初不会杀到京城教训“小爱同志”。
哪怕她走南闯北做小买卖,但妈妈还是把她当小孩子,很不想让她直面宁家这滩浑水。
宁秉超捂住胸口,做个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想问三哥的?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媛深吸一口气:”谢谢三哥,我确实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先回房间了。”
”好吧。”宁秉超耸了耸肩,站起身,”那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宁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暂时不想再被他喂瓜吃,今天吃瓜吃得有点撑着了
她现在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今天接收到的海量信息,一个人待着。
宁秉超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妈咪让我这周都住在老宅,不许出去花天酒地,说是要好好陪你。有事随时来找我,我房间在二楼,明天一起吃早餐。”
”好……”宁媛表情一言难尽。
这三哥,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乖乖听话的主儿啊。
回到房间,宁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然后一头扎进柔软的大床上。
这宁家老宅,处处透着奢华,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放松,反而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也许是因为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陌生的、敌我难辨的”家人”。
也许是接收到的一大堆信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特别是关于宁家那些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她可不觉得宁老三是那么无聊的人。
今天给她透露的消息,八成会牵扯到继承权斗争和内部利益瓜分。
也亏宁老三能用一种讲八卦的方式来给她说出来。
这位三哥,应当去做《壹周刊》之类的超级八卦杂志的老板才对,必能把这产业做大做强。
宁媛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卷发。
她目光忽然触及桌子上放着的那只古董款百达翡丽手表。
宁媛拿起那只手表,轻轻摩挲着表盘上精致的雕纹,脑海中浮现出荣昭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以及他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早上才分开,她就有些想他了,想念熟悉的内地的好友和爷爷、阿婆……
第二天,宁媛醒的比平时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认床。她昨晚睡得不算好,迷迷糊糊的,搅得她脑仁疼。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金色的阳光倾泻而入。
窗外不远是波光粼粼的浅水湾,景色很好,难怪和半山一样成为她记得别墅楼顶有个大露台,想着上去看看风景.
晨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走廊拐角,一间房门半敞着,宁媛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
房间很大,正对房门摆着一架她这样的外行人看着都极其漂亮昂贵,宛如艺术品的白色三角钢琴。
”七小姐,请留步,这是四少爷的琴房,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安吉拉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高兴。
宁媛回头,就看见安吉拉带着两个菲佣从电梯间走出来。
”怎么,这房间不让人看?”宁媛挑了挑眉,她不过多看了一眼,至于像防贼一样?
”没什么好看的!”安吉拉说着,指挥女佣把门关上。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宁媛:”这是四少爷的专属琴房,我们正要打扫才开着门,里面平时温度、湿度都是控制好的,平时除了打扫,四少爷不许任何人进去。”
安吉拉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而且这架Sterinborgh& Sons钢琴是特殊定制,价值几百万,七小姐还是不要随便乱动的好。”
宁媛眉心一拧:”第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算进去乱动;第二、虽然我不会弹琴,但我房间也有钢琴,我要真想乱弹琴,可以在我房间里乱弹琴。”
她还没干过乱闯别人的房间,对别人的东西上手乱摸的事。
这些人说话实在优越感十足,连个外劳都这腔调!
”哟,小妹啊,四弟这架钢琴要是被人乱动,他可是会发飙的。你房间里的那架,是二婶送给你的玩具,完全不一样。”
这时,一个慵懒的女声插了进来。
宁媛转过头,看见宁曼菲穿着一件真丝睡袍,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款款走来。
”当然,你房间里的那架钢琴也是施坦威的,但二婶就是想给你房间添点东西,没人指望小妹你会弹什么施坦威?你玩坏了,也无所谓的。”
宁曼菲看着宁媛轻笑:“啊,抱歉,我们家的佣人都认识Sterinborgh& Sons,但是小妹你可能连施坦威是什么都不知道,记得提醒二婶,在拍卖会的晚宴上,千万别让你‘乱弹琴’啊!”
面对主家这种情况,佣人们虽然训练有素,表情都没改地低头。
安吉拉甚至一脸正气,那她们眼睛里的嘲讽却是实打实的。
宁媛看着宁曼菲,微微挑眉:“二姐,我是内地北姑没见识,但你可是实打实港府名媛,我以为你就算无法向我妈的水准看齐,也至少应该和六姐查美玲一个水准吧?”
宁曼菲瞬间脸色变了变:“你……”
宁媛:“我什么?查美玲不管心里怎么想,但从来没有像你一样尖酸刻薄外露,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出身豪门,一直都很得体。”
宁媛笑着问,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怎么,这年头,港府名媛其实也分三六九等是吧?所以六姐一直有港府第一名媛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对吧?”
宁曼菲被宁媛这番直接的讽刺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着牙,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真丝睡袍,几乎要将柔软的布料扯破。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做比较!”宁曼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
宁媛说得没错,查美玲虽然心机深沉,但表面功夫做得好,在港府上流社会口碑极佳,是公认的第一名媛。
她也不是没有嫉妒过,但是这个北姑也配讽刺自己?
“哟,二姐这是急了?”宁媛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宁媛收起笑容,目光锐利地盯着宁曼菲:“二姐,我一直很好奇。”
“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从内地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想想,那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会不会被认回来,你就已经开始针对我了。”
宁曼菲被宁媛这直白的问话给问懵了,她没想到宁媛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直接跟她撕破脸。
宁曼菲没想到宁媛会这么直接,僵住了。
她随即避开宁媛的眼神,冷笑道:“我针对你?真是笑话!你一个内地来的土包子,我犯得着针对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