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距离成都五十多公里的大邑县有个安仁古镇,相较于三星堆,都江堰和大熊猫基地,这座古镇似乎显得默默无闻,然而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小小的安仁古镇,竟号称“三军九旅十八团”,凡是在当时四川有头有脸的人物,均在安仁置办了公馆,其中最为气派的,当属大地主刘文彩的刘氏地主庄园。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刘文彩庄园为原型的泥塑作品《收租院》横空出世,仅在1965年至1966年,相关展览共接待观众超过200万人,景区服务部门共消耗大米和面粉3900余斤,肥猪12头,全国3000多个单位订购泥塑照片和纪录片,并且复制品还走向了国际,在德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智利,阿尔巴尼亚和越南等国产生了深远影响……
然而近三十年以来,以媒体界和教育界的公知殖人为代表,拼命打着所谓还原真相的名义,替刘文彩洗地翻案,借着抹黑《收租院》泥塑,攻击毛主席领导的土地改革和前三十年,为封建地主阶级和背后的黑后台国民党反动派招魂,居心何其毒也!但不管公知怎么洗,刘文彩作为四川地主头子,他的一生是剥削农民,欺压百姓,残害革命志士的罪恶一生,其所谓曾经假惺惺出资办学的花式表演,也丝毫洗不掉他的压迫剥削本质。
刘文彩真的是“勤劳致富”吗?
刘文彩究竟有多少财富,其在大邑安仁古镇的地主庄园只是一个缩影,在银灰色老墙的包围下,刘文彩庄园宛如一座城堡,内部为传统中式大院格局,但也不乏西洋式宫殿风格建筑。如今在庄园内专门有个珍宝馆,陈列着土地改革期间从刘家查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包括金佛,金首饰,象牙塔,象牙球,名人字画,乃至紫檀木家具和金龙抱柱大花床,仅这一张大花床,就耗费了上百个佃户一年缴纳的地租总和。
在公知的眼中,刘文彩是所谓“勤劳致富”的代表,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须知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以前,刘文彩只是安仁当地一个土财主,靠酿制和贩卖烧酒为生,但他却有一个有权势的六弟刘文辉,在刘文辉的庇护下,刘文彩才得以弯道超车,仅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成为四川最大的地主。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刘文辉固然是一位起义爱国将领,还曾经被周总理任命为林业部长,为新中国的林业事业作出过突出贡献,但正像其在《走向人民阵营的历史道路》回忆录所写的那样,他的早年是一个反动军阀,是为反动阶级利益所服务,从这个层面来看,刘文辉和刘文彩是寄生关系,没有刘文辉这棵大树,刘文彩也不可能一步步坐大。
那是在1922年,离开保定军校的刘文辉回到四川,同侄子刘湘合作,一跃成为四川督军兼川军第一混成旅旅长,驻守宜宾地区。为了养活自己手下的12万官兵,同时为了逐鹿中原作准备,是刘文辉主动写信,请刘文彩过来协助自己。于是刘文彩也从一个卖烧酒的小地主,摇身一变成为宜宾叙府船捐局长,百货统捐局长,烟酒公卖局长兼商业处长,等到1929年刘文辉官至四川省主席后,刘文彩更进一步被提拔成四川税捐总局总办,负责掌管全省的税收。
在刘文彩的主持下,当时四川税收种类繁多,租房要交房捐,走路要交路捐,坐船要交船捐,去公园要交公园捐,吃抄手要交副食捐,冬天穿大衣要交寒衣捐,当妓女要交花捐,以至于农民拿的锄头要交锄头捐,扛的扁担要交扁担捐,穿的草鞋要交草鞋捐,甚至去厕所大便要交粪捐,如此一来,四川竟出现荒唐一幕:“自古未闻屎有税,而今只剩屁无捐。”
不仅如此,刘文彩还独创了提前交税,当时四川的农民所缴纳的田赋,竟已预交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因此四川每年所收到的税银高达数千万元,刘文彩则截流800万元作为原始资本累积,截止到三十年代刘文辉刘湘叔侄大战前夕,刘文彩坐拥的资产包括29座公馆,22家银行票号,27处仓库,房屋684间以及工厂十余家,请问这些资产是靠“勤劳致富”得来的吗?
《收租院》背后究竟有哪些秘密?
尽管《收租院》泥塑是一组艺术作品,但是艺术是源于现实生活的,在创作之前,艺术工作者走访了当地贫下中农,以及查阅了国民党县政府遗留下来的各种档案,可谓是触目惊心,即使按照国民党的法律,刘文彩也是恶霸,只是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没人敢动而已。
而当时国民党政府大邑县长名叫马玉之,属于比较正派的国民党官员,尽管他早就想惩治刘文彩,可是他做不到。对于刘文彩和国民党反动派的种种暴行,马玉之儿子却记在了心里,最后他投身革命,以笔为枪,他的名字正是马识途。
话说刘文辉刘湘经过惨烈的叔侄大战后,刘湘成为四川新的主人,刘文辉则率部退守西康,成为国民党政府西康省主席,而刘文彩则返回大邑老家,大兴土木和圈地,很快就拥有了8091.43亩土地,同时还兼任大邑清乡司令,拥有一支相当于一个团的私人武装。
刘文彩究竟是如何圈地的呢,在修建庄园的时候,他就看上了邻居刘益山家的6亩地和柑橘树,一开始他派手下上门,试图用低价收购,见刘益山死活不干,刘文彩就心生毒计,下令开枪,打死了刘益山家三个雇工,然后诬告刘益山私通土匪。最后刘文彩又买通了安仁镇长刘绍武,以所谓通匪的莫须有罪名,将刘益山家土地全部充公,由刘文彩以清乡司令的身份堂而皇之进行接收。类似所谓接收契约,现在还保留着三百多张。
为了从农民身上榨取最大利益,刘文彩规定上等田每亩每年要交一石一斗的地租,中等田是一石,下等田为八斗,相当于百分之八十的收成都要交租。不仅如此,刘文彩还在风谷机上做了马脚,这样明明交了一斗,显示却只有六七升,如果最后交不够的话,就只能签下高利贷合约,每借一块钱,到头来变成了利滚利至少要还三块,再经过时间计算,最高竟要还超过十万元。而还不起高利贷的农民只能卖儿卖女,但刘文彩还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喝人奶,一般卖儿卖女的时候,刘文彩都会要求对方优先将女性卖给他家,以方便他喝人奶。
刘文彩所谓出自办学和乐善好施的真相
公知及其孝子贤孙为了洗白刘文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最著名的一个论点就是刘文彩曾出资兴办文彩中学,然而事实的真相真是如此吗?
原来是在1941年夏,四川省文教厅一名姓吴的督学来大邑视察,刘文彩二话不说就给督学送来200万元银票,收下银票后的吴督学很快就为刘文彩颁发了嘉奖状,一所新建成的中学也以刘文彩的名字来冠名。
更何况文彩中学优先录取的全是刘家子弟和安仁古镇大户人家的孩子,普通农民每年连租子都交不起,怎么可能有条件送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呢?是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接管了文彩中学并将其改名为大邑中学,贫下中农的子女才有机会去中学上学。
还有公知声称,从大邑通往成都的第一条公路也是刘文彩修建的,但殊不知刘文彩修路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他家的福特汽车行驶,就连大邑县长马玉之想借路通过,刘文彩都不允许。
刘文彩双手沾满了革命烈士的鲜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宜宾和大邑地区的百姓曾发起数轮抗争,但全遭到刘文彩残酷镇压。1928年刘文彩镇压了宜宾抗捐暴动,杀害了中共地下党县委书记李家勋等400余人,1931年刘文彩又杀害了中共四川省委特派员苟良歌等五人,还将烈士们的心肝剖出分食,解放前夜的1948年,刘文彩更派人袭击了中共川西南工委驻地,杀害了从延安过来的革命干部朱玉汉等十余人。
土地改革最大的意义就是让刘文彩之流永世不得翻身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四川解放前夕,刘文彩因肺结核一命呜呼,他躺在楠木棺材中,由徒子徒孙为他举办了豪华的葬礼,既是对他的送葬,同时也敲响了国民党反动派最后的丧钟。刘文彩死后一个多月,刘文辉,邓锡侯和潘文华在彭县宣布起义,彻底断了蒋介石的后路,只得仓惶逃往台湾。
土地改革开始后,刘文辉主动捐出自己在大邑老家的一切家产,而刘文彩的庄园则被依法充公,所有土地都分给了昔日的佃农,1958年根据四川省文物局的批示,刘文彩庄园被改建成陈列馆用于阶级教育,同年刘文彩墓也被平毁并焚尸扬灰。
对于刘文彩庄园和《收租院》的罪恶,澳大利亚共产党中央主席希尔表示,相关展览生动地表现了旧中国农民所受的残酷压迫,它指出唯一的改善办法就是斗争,日本美术家代表团团长鹤田吾郎表示,这样的雕塑世界各国都没有,只有社会主义中国才有,智利艺术家万徒勒里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作品都是为阶级斗争服务的,艺术一定要为正确的思想服务,为革命而工作。
“土地改革的完成,标志着在我国延续几千年的封建制度基础—地主阶级土地所有制至此彻底消灭了,农民真正成为土地的主人,这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性胜利,”这段摘自《中国共产党简史》的结论,宣告了土地改革的最大意义,就是要踏上一千只脚,让刘文彩之流永世休想翻身!
本文参考资料:《刘湘家族—民国四川第一家》,《轰天绝唱—收租院泥塑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