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女儿提的要求,我都满足
情感
2024-10-29 12:02
河南
前情回顾:
“契妈……爹地被抓了,弟弟死了,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所谓的香江第一名媛。”查美玲自嘲地轻笑,眼泪掉了下来。她拉住宁二夫人的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您了……”“安妮啊,这事儿说到底,是你大哥没福气,你也别太伤心了,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是她从小就看到大的姑娘,高学历、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手腕处事也是按照高门主母培养起来的。查美玲听到契妈没有半句提起劝宁秉宇回头,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酸涩难忍。她心里清楚,宁二夫人虽然疼爱自己,但在宁秉宇的事情上,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说不了几句话。自己也曾试图挽回,可是宁秉宇的态度决绝,像块捂不化的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契妈压着,他可能连她一起收拾。实在让她心寒,这是她少女时代就是跟了的,也曾深爱过的男人。“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宁二夫人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不会不管你的。”宁二夫人将她神色间的黯然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宁秉宇从小就心思深沉,不喜形于色,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这个做母亲的,大部分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是我手里还握着我婆婆留下的股份,能压阿宇一头,他当初都不太认宁媛。”宁二夫人摇摇头。听到“宁媛”两个字,查美玲心头一跳,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阴郁,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从宁媛被发现是真正的宁家女儿身份开始,她的气运仿佛都转移到对方身上了似的。虽然明知道这么想愚昧又迷信,可她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宁媛。还有她运气好到,在乡下随便嫁的男人……都是那样出色。想起荣昭南的脸,她脑海里划过他在公海时以宁秉宇的雇佣兵身份出现,即使蒙着脸,她都能认出他的那双冰冷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查美玲她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落寞和苦涩,轻轻摇了摇头,“契妈,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宁二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能这么想就好!安妮,你跟契妈说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查美玲眼眸闪动,沉默了一会,才抬起眼看着宁二夫人:“契妈,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回港城?我想……我想陪您出席晨光圣诞拍卖会。”宁二夫人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查美玲言辞间的未尽之意。解除婚约的消息一出,加上查家垮台,港府上流社会圈子里那些势利眼肯定背地里议论纷纷。如果自己能陪着她出席,就等于当众表明了,就算她不再是宁家的准儿媳,也依然是宁家认可的“干女儿”,那些人不敢造次。宁二夫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安妮会冒险北上来找她的原因!晨光圣诞拍卖会是她今年主办的重头戏,更重要的是,她打算借此机会正式为宁媛举办认亲舞会,向整个港城社交圈介绍自己的女儿。只是……看着查美玲故作坚强地挺直着脊背,却掩盖不住狼狈的美丽面容,宁二夫人心中一软。她从小看到的契女,在她每每怀念女儿时伸手擦拭她眼泪的小姑娘,骄傲又漂亮的港城之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好,契妈陪你去。”宁二夫人握住查美玲的手,温和地说:“你放心,你永远是契妈的女儿,谁也不能否认!”她鼻子一酸,垂下眸子,忽然自嘲地一笑:“契妈,你不要忙着答应我,因为我是个贪心的人。”她抬起眼看着宁二夫人:“如果我说,我还想守着自己最后的骄傲,庇护我妈的后半生,守着只属于我和妈咪的查家,所以我希望成为晨光名媛会的副会长,您会答应吗?”宁二夫人素雅的面容上闪过讶异,随后眉心微微拧起来:“安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晨光”可不是普通的慈善组织,它是由港城顶级名媛创办的,旨在团结上流社会女性力量,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能进入晨光的女人,哪个不是身家背景雄厚,在港城呼风唤雨的角色?查美玲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也太执着于那些她查家继承人的身份,这点倒是和阿宇一个样,也不知是不是被阿宇影响的。宁二夫人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安妮,你也是在港城长大的,不是契妈不肯帮你,你应该知道晨光的规矩。会长、秘书长和财务长,都需要经过会员投票选举产生。你的资历……恐怕还不够。”“当初宁家在港府立足,也多亏了查家的帮助。查家老爷子对查家的恩情,难道因为查家老爷子早早去世,二夫人就忘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宁二夫人和查美玲都惊讶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混血面容俊朗却略显苍白的年轻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上前。“安东尼?你怎么出来了?”查美玲微微蹙眉,看向他身后的保姆。那保姆是内地请的,小声道:“查同志,安同志是主动要求推他出来的。”查美玲听着什么查同志,安同志的就忍不住眉心拧起来,这些没文化的内地人总是喜欢乱用称呼。她也懒得再纠正,只是看向安东尼:“你不该出来的,伤势才好点,该卧病休养。”内地的这些医疗条件太差,她还是要尽快和安东尼回港府。宁二夫人看着安东尼,淡淡地说:“既然病着,就躺着,插手主家的事务不是一个特助应该做的事,安东尼。”安东尼语气不卑不亢地说:“我知道这样说很冒昧,但安妮小姐是无辜的,她这些日子在港府日子无比煎熬,几乎算家破人亡。”“当初是宁家老爷子亲自上门为长孙宁大少求娶安妮小姐,两家门当户对,也曾是整个港城艳羡的对象。”“查老爷子早早病故,查申楼先生的错也不该算在如安妮小姐身上,安妮小姐不过是想守住自己最后一点颜面,我想宁二夫人应该能明白她的难处,她只有您一个契妈了。”当年宁家老爷子确实对查家多有倚重,两家联姻也是他亲自去向查家老爷子求来的。如今查家败落,安妮被抛弃,又落得如此境地,她心中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契妈……”查美玲见宁二夫人神色松动,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我必定会好好用所学的知识,为晨光名媛会服务。”查美玲顿了顿,黯然一笑:“我只是想给自己,也给我妈妈留几分颜面,毕竟……我曾经是宁家的准儿媳,下一任主母。”“安妮……”宁二夫人叹了口气,还想再劝,却在触及到她的眼神时,心软了。她当初无法因为家族利益放弃自己的小女儿,硬把属于长子的翡翠辣椒塞给小女儿。她顿了顿:“我会在下次会员大会上提名你,也会帮你做推荐,至于能不能选上……”“谢谢契妈!”查美一愣,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扑进宁二夫人的怀里:“我就知道,契妈对我最好了!”安妮小姐说得对,宁二夫人是宁家最有人情味的人了,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安妮小姐在港城,未必没有翻身,最终重新建立查家的机会……押送查申楼的车队在颠簸的公路上飞驰,两侧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查申楼被黑色头套蒙住脑袋,双手被手铐紧紧锁住,他只能感受到车子剧烈的颠簸,以及身边全副武装的港警散发出的凛冽杀气。“丢,搞乜鬼!”押送查申楼的督察骂骂咧咧地拍了一下仪表盘,转头对司机吼道:“阿强,怎么回事?好好开,今天天黑之前必须把人转交深城警方!”开车的年轻港警满头大汗,语气慌张地解释:“长官,这车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出毛病,我这就下去看看。”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一下车,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骤然转身,反手抄着配备的微型冲锋枪朝着自己的同伴就是一梭子!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来,几名毫无防备的港警瞬间倒在血泊之中。“该死!有内鬼!据车反击!”督察经验老道,震惊之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拔出手枪,躲避着子弹的袭击。然而,袭击者的火力实在太猛烈了,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人数众多,港警们渐渐落于下风。查申楼在剧烈的颠簸中,敏锐地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他努力地扭动着被束缚的双手,想要挣脱手铐。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碎了车窗玻璃,碎片飞溅,查申楼本能地低下头,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枪林弹雨中,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如同一头猛兽般冲破封锁,停在押送查申楼的车旁。几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面罩,手持乌兹冲锋枪的人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港警一阵疯狂扫射。港警的防线瞬间崩溃,惨叫声、枪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为首的黑衣人走到车旁,用枪托砸碎车窗,对着车内的查申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查先生,得罪了,跟我们走!”查申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狂喜:“你们终于来了!”查申楼被几个壮汉簇拥着,他摘下头套,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查申楼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港警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少数几个还在负隅顽抗,但显然已经无力回天。为首的黑衣人对着手下的人说道:“把查先生带走!其他人,一个不留!”“是!”黑衣人们齐声应道,然后对着处于弱势的港警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查申楼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好嘢!哈哈……”查申楼放声大笑,他从一个壮汉手中夺过一把乌兹冲锋枪,对着那些还在呻吟的受伤港警,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火舌喷吐,子弹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那些受伤的港警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打成了筛子。“哈哈哈……痛快!痛快!”查申楼状若疯癫,他从未感觉如此畅快淋漓,仿佛所有的仇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枪声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满了港警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黄土路。“查先生,我们该走了。”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走到查申楼身边,恭敬地说道。“好!走!”查申楼将手中的乌兹冲锋枪扔给那个男人,然后大步流星地向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初秋的沪上,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暑气的燥热,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鸣笛声声。锦江饭店里,荣昭南正和宁秉宇商量手里的货物清单,他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一截精壮手臂。“阿南,这是这次货物要走的出港路线,你过目一下。”宁秉宇将一份文件推到荣昭南面前,温和礼貌地微笑。荣昭南收回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大少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这时,门被敲响,老徐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走到荣昭南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荣昭南原本淡漠的脸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他霍然起身,对着宁秉宇微微颔首,“抱歉,我有点事,失陪一下。”“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宁秉宇轻按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很少看到有什么比交易更重要的事,能让荣昭南说走就走。宁秉宇看了眼叶特助,叶特助立刻点点头:“我这就去看看能不能探寻到什么消息。”他伸手敲了敲门,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面色严肃,朝他敬了个军礼,“荣队。”荣昭南微微点头,走进房间,身后的宁秉宇也跟着走了进来,却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脸色微微一变。房间里,除了那个中年男人,还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气势沉稳,发鬓边带着银丝的六十来岁的男人朝着他看过来。“好了,我现在没穿军装,身份也只是来沪上出差的普通工作人员,叫我陈叔就好。”陈叔对着荣昭南,指着旁边的沙发,语气沉重,“坐。”荣昭南坐下,目光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最后落在陈叔身上:“陈叔,具体发生了什么?”陈叔叹了口气,将一份文件递给荣昭南,“你自己看吧。”荣昭南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荣昭南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冷峻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文件上赫然印着“查申楼越狱”几个大字,旁边配着现场的照片,触目惊心,血迹斑斑。他对面,陈叔面色凝重,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语气沉重:“港府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内鬼里应外合,在移送查申楼到深城的时候把他劫走了,死了不少人。”荣昭南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呵,港英的死刑早就名存实亡,等于没有死刑,查申楼自然要在被我们接手之前跑,也只有在港英地界才有机会。”“那边不光是黑警和黑社会勾结,港督也不干净,”陈叔眉头紧锁,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仿佛要以此来排解心中的郁气。“如今的港府繁花似锦,经济繁荣下除了黑社会猖獗,还是远东最大的地下情报交易中心,干净不了,只有浑水才好摸鱼。”金属外壳在他指尖翻转跳跃,反射出冰冷的光:“现在的‘东方之珠’,不过是‘谍报之城’的别称罢了。”港府、里斯本、摩洛哥卡萨布兰卡被称为全球“三大间谍之都”。陈叔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查申楼被顺利移交到深城警方,我们还能认为他动‘内地客人’的货物,只是因为单纯的商业考虑,是为了针对宁家,内地的货纯属被殃及池鱼。”“但是,从现场搜集到的资料看起来,那些劫走查申楼的人训练有素,用的武器火力强大,全部是专业军用武器,对警用器械配置的港警完全是单方面屠杀,那些悍匪绝对不是一般黑社会。”荣昭南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资料,“看起来像是职业雇佣兵。”陈叔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我担心我们之前查到的情报苗头是真的,查申楼背后是某些国外势力针对内地的阴谋,他不过是他们的代理人罢了。”荣昭南沉默片刻,将打火机“啪”地一声合上,语气冰冷:“跳梁小丑既然把手伸到我们眼皮子底下,自然不能一点代价都没有。”“我已经和港府那边联系过了,他们会全力配合我们抓捕查申楼。”陈叔沉声说道。“但是,港府警方内部情况复杂,我们不能完全依赖他们。”他掐灭了烟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荣昭南:“这次我来,是有个新任务交给你。”"您说!"荣昭南挑了挑眉,神色未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陈叔面色严峻:“这次的交易物品比上次更加敏感,事关重大,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会确保交易顺利完成,货物安全到达。”荣昭南语气笃定,清冷锐利的眼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沉静。"还有,查申楼的事,你也要留个心眼,尤其是和宁家的合作中,要注意信息安全。”陈叔加重语气,敲了敲桌子。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直刺荣昭南:“绝对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件,如果再出什么岔子,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荣昭南面不改色,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陈叔放心,我明白。”陈叔继续道:“第二,港府警方那边,我会继续跟进,但他们内部关系复杂,你也要协助相关单位的同志给想办法查清楚查申楼背后的势力,越快越好!”“是!”荣昭南简短地回答,眼眸深邃如夜空,让人看不清情绪。“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男人狠狠地将手中的雪茄硬生生捏灭。“港府警署那群人都是吖屎的吗,这也能让查申楼跑了!”自从叶特助打了电话之后,宁秉宇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难怪荣昭南直接就走了,他好不容易才再次拿到订单,结果又出这种该死的纰漏。站在他身旁一身黑色西装的东尼,沉默地递上一杯冰水,低声劝道:“这件事,说白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警署和监狱有内鬼,不是大少能阻止的。”宁秉宇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其捏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男人那双看起来多情斯文的深邃桃花眼,此时满是冰冷的杀意:“这不光是内地客人的问题,而是查申楼只能有两个下场——要么死在港府,要么转交给内地。他逃了,不是代表谁都能动我的货?”他脑海中浮现出查申楼那张虚伪阴险的嘴脸,心中怒火更甚。“大少爷,息怒、查申楼的长子消失,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不会有人敢随便动宁氏的货!”东尼沉声道。他顿了顿,又说:“大少,我已经联系了洪兴社的阿叔,只要查申楼还在港城,就插翅难飞就跑不了。”“查申楼那个老狐狸,这次让他跑了,下次再想抓他就难了!”宁秉宇冷冷地说。他倒了一杯茶,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狠厉杀意:“告诉唐阿叔,下江湖追杀令,我要他的人头,悬赏一百万!”“大少爷,内地那位客人,似乎更希望查申楼活着。”叶特助拿了资料走了进来,就听见自家老板的话,马上提醒。只有活着,才能招供,他不负责打理宁氏另外那些台面下的事儿,都能嗅出查申楼被救走的事有古怪。宁秉宇手上的动作一顿,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神色阴沉了下去。好一会,他才深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大伯那边怎么说?他知道了吗?”东尼低声回答:“董事长已经知道了,他让您多加小心,家里那边也会加强防范。”宁秉宇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如刀锋,“查申楼既然连港警都敢杀,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总会要狗急跳墙了……”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宁秉宇的沉思,他皱了皱眉,语气不耐烦:“谁?”荣昭南一身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口,俊美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径直走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看来你也知道了。”荣昭南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扫过房间里的东尼和叶特助,最后落在了宁秉宇的脸上。“没错,查申楼不会善罢甘休。”荣昭南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却让宁秉宇和东尼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递给荣昭南,一杯自己端在手里轻轻摇晃着。荣昭南接过酒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宁大少,你跟查家那位大小姐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我来是想问你,对查申楼和查家,你了解多少?”宁秉宇轻笑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带着几分自嘲:“阿南说笑了,我和安妮的婚约都解除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对她念念不忘,徇私枉法?她为了查家,连我都敢出卖,我没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她曾经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荣昭南狭长的眸子微眯,仿佛能看穿一切:“我还是想听听宁大少的分析,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宁秉宇沉默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知道荣昭南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既然他问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查申楼这个人,虽然老奸巨猾,但说到底也没什么真本事。否则,也不会被我们抓到,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死在面前。”他顿了顿:“他这次能逃脱,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势力在支持,而且,这股势力绝不简单。”“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股势力并非港府本土势力,他们的目标也未必是我们宁家。”宁秉宇顿了顿。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荣昭南:“或者说,他们的目标,是你背后的‘内地客人’。”“继续。”荣昭南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想利用查申楼,给我们制造麻烦,借此来试探‘内地客人’的底线。”宁秉宇冷笑一声。宁秉宇神色愈发冰冷:“只是他们没想到,查申楼这么不中用,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他一定会回来。”宁秉宇语气肯定,带着一丝狠厉,“因为他要复仇,而他背后的主使者,也不会允许他就这样离开。”“说的没错。”荣昭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查申楼现在就像一条要跳墙的丧家野犬,但他背后的那条毒蛇,却还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宁秉宇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轻按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拿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我懂,你我既然合作,就需要把毒蛇和野狗都彻底解决掉,免得咬伤人。”荣昭南喝了一口威士忌,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南京路,语气淡漠:“查美玲最近有什么动静?”宁秉宇眉心闪过阴郁的神色:“我知道她最近来了内地。”
(第一百二十四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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