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男人(05):偷欢

文摘   2024-11-17 18:58   浙江  

机关男人

文/于志阔


我本以为像周凌这种女人可以轻易摆脱,因为之前我已经和她说过,即便我们之间有了某种关系,我也不会和杜晓梅离婚。我自以为做得很聪明,这叫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一旦女人爱上我,会死缠着不放。但事情并非这样简单,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在和周凌断了联系的一段时间里,我很不习惯,总觉得生活中缺少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一时也说不清楚。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是周凌,周凌让我习惯了有她的日子,那种日久生情产生的爱,让我有了依赖感。人的感情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在和周凌开始这段故事之前,我就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要投入进去,我可以喜欢周凌,可以和她真心相处,但就是不能爱上她,更不可以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我这样魂不守舍?

我开始希望周凌打电话给我。我经常会不自觉地拿出电话来翻看,一有来电或者短信,我都迅速地打开;每当看到不是周凌的号码,我的心里都会有一丝失望。但同时我的心里也很矛盾,如果真的是周凌打来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接,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她了断,以后恐怕想要了断也是不可能。

为了缓解自己的思念,我开始尝试着和以往的好哥们儿联系。我给高中同学赵海、许玉峰、陆中文挨个儿打电话,约他们来一次家庭聚会。由于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会了,几个好友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最后我自己这里却出了差错。当我跟杜晓梅说这件事时,她却死活都不答应。

杜晓梅说:我不去,愿意去你自己去,我没心情。我说: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是家庭聚会,如果你不去我多没面子?杜晓梅瞪了我一眼,说:我不管,谁让你信口开河,你事先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再说了,你外面不是有情人了吗?你找她去吧,反正她比我年轻漂亮,你领出去多有面子。

我被杜晓梅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拆我的台!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把周凌领来,直接顶替了杜晓梅的位置。但是,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这么做。

万般无奈之下,我想:既然这个家庭聚会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如果取消了面子上过不去。至于杜晓梅,她不去就不去吧,又不能绑她去。

我只得一个人硬着头皮前去赴约。

等我到了约好的地点,其余几个人已经全来了。除了杜晓梅缺席以外,其余的三位都是带着老婆过来的。赵海带着妻子王婷婷,许玉峰带着妻子贺冬梅,陆中文带着妻子李丽。

一见面,心直口快的赵海就问我:咦,嫂夫人怎么没来?

我忙堆着笑脸回答:家里突然有点事,她就不过来了。

赵海说:这怎么能行,没有她还叫什么家庭聚会啊?赶紧的,告诉我她的电话,我给她打过去。说完赵海掏出电话,做出要按号码的样子。

几个女人也随声附和着:就是啊,嫂子不来这算什么聚会啊?还是把嫂子接来吧,嫂子不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连忙解释说:她真的有事,要不早过来了,大家又不是外人。

大伙儿不信,非要给杜晓梅打电话不可,我拗不过,最后只得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们。

还好杜晓梅在电话中很客气,对他们撒谎说母亲突然身体不舒服,她要过去陪着上医院看看,就不来陪大家了,请大家见谅,还嘱咐我要招待大家吃好喝好。哥几个看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就没有再强迫杜晓梅一定要来。

放下电话,赵海埋怨我道:顾磊你这当姑爷的也真是不会来事儿,丈母娘身子不舒服,也不趁机好好表现一下,好歹开车送到医院啊!

我心说:她是没病,如果真有病,我不第一个冲上去送她去医院才怪。我妈活着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殷勤过。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我笑了笑说:丈母娘算什么,跟哥们儿感情比起来算不得啥,丈母娘再重要,也没有哥们儿之间的感情重要,况且她又不是什么大病,有杜晓梅陪着就行了。来,大家喝酒吧!说完,我举起了杯子,开始轮番向大家敬酒。

朋友聚会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酒一定要喝好,虽然有女人们在场,但我们哥几个也没有掖着藏着,敞开胸怀,一通痛饮,一醉方休。喝到最后,秩序开始混乱,场面开始失控。

直到晚上10点多,聚会才结束。我将陆中文和李丽送回家里,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头有些晕,思绪很烦乱,一股酒气从肠胃里翻上来。我有一些把持不住的感觉,很想找一张床歪倒在上面,好好地歇一歇。

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有些混乱,刚才喝酒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尴尬的事情,陆中文的妻子李丽喝醉了,趴在我的怀里痛哭不已。我不理解她此举的真正用意。那一刻,陆中文已经醉倒在沙发上,我很担心他醒来看到这一幕。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绝对不想占朋友妻子的便宜。

我和陆中文是多年的好友,高中的时候曾经同桌过。陆中文老家是农村的,人也老实,那时候他在学习上给了我不少帮助。也正因为如此,我也一直拿他当哥们儿看待。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本县的一所重点高中教书,我却凭借老子的关系分到了经济局。

陆中文的妻子李丽模样倒长得很漂亮,但人品却不咋样。当初李丽嫁给陆中文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只是看中陆中文大学毕业,还是重点高中的老师,收入待遇都不错,就毫不犹豫地跟他结了婚。

后来有了孩子之后,恰逢保险公司招聘业务员,李丽就干起了保险,听说做得还不错,很快凭业绩做到了一个小主管。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价与日俱增了,总找机会跟陆中文吵架,横竖都看陆中文不顺眼,说什么一个臭教书匠没有大出息,她见过哪个局长哪个总经理多么有权有钱。为此,老实忠厚的陆中文没少受她的窝囊气。

我们这些同学也都清楚,李丽之所以保险搞得好,除了她嘴皮子会说之外,还跟她出卖色相有关系。我早就听外面风言风语地传言说她为了拉保险,跟某个局长上过床,还跟某个建筑公司的经理乱搞过男女关系。

我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不如意的时候,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乖巧得像一只猫,任凭男人呼来喝去;一旦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恨不得立即将男人踢出去。

我不知道陆中文是否知道妻子的丑事,但是今晚的聚会,却让我着实领教了李丽的风骚。聚会一开始,她就不时地给我抛媚眼,她天生长了一双狐狸眼,看谁都骚气十足。本来是家庭聚会,却几乎成了她对陆中文的批斗会,不停地声讨陆中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知道心疼人;整天就知道跟他的学生打交道,孩子扔给她一个人照管;还说都是有事业的人,凭什么孩子就得由她看?

我的观点是,无论你的男人再怎么不行,也千万要在人前给他几分薄面。男人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样让他下不来台,会严重挫伤他的自尊心。可这个李丽像得了精神病,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本来挺好的家庭聚会,就让她这么给搅了。

陆中文受了老婆的窝囊气,低着头在一边不停地喝闷酒,偶尔会抬起头跟李丽顶撞两句,但也显得有气无力。我心想,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够可以了。

这酒喝到后来,赵海、王婷婷,许玉峰、贺冬梅都借口有事先走了,临走之前对我说:顾磊,就你一个人来的,你陪他们两口子吧,喝完再负责把他们送回去。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几个家伙没容我说话,都像躲灾星似的溜之大吉,只扔下我一个人傻乎乎地杵在那里。没有办法,陪就陪吧,谁让我给自己找事,张罗这个家庭聚会呢。

李丽醉眼蒙眬,举着杯子对我说:顾磊,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特轻浮?

我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李丽呵呵苦笑起来:你别以为我傻,什么都看不出来。是的,我不像你们都读过大学。我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所谓的城府和内涵。我这人就喜欢直来直去,喜欢谁,不喜欢谁,不会放在心里,就是要说出来。

不等我说话,李丽把玩着酒杯继续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跟我差不多,爱憎分明,什么事情都做到明处。我最讨厌赵海那样的人,有两个臭钱怎么了,穷装什么啊,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要不是他歪打正着投资了好项目,他的日子不见得比我们好多少呢。

我知道李丽为什么对赵海印象不好。赵海是倒药的,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李丽就去找他搞保险。谁知道赵海软硬不吃,任凭李丽怎么游说,就是一份保险也没买她的,不给她一点面子。

我说:其实赵海这几年也挺不容易的。他那些钱也是凭本事赚来的,倒药这东西也要靠公关,靠人脉。

李丽说:我没说他容易,谁都不容易,但是跟我装啥啊?好歹你在我这里买点保险,也算给我一点薄面。我知道他家每年又是车啊、房啊的,不少买保险,但就是不通过我,你说气人不?

我说:你可能错怪他了,他可能也是碍于以前老客户的关系,不好意思再从你这里买。我觉得赵海不是那样的人。

正说着,陆中文从沙发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倒了一杯酒,然后跟我迷迷糊糊地碰了一下杯子,说:顾磊,你别听李丽瞎说,整天都是他妈的保险,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来,咱哥俩干一杯。

我看陆中文都喝成这样了,赶紧用手去抢他的杯子,说:你还是少喝点吧,再喝就醉了。

李丽听完陆中文的话,生气地说:你不要管他,让他喝,喝死拉倒。我做保险他就有意见,妈的,他咋不说我们买房子就有我做保险赚来的钱,还有给他妈看病,也花我的钱……”

陆中文一听这话,立即就炸了:你他妈的放屁,我妈看病什么时候用你钱了,那都是我带……带班补课挣来的,跟……跟你有什么关系?由于酒喝得太多,陆中文说话已经结结巴巴,吐字都不太清晰了。

我看两个人大有吵起来的意思,连忙劝阻道:都少说两句吧,这两口子过日子,好比是共渡一条船,谁付出的多点或者少点又有什么关系。

陆中文没有再说话,由于心情苦闷,拽过来一瓶啤酒,咕咚咚,又喝了大半瓶,然后就一头扎在了沙发里,又沉沉地睡去。

陆中文这一骂,李丽眼泪都掉下来了,颤颤巍巍地说:顾磊,你给评评理,你说我这天天在外面搞保险挣钱多累,他还这样说我,好像我在外面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你说,这世界上哪有他这样的?呜呜呜……”

我安慰道:中文他喝多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李丽说:顾磊,不瞒你说,这日子我早就跟他过够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跟他早离了。

我说:是的,不管怎样,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顾全大局,那婚岂是说离就离的,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虽这样劝着李丽,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婚姻也不见得比他们好到哪儿去,只是一家不知一家愁而已。这样想着,心里盼着这聚会赶快结束,这酒是死活不能再喝了,我可跟他们耗不起。

正在这时,李丽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外走。我问:你干吗去?李丽回答说:我要去洗手间。嘴上说着,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那里。我赶紧过去搀扶她,她却挣扎着爬起来,就势趴在了我的肩头,紧紧地抱住了我,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丽边哭边说:顾磊,我真的不骗你,我的压力很大,不但工作有压力,回到家里还没有一点温暖,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近在咫尺。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陆中文,他就像一摊烂泥一样,没有了一点生气。我心想,可不能就这样把哥们儿的女人搂在怀里,万一让陆中文看到,我又怎么解释?可是李丽却丝毫没有要分开的意思。我赶紧将她推开,嘴上说:李丽,你要是去洗手间走不了,我找个女服务员陪你吧。

李丽感觉到了我在刻意保持着分寸,眯着眼睛挥舞着手臂说:不用,我自己能走。然后推开我,踉踉跄跄地向洗手间走去。

望着李丽姣好的身材,圆滚滚的屁股,我忽然感觉气血有些上涌。我知道这是一个充满了情欲的世界,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对朋友的女人下手。尽管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凡事都有自己的道儿,我的道儿就是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以和天下的任何女人有暧昧关系,但唯独朋友的妻子不可以。

我长嘘了一口气,心想这李丽也够大方的,喝得再多也不能将我抱在怀里啊,这算什么事情呢?难道她是有意要勾引我?但转念一想,或许是我想歪了,喝多的人早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哪还有什么羞耻和伦理。

终于将陆中文和李丽连拉带拽地送回了家。在返回的路上,经过周凌的店铺门前,我不由自主地将车子停了下来。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很想她。尤其刚刚被陆中文的妻子李丽刺激了一下,更是想有个女人能陪陪自己。

说实话,男人与女人这东西,杜晓梅不是最佳的选择对象。

自从有了乐乐之后,她的心思就全部放在儿子身上。我们之间的那点事质量急剧下降。

我将车子熄了火,从容地点着了一支烟,满脑子都是周凌的身影。

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周凌打了电话。还好她没有关机,电话接通了,响了几声没人接,我的心开始狂跳。我希望听到周凌那温柔的女人声音,但同时也害怕她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之后,周凌终于接起了电话。

你干吗这么晚打电话?我在洗澡呢,害得我身上的浴液都没擦干净就跑出来。周凌的声音虽然有埋怨的意味,但我听得出来,并非十分讨厌我。

想你了,打个电话不行啊?

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只有在喝多的时候能想起我。显然周凌已经在电话中听出我口齿不清楚。

我故作温柔地说:想你就是想你了,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你别废话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挂了,澡还没洗完呢,头发还湿着呢。说完,周凌似乎真的有挂电话的意思。

我赶紧说:我在你门口呢!

我听到电话那头儿是短暂的沉默,周凌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进来吧,我把门打开。

我停好车子,看周凌的电动卷帘门缓慢升起,瞅瞅四下无人,在门升到刚刚一半的时候,我趁机一猫腰钻了进去。周凌穿着浴袍站在门口,见我闪了进来,她又将卷帘门放下,也没和我打招呼,瞪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地钻到卫生间继续洗澡去了。

我将手中的皮包放下,感觉头有点晕,忍不住斜靠在周凌的床头。卫生间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周凌沐浴的情景。这样的情景我曾无数次亲眼所见,周凌洗澡的时候很认真,会将白色的浴液擦遍全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

每次周凌都会一边沐浴,一边哼唱着歌曲,那歌曲多半都是情歌,诸如《心雨》或者《萍聚》之类,让人听了禁不住浮想联翩。

可是今天周凌却没有哼唱歌曲,我怀疑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所致。我这么久都没来,她一定很生我的气。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了丁零零的声音。我看到床边周凌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我忍不住好奇,将手机拿过来查看,不看还好,一看我不禁大吃一惊,短信的内容相当暧昧: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有些想你,昨晚梦到你了,希望今晚能继续梦到你。是一个尾号为369的手机号码。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紧张了起来,莫非周凌又有了新欢?赶紧继续翻看她以前的短信,结果发现她和这个尾号369的手机号码联系相当频繁。

还好,随着翻看短信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只见了几面而已,属于那种初级认识阶段,仅限于言语上的暧昧。这一点从最近的一条短信上就能够看出,上面这样写道:这几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很好,我妈也想见见你,希望有时间能去我家里做客。

周凌的回答倒也很有分寸:我看还不到时候呢,我们还不是很了解,等了解一些再说吧!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出现啥大事,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很明显在这段时间里周凌又在和别的男人接触,这说明她已经开始尝试着将感情从我的身上转移开;而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如果说是好事,意味着我有机会彻底摆脱这段婚外情;如果说是坏事,那么也意味着我将彻底失去她。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周凌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正在用一条毛巾擦头发。她看到我正翻看她的手机,下意识地跑过来一把抢了过去:你咋那么讨厌呢,没事翻看我手机干吗?我说:你有短信来,本想叫你来着。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我将双手枕在脑后,斜靠在她的床头。

周凌将手机抢过去之后,迅速地翻阅了一下,看到最新的一条短信已经被我读过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戳穿这件事,假装闭着眼睛养神。

周凌将手机扔在离我很远的梳妆台上,似乎很担心我再去查看短信的内容,然后背对着我,开始吹她的头发。

我睁开眼睛,从后面偷看周凌。刚刚沐浴后的周凌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楚楚动人,吊带睡裙露出半边肩膀,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仿若透明一般,不知什么牌子的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入,将我的酒意驱散了一半。周凌一边吹头发,一边甩头,满头如瀑的黑发倾泻下来,充满了浓浓的女人味……

与以往一样,我好言相劝,最后还是拿下了她。

我和周凌像被抛上岸的两条搁浅的鱼躺倒在了床上。等我们的气息差不多喘匀了,我才冒出了一句:那短信是谁发来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男人?周凌听我这么一问,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嘴里嘟囔了一句: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那是我的自由!

我有些生气,抬高了语调: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当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的情人呗,你得替我负责。

周凌听了我这话,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怒道:我替你负责?你有替我负责吗!啊,敢情你结婚了,可以一只脚踏两只船,凭什么让我替你厮守?要不你跟杜晓梅离婚,你娶我吧,我嫁给你!周凌的话气势逼人,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说话时胸前都跟着乱颤,很显然这样的委屈她闷在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有些尴尬,被她的话问住了。

周凌见我不说话,更加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敢吧?有种你就娶我!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顾磊,别自欺欺人了,既然咱们之间没有结果,那么你就放过我吧。我承认我很爱你,但我不能守着别人的老公过一辈子。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也得嫁人,你懂吗?

我低下了头,周凌的话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心。

周凌看我情绪低落,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嗯,不瞒你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是个未婚青年,有工作。虽然人单纯了一些,但是人品模样都过得去,我不想再错过了。

我嗫嚅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耽误你,希望你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说着,我开始穿衣,我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结果,搞不好两个人又会闹得不欢而散。

周凌突然说:你等一下!

干吗?

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给我点钱花?

我愣了一下,这是周凌第一次主动跟我要钱。我问:要多少?

周凌说:先给我1000元吧。

我迟疑了一下,从皮包里抽出10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周凌没有接,说:你放在旁边吧。

我听话地将钱放在床上的枕头边。

周凌又说:今后你要是想来找我,就得给我钱。我凭什么让你白玩儿,又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就我这情人做得亏,什么都得不到。

我又愣了一下。周凌今天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眼前的这个女人让我陌生。我不知道周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带着这种狐疑,我走出了周凌的店面。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酒劲儿彻底过去了。我走到路边发动起车子,脑子里又开始琢磨,一会儿回到家里该怎么应付杜晓梅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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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湘西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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