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学习曾国藩:写文章不难,就三招

文化   教育   2024-07-24 17:20   四川  

作为近代白话文的大家,毛泽东对文章的运用可谓得心应手:言事说理恰到好处,鼓动号召胜人一筹,批评讽刺气势如虹。抛开人格和事功不说,单论他的各类文章著作,在整个中国历史也是稳居第一队列的地位,是白话文方面对新中国影响最大的人物。


毛泽东文章的成就,离不开他乐于并且善于向历史上和现实中的各种优秀人物学习。在他早期文稿里面,就处处可见来自同乡曾国藩的影响。而最终,又超越了他的同乡。


一、锐气圆融


曾国藩是传统士大夫精神的典范,他的学问本源于湖湘文化,又广大发扬了湖湘文化,最关键是,他能将所学所思化为经世致用的本领,从而取得剿灭太平天国的伟大事功,成就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


青年的曾国藩喜欢司马迁、韩愈的文章,以懦弱无刚为男儿的耻辱,本来就倔强刚直的性格在读书学习的过程中被不断强化。等中年时期处处碰壁,才开始反思,下功夫修行,把少时的蓬勃锐气化为随宜圆融的浩然正气,形式变化而本色未改。今天,读曾国藩的奏折、家书、日记,一股被藏起来的雄奇之气仍然藏于字里行间。


毛泽东仔细阅读了曾国藩的全部著作后,对这位同乡钦佩之至,在给好友的信中表示“整个近代中国,只服曾国藩一个人。”他最初的哲学思考——追求宇宙的“大本大源”——即来源于曾国藩,他称赞曾国藩是找到了“大本大源”的人。本源治世,需要圣贤豪杰来引领,用以开启民智,把旧的、不合理的思想洗荡殆尽。


毛泽东虎虎生气的早期文章里有曾国藩的印记。在的《湘江评论》中,他以刚劲之气表达出对旧思想旧文化旧制度的厌恶,对变革现状的渴望,和拥抱新思想新气象的热情。在经历过种种挫折后,再作文章,就更加理性务实,从“处处峥嵘”的理想主义,变成了“无一句、无一段不圆融”的实用倾向。他对曾国藩的学习,已经从皮肉到骨髓了。


二、采花成蜜


面对国家即将“大厦将倾”的现实,曾国藩“以坚韧的功夫,图天下至难之事”,把所有的磨难都自己扛下来。他艰难前行的每一步,都离不开背后的士大夫精神的支撑,而形成这一精神的关键,就是长期以来的读书学习。


在30岁进入翰林院以后,曾国藩对文章学问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力图以手中的笔实现心中的理想。他经史子集样样都读,其中“常熟读”的是《诗经》《史记》《汉书》《庄子》《韩文》等,并且严格要求自己,一本书没有读透读通,绝不读他书。31岁,他开始写日记,一写就是30年,车上马上病床上、家中朝中军营中,始终不曾间断。


不停地读书、编书,让一个边远山区的农家子弟,在争权夺利的环境里多了几分余力。


毛泽东自幼接受的是中国传统教育,对“四书五经”等传统典籍极其熟悉,在长期自学的经历中,又对中国历史地理、传统文化等书籍下过苦功夫,为往后的文章写作中大量用典打下了基础。与曾国藩一样,他在士大夫精神影响下成长起来,面临国家危难,思考最多的就是救亡图存。


他对曾国藩编写的《经史百家杂钞》推崇备至,认为该书对“道”和“文”同等重视,把文章的作用扩展到政治层面。在长期的革命生涯中,毛泽东以文章指导工作、鼓动群众、团结友人、驳斥敌论,收到了良好的成效。


青年毛泽东就像辛勤的小蜜蜂,徜徉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花园里,等待酿成最好的蜜。


三.文贵平实


从为学作文到饮食起居,曾国藩都把朴实之风贯穿其中。他对自己说“极简也可,略丰也可,太丰则吾不敢也。”他教育子女时说“由俭入奢易,从奢返俭难。”


曾国藩认为为学功夫源于平实,“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以拙为巧、以慢为快、以朴为秀,以外人看来“反常”的行为锤炼基本功,每得一分都是自己的,每进一寸都有作用。


毛泽东继承和发扬了这个思路,他大量运用群众的语言,从寻常的生活中找例子,把文章写得生动活泼、平白如话,让普通工人、农民都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弄明白,并且积极参与到争取民族独立、国家富强的革命与建设。


这个“实”还体现在“崇实”。“唯实可以破天下之虚”,这一点在曾国藩的日记、家书里得到最实际的体现,家长里短、迎来送往、财米油盐,无一处不是细到极处、实到根底。这种注重实际的思想也体现在毛泽东的身上,他注重调查研究,以达到弄清真相、发现问题、思考本质的目标,撰写了一批调研文章,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工作方法,提出了许多新的工作思路。


从写文章视角看,曾国藩是“补”,给大清这篇已经做不下去的文章打上几块“疤”。这个“补疤匠”的经验教训启示了一个“删”的人,把大清遗留下来的烂文章全部删去,然后“立”起一篇构思巧妙、人人称赞的新文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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