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10后文学 | 窗前

文摘   文化   2024-11-16 17:00   北京  

  者:孙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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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厚重的窗帘,我聆听窗外。

  风声愉悦,欲与树叶共舞。树叶的声音却不似夏天那么饱满,略有些枯涩,在萧索的秋天增添些许意味。秋雨刚下完,风却未止。初秋时节,仍有蝉鸣不断,虽颇为刺耳,却只剩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将笔放下,想在这“秋日交响乐”中找出蝉鸣曲与树之歌。可钻进我耳朵的都是些雨后孩子们嬉戏打闹的银铃笑声,广场上皮球击地的节奏鼓音,还有那无处不在的背景风声。这些富有活力的声音吸引我站起身,伸出手,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一条窄走廊,杂物堆叠,窄窄仄仄,但却并不阻挡人行穿过。走廊那边是一棵大树,只略加修整,树枝几近伸进窗户。我的书桌和床紧靠窗户,于是为了保护隐私,厚重的窗帘总是挡在窗前。不仅遮住了窗户,更遮住了我寻美的视线,以致于我迟迟没有发现枯黄的树叶,萧索的西风。

  雨后的阳光钻进窗户,在我的脸上跳跃,于是我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温暖。恍惚间,我好像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曾几何时,我也是阳光下的“朝拜者”啊!

  小时候,窗户是我与伙伴们沟通的桥梁。当朋友们在楼下喊一嗓子,我便撒开腿,一溜烟儿跑下楼去。再长大些,我便热衷于站在窗前,看向窗外,沉思,怅惘,感受四季轮转,时光交替。春天,我会隔着窗户收集清晨的露珠,想要伸手抚摸湿嫩的新芽,细嗅春天的芬芳;夏日,我会与伙伴四处抓蝉,在树上爬来爬去,将蝉紧紧抓在手里,那时我天真地以为,蝉就是夏天的使者,抓住了蝉,也就抓住了整个夏天;秋天,我会在地上拾取金色的叶子,闻一闻所剩不多的清新气息,夹在书中,做成一个个书签,待到打开书本之时,秋天深长的呼唤顷刻涌来;冬日,我会伸出手感受呼啸的寒风,捧一捧雪,看着雪的融化,只觉冬日难留,时光再转。

  阳光会一次又一次洒在脸上,浸在心间。枯黄了的“美”会再度积蓄、再度盛开,迷人眼,乱人心,瞬间永恒。

  挑开窗帘,听听最后的蝉鸣吧,享受片刻温暖,世界尽在前方。

  (指导教师:孟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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