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胜利或将对种子行业产生巨大影响/美国农业部关于种子行业的新框架受到质疑

创业 2024-11-16 21:44 江苏

编辑：智种网

来源：investigatemidwest.org

在拜登的领导下，美国农业部试图遏制种子行业集中的市场效应。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在第一个任期内监督了三起种子行业合并，他将如何进行行业整合。

作者：Sky Chadde，调查中西部November 13, 2024 11月 13， 2024

2015 年 5 月 29 日，伊利诺伊州一个农场的大豆从泥土中发芽。在美国种植的几乎每一英亩大豆都种植了转基因种子。

照片由 Darrell Hoemann 拍摄，调查中西部

想象两个并排的田地。一个种植转基因玉米，即从一家大公司购买的种子。另一种是有机生长的，农民担心交叉污染。生产邻居玉米种子的公司已经为其产品申请了专利，限制了其使用。如果种植者的玉米与邻居的玉米混合在一起，有机农民就会担心被起诉侵犯版权。

在美国，少数公司生产并控制农民购买的大部分种子——这些种子不仅是食品的组成部分，而且是生物燃料和加工零食和饮料成分等贵重商品的组成部分。为了保护他们的高额投资，这些公司为他们的创作申请了专利。现在，他们拥有该行业的绝大部分知识产权。

但拜登政府的美国农业部认为，集中度可能会给农民和独立种子育种者带来问题。在过去的几年里，该机构一直在研究与合并相关的问题，并在 10 月宣布了一个新的“框架”——与美国专利商标局合作——开始解决这些问题。其中大部分集中在种子行业的知识产权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我们必须等到他们播种，然后等几周才能播种我们自己的玉米，”一位有机农民最近在一份公开评论中告诉美国农业部。“如果他们播种晚了，我们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成。”

虽然该框架没有对种子行业提出任何新要求——一位专家称其为“弱酱”——但它展示了拜登政府的优先事项。然而，随着唐纳德·特朗普重返椭圆形办公室，它的未来受到质疑。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特朗普监督了三项合并，进一步巩固了种子行业。

美国农业部表示，对于小农和育种者来说，确定种子或种子性状是否受到法律保护非常困难，就像一个“雷区”。该框架希望提高专利制度的透明度，以便农民和育种者能够做出更明智的选择。

美国农业部框架的幕后推手是美国农业部公平和竞争市场高级顾问安迪·格林（Andy Green）。在加入该机构之前，他曾在左倾的美国进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工作。

2024 年 10 月 8 日，美国农业部部长竞争高级顾问安迪·格林（Andy Green）在华盛顿特区美国农业部总部举行的白宫农民和牧场主在行动活动中发表讲话并回答问题。

照片由 Christophe Paul，美国农业部

在选举前的一次采访中，格林表示，该框架是一种平衡行为：知识产权对于刺激创新很重要，但集中会限制消费者——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和植物育种者——在市场上的选择数量。

“我们必须打开这个市场，”他说。“确保系统真正为它应该提供的好处而工作，而不是实际上限制竞争、限制选择，这确实是该机构框架的核心”。

农作物的生长取决于几个因素，包括该地区的环境和天气。许多农民过去常常种植最适合他们个人情况的品种。现在，由于只有少数公司生产大多数种子，因此许多相同的种子——具有相同的性状，通常是抗杀虫剂的——被广泛使用。

格林说，通过试图扩大农民的选择，美国农业部正在努力扩大遗传多样性。一些研究表明，遗传多样性对于维持健康的作物至关重要。

“这与食品弹性有关，”他说。“如果我们注意力太集中而多样性不够，你就会面临作物崩溃的风险。你会接触到真实、严重的问题，而竞争和研究可以帮助解决和预防这些问题。

在 2023 年致美国农业部的一封信中，专利局表示，它“期待继续与该机构合作”，处理与种子相关的专利问题，包括研究促进种子行业竞争的方法。

专利局表示，一旦新政府上台，它不会就与美国农业部的合作会发生什么发表评论。美国农业部没有回答有关新政府及其对其框架意味着什么的问题。

行业倡导组织美国种子贸易协会（American Seed Trade Association）表示，强大的知识产权制度对于保护公司投资至关重要。它表示，它正在“寻求澄清”该机构的“目标和期望”。

“种子生产是一项高风险、研究密集型的投资，在此期间，种子公司面临着与所有农作物种植者相同的不可预测的环境和经济压力，”该协会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安迪·拉维涅（Andy LaVigne）在一份声明中说。“这种长期投资是通过公平实施强有力的知识产权保护来实现的。”

根据美国农业部 2023 年发布的研究，四家公司控制着种子行业的大部分知识产权。他们还控制着农药行业的大部分领域：

拜耳。2017 年 1 月，在特朗普宣誓就职之前，德国企业集团拜耳和孟山都的时任首席执行官会见了新总统。拜耳承诺，与孟山都的合并将为美国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2018 年，合并完成。

科迪华农业科学。2015 年，陶氏化学和杜邦这两家具有农业利益的大型化工公司同意合并并拆分为三家不同的企业。2017 年，特朗普政府批准了合并，由陶氏和杜邦的农业业务组成的 Corteva 诞生了。陶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特朗普的第一个任期内担任他的顾问。

中国化工.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特朗普一再对中国进行口头攻击，并与该国展开了贸易战。尽管如此，特朗普政府还是在 2017 年签署了这家中国国有企业收购总部位于瑞士的先正达。该公司在美国仍然以先正达的名义运营。

巴斯夫。2017 年和 2018 年，这家总部位于德国的化工公司收购了拜耳的资产。由于收购孟山都，拜耳不得不从这些资产中撤资。

拜耳、科迪华和先正达没有回复对美国农业部框架的置评请求。巴斯夫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它“相信强大而公平的专利制度对于为创新提供保护和支持研发投资回报至关重要。

科迪华在研究 2023 年报告时向美国农业部发表的一份公开声明中表示，“强大且可执行的知识产权保护可以激励和保护美国的投资。科迪华说，因为种子是“自我复制的”，所以它们“特别容易受到盗用”，也许尤其是来自外国竞争对手的盗用。

该行业已经与试图窃取其宝贵知识产权的竞争对手打交道——创造一个新的种子品种可能涉及大约十年的研发和数亿美元的投资。

2023年，科迪华起诉一家竞争对手，称其窃取了其种子，进行了轻微的基因改造，然后寻求美国专利。

农民还面临公司诉讼。2005 年，倡导反对工业化农业的食品安全中心编写了一份报告，“孟山都诉美国农民”，详细介绍了该公司使用诉讼的情况。2023 年，拜耳起诉了四名密苏里州农民，指控他们保存种子并在第二年重新种植。通常，农民每年都会购买新种子，保存种子会违反用户协议。

由于这些公司拥有种子和杀虫剂专利，因此他们经常一起销售自己的产品。例如，孟山都和巴斯夫销售除草剂麦草畏，以及随之而来的对麦草畏有抗性的大豆种子。除草剂会漂移并损害不耐药性的作物。孟山都将其作为销售更多产品的机会：销售人员被告知要推动“邻居的'保护'”。

食品安全中心（Center for Food Safety）的科学主任比尔·弗里斯（Bill Freese）说，拥有同时控制种子和杀虫剂的公司，导致研究主要集中在开发使作物对除草剂产生抗性的种子性状上。

例如，对草甘膦（孟山都流行的除草剂农达中的活性成分）具有抗性的作物导致草甘膦的使用量大幅增加。弗里斯说，反过来，杂草对草甘膦产生了抗药性。孟山都通过设计对麦草畏等其他除草剂具有抗性的作物来应对。弗里斯说，这导致了除草剂使用量增加和杂草对多种化学品产生耐药性的“有毒螺旋”。

“他们鼓励农民的管理做法导致除草剂的使用增加和耐药性的非常迅速演变，”弗里斯说。“这反过来又为公司提供了开发对其他除草剂有抗性的新作物的市场机会。”

种子行业转向专利

为种子申请专利并不总是常态。一些人认为，考虑到种子的生长方式和大部分不受限制的种子育种的悠久历史，种子与专利制度“不自然契合”。

1930 年，在行业游说之后，国会允许一些新的植物品种获得专利。但是，“美国农业部代表农民说，'不，这只适用于一小部分植物，'”弗里斯说。被排除的植物包括小麦和马铃薯等主食作物。他说，这个想法是为了保持农民的育种能力，因为防止少数种子公司主导对国家粮食安全至关重要的遗传物质符合“广泛的公共利益”。

“那是一个世纪前的态度，”弗里斯说。“今天，我们处于完全不同的领域。”

该行业继续向政府施压，要求允许饲养员控制他们的创作。1970 年，国会批准了实施“植物品种保护”证书的立法。这些证书由USDA 管理，至今仍在使用，保护所有权。然而，它们也允许农民使用受保护的种子进行育种，以便他们可以开发适合他们特定情况的品种。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最高法院的一系列裁决扩大了专利对种子的适用范围。两起案件涉及现在控制大部分种子 IP 的公司：Pioneer（现在由 Corteva 拥有）和孟山都（Monsanto），被拜耳收购。

到 1990 年，为种子申请专利仍然不常见。根据美国农业部的研究，那一年，前四大公司控制了 41% 的玉米种子专利，先锋公司拥有 38%。

然后，该行业开始创造转基因种子，这有望提高产量和效率。有更多的投资需要保护。

现在，前四家公司拥有用于生产食用油的菜籽 97% 的专利;玉米为 95%;大豆为 84%。所有这些都是有价值的经济作物。

美国农业部建议专利局审查专利中的披露

格林说，美国农业部的新框架从三种方式解决种子行业的集中度问题。

首先，在 10 月宣布的一项举措中，美国农业部建议专利局审查种子专利中的必要披露。该机构在其 2023 年的报告中发现，种子专利并不总是包含品种的所有育种历史——即对特定种子如何产生的完整说明，通常是多年的。

美国农业部表示，这些披露将帮助农民和饲养者了解已经受到法律保护的内容。这样，他们就知道是否应该投入资源来开发新品种。

美国农业部还建议专利局审查与种子专利相关的基因样本是否应继续供公众访问。

了解种子专利可能既耗时又复杂。育种者和农民可能没有资源来搜索多年的复杂专利，以了解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是否已经获得专利。

格林说，这些建议旨在确保专利“有益于公众知识”，并最终为农民提供更多选择。

格林说，专利局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合作伙伴”。他说，专利局为整个经济服务，而美国农业部则专注于农业。“他们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专业知识，我认为他们很欣赏我们带来的专业知识，”他说。

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政府将如何处理美国农业部和专利局的合作。据 Law360 称，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他通过提高专利无效的难度来加强专利。

美国农业部为联邦种子研究提供指导

新框架的第二个方面也于 10 月宣布，是对联邦研究的指导。

如果接受联邦资助的研究人员不清楚他们的工作是否侵犯了版权，美国农业部鼓励研究人员咨询机构律师。该机构在其公告中还证实，联邦研究人员可以公开分享他们的发现。美国农业部鼓励面临知识产权所有权问题的私人研究人员与该机构联系。

现在，私营部门在农业方面进行大部分研究和开发。大学和政府实验室过去承担了大部分工作，但自 2010 年左右以来，私人支出已经超过了公共支出。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自 2002 年以来，农业创新的公共支出减少了三分之一。

尽管如此，美国农业部在资助种子品种开发方面发挥着作用。“我们发布的指导意见实际上是为了确保研究资金得到充分利用，”格林说。“确保科学家在遇到专利问题或挑战时，不会停止他们的研究，这符合我们的利益。”

大学获得所谓的种质——种子的遗传物质——来进行研究。他们可以从公共种子库采购，也可以研究专利不再涵盖的品种。

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就是一个例子。在那里，研究人员一直在使用某些转基因——即具有其他种类种子特征的种子——其特性使它们对除草剂 Roundup Ready 产生抗性。该大学技术管理办公室（Office of Technology Management）的专利运营助理主任布拉德·爱德华兹（Brad Edwards）说，这种抗除草剂性状不再获得专利，该办公室帮助研究人员将研究结果商业化。

Edwards 说，通常，来自商业实体的许可会受到限制。他说，虽然这是非专利的，但该大学需要拜耳的许可才能研究这些种子，因此它与该公司达成了一项协议。

总的来说，爱德华兹说，放宽专利实施的研究限制将对大学有所帮助。

此外，研究人员可能很难知道哪些是专利，哪些是未申请专利的。“知道如何驾驭这条道路不是他们的工作，”爱德华兹说。

美国农业部设立办公室，向农民、小型饲养者提供种子的知识产权信息

新框架的第三个方面是 2023 年成立的农民种子联络员。

它为农民建立了一个投诉系统，格林说这有历史上的相似之处。1946 年，颁布了《农业营销法》，旨在解决农民数十年来对合并后的铁路行业的愤怒。中西部种植者依靠火车将他们的产品运到东部市场。

“我们在运输方面已经这样做了 80 年，”格林说。“农民很快意识到，如果你抱怨你的铁路，你就不会让铁路来收你的粮食。”

该倡议还旨在帮助农民了解知识产权环境，以便他们能够做出更明智的选择。

例如，农民可以注册以接收来自 USDA 的电子邮件更新，了解现在正在申请专利的种子。格林说，许多农民和饲养员没有时间追踪这些信息。

美国农业部可能有助于解决的一些混淆源于所谓的“行李标签”。这是种子生产商和农民之间的许可协议，规定了如何使用种子。例如，该协议可能禁止农民将种子保存起来以备明年使用。农民通过打开种子袋来“签署”协议。

“有些人甚至没有完全意识到他们签署的合同权利的范围，”格林说。“当我们与人们接触时，他们很高兴意识到有一种资源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并在他们无法真正发声或关注的地方成为他们的倡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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