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古田会议精神 自觉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

美食   2024-10-18 11:42   福建  

传承中华红色基因 弘扬古田会议精神



弘扬古田会议精神

自觉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
党的团结统一是党的生命,也是我们党能成为百年大党、创造世纪伟业的关键所在。2018年2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强调,“要通过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努力从机构职能上解决党对一切工作领导的体制机制问题,解决党长期执政条件下我国治理体系中党政军群的机构职能关系问题,为有效发挥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一最大制度优势提供完善有力的体制机制保障、坚实的组织基础和有效的工作体系,确保党对国家和社会实施领导的制度得到加强和完善,担负起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重大职责。”回顾古田会议成功解决红四军党内争论的历史过程,更加深刻地领悟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纪律建设、机构编制工作的重要讲话重要指示批示,彰显着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高度政治自觉、历史自觉、实践自觉;更加深刻领悟到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关乎党纪党性党风。

古田会议会址 刘艳晖 摄

一、机构编制工作矛盾斗争是解析红四军党内争论的一条重要线索

系统解决红四军党内争论是召开古田会议的现实考量。红四军党内争论的内容,在《给林彪的信》中概括为“个人领导与党的领导”[¹]等14个方面。从机构编制工作角度解析,也可以说是红四军党内由编制调整、军委机构设置、前委职能配置等问题引发的关于确立党的领导的原则性问题争论。

(一)编制工作方面

军队是由武器和士兵等战力因素编组而成的战斗集体。军队的编制就是该战斗集体对武器和士兵等战力因素进行组编的工作总称。科学核定和规范调整军队的编制,是军队建设的基本,关乎科学建军;由党的领导或者个人领导来决定军队的编制,是军队建设的根本,关乎政治建军。

军队枪支、人员等编制工作听命于谁——个人领导与党的领导的斗争问题,是红四军在发展初期党的突出的、精锐的问题。红四军初期下辖各师的力量情况是:第十师为朱德领导的南昌起义部队,有近千支枪;第十一师为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枪仅六百余支;第十二师为陈毅带领的农民起义部队,枪仅三百余支。陈毅自叹为“梭镖”师长。湖南省委指示红四军“枪械应当是要按照需要调动的,绝对打破无形有形的军阀主义,枪械应当平均分配到各团,不应当有私有观念,打破旧式军队的恶习”。但湖南省委及红四军前委的此类命令和贯彻措施均无法得到有效落实。这就是古田会议决议“党的组织问题”中严肃指出的“红军党的组织问题现在到了非常之严重的时期,特别是党员的质量之差和组织之松懈,影响到红军的领导和政策执行非常之大”问题的重要根据之一。

军队的编制听命于党的领导是在斗争中逐步推进解决的。《给林彪的信》中指出:“从红四军成立到去年[²]9月重回边界为第一个时期”“党在这个时期中不能有绝对的指挥权”“编制法规未能建立,个人支配政治和武器的事常常有的,这时候的党从连到军从它的实质说是处在一种从属的地位”“从去年九月重回边界到三月十四日占领汀州是第二时期。这时期内”[³],确立了“七十五支长枪一个连”等编制工作机制,“拔枪交与地方没有第一时期那样困难了。”“党确处在指挥的地位了,从支部以至前委大体上说都是如此的”“从汀州[⁴]到现在是第三个时期”,“一、二、三纵队的编制”“纵队委员会比前委要起作用些”“政治部成立[⁵],司令部的职权也有限制了”。

红四军发展的三个历史初期情况启示我们,拥有了一个军队番号,并不意味着就有了一个团结的队伍;党创建的军队,并不意味着党能指挥枪;没有党对编制工作集中统一领导的制度作基础保障,党甚至连枪和干部都难以调配。

(二)机构设立、职能配置以及体制机制评价标准方面

红四军发展初期党的领导的深层次问题是军委设置问题[⁶]。军委设置问题,在毛泽东看来是“原则问题”[⁷],是红四军党内七大激烈争论问题的关键焦点。

军委设置问题争论的相关内容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1)军委应否设置的问题。少数人形式主义地主张“既名四军,就要有军委”“完成组织系统应有军委”;从苏联回来的刘安恭,提出苏联红军都有设置军委。毛泽东认为,红四军“现在只有四千多人一个小部队”,处“行军时多的游击时代”“军队指导需要集中而敏捷”,因而反对设置军委。1929年2月在赣南寻乌召开罗福嶂前委会议,会上朱德、毛泽东发生激烈争论,毛泽东坚决压下分兵意见,以前委的名义,撤销红四军军委;此后既担任前委书记,又担任党代表,还兼任政治部主任。至此以毛泽东为书记的前委和以朱德为书记的军委的意见分歧,亦从毛泽东坚持据守井冈山、朱德建议出击赣南,从朱德建议分兵、毛泽东坚决反对分兵的具体行动之争,逐步升级为党对军队的具体管辖范围之争。(2)前委是否应该集中领导的问题。少数同志认为“党管太多了”“权太集中前委了”,嘲笑般地提出“一支枪也要问过党吗?”“马夫没饭吃也要党去管吗?”,主张“党过问的范围是要限制的”“支部工作也是要有限制的”[⁸]。刘安恭在1929年5月担任临时军委书记兼任政治部主任后,第一次主持临时军委会议做出了“前委只讨论行动问题”“不要管军队”的决定。毛泽东认为,少数同志的意见“就是个人领导和党的领导争雄的具体的表现”,是“不利于团结,不利于革命”“不知道这种现象是形式主义与需要主义之不同”的主张;坚持“纵委或前委的领导加强,一切问题都能提出在会议席上讨论决定,然后通知政权机关负责同志去执行”的做法,“是党部领导力量加强的例证”,“是一种进步的现象”[⁹];反对“军委、前委分权的形式”的存在。(3)机构设置、职能配置等体制机制好坏的评价标准问题。少数同志提出,不设军委且前委加强集中统一领导后,“纵队司令部少向军司令部打报告了,军司令部淡了”[¹⁰],不如湘赣边界时期“报告打得多的热闹”。毛泽东认为,少数同志的意见“不从需要上实际上去估量,单从形式上去估量”,是与“共产主义者的态度”相背离的,犯了“形式论的错误”,“这种形式论发展下去,势必不问一切事的效果,而只是它的形式,危险将不可胜言”;指出“实际弄不好,形式上弄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处呢?!”;提出了“于工作上是否有效果,于斗争上是否更形便利”的标准。

“朱毛之争”所涉及的枪与人员的编制工作问题、军委机构设置问题、前委职能配置以及军事机关与政治机关关系等体制机制及其评价标准如何统一问题,及其所折射的思想问题、政治问题,能否顺利成功解决,攸关着红四军这支军队能否顺利建设和健康发展,攸关着“枪杆子里出政权”是否面临“离开无产阶级革命立场的危险”。由此,解决党指挥枪的问题与解决党对机构编制的集中统一领导问题开始紧密关联、同进同退,共同关系着政权建设的方向与成效;实行党对机构编制的集中统一领导,上升为化解党内分歧的重要抓手,成为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重要保障和基础支撑。因此,红四军“朱毛之争”的首要问题的核心是关于确立和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制度与原则的问题。

古田会议旧址群·红四军前委机关暨政治部旧址(望云草室)大门 江建兴 摄
二、古田会议初步确立起党管机构编制原则,服务和保障党内争论的深入解决
任何新生制度和原则一定是在与旧的制度和原则的矛盾斗争中产生、发展和走向成熟的。中央“九月来信”的正确指导、新泉整训的深入开展和古田会议的胜利召开,成功解决了红四军党内争论,科学确立起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完成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制度和原则的定型。鉴于机构编制工作矛盾斗争在党内斗争中的现实地位,也决定了红四军党内争论首要问题的核心——确立和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制度与原则的问题得到同步解决。因此,确立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伴生于定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制度和原则;两者是古田会议的“并蒂莲花”。古田会议为确立和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作出的历史性贡献主要有:
(一)关于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谁来管”方面
1.第一次明确了机构编制工作对于建立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关键作用,第一次贯通了党对机构编制实行集中统一领导的政治逻辑和历史逻辑。红四军党内争论的形成、演变与解决过程,充分说明军队中党的全面领导的先决条件和直接表现,在于枪和人员的编制工作应当听命于党组织,包括军委在内各级党组织的机构设置应当听命于前委,否则会在源头上使党组织“处在一种从属的地位”;抓住了枪与人员的编制、机构设置和职能配置等体制机制的集中领导,坚定实行前
委统一领导军中各级党组织以及政权组织、群团组织,党的全面领导就能落到实处,党就能处于“指挥的地位”。古田会议在揭示通过机构编制工作建立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历史逻辑的同时,诠释了机构编制工作必须坚持的主题主线就是与时俱进地加强和改进党的全面领导。
2.第一次明确了机构编制工作的组织路线属性以及其在政治资源配置全流程中的基础性地位。红四军党内争论中的编制调整问题、军委机构设置问题、前委职能配置问题等等,都是组织原则斗争的问题,深入揭示了机构编制工作属于组织路线范畴的政治属性。在古田会议决议案的“党的组织问题”之“一、党的组织路线”中规定,“(二)每连建设一个支部,每班建设一个小组,这是红军中党的组织的重要原则之一。在党员数量过少的部队,事实上不能每班建立一个小组时,则暂时以排为单位建设小组,而把组员有计划地分配到各班,但须明白这是过渡的办法。”“(三)红军原有的小组编制法,即干部分子与一般分子,知识分子与劳动分子的混合编制法,是很对的。”在解决枪支和人员等基本编制工作问题的基础上,实现了党的基层组织的科学规范设置以及党员和干部的优化编制,为党发挥配置政治资源、执政资源的全面领导作用奠定坚实基础。
(二)关于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管什么”方面
1.规定了机构编制工作的总体任务。在古田会议决议案的“关于单纯军事观点”之“纠正的方法(五)”中指出,“编制红军法规,明白地规定红军的任务,军事工作系统和政治工作系统的关系,红军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士兵会的权能及其和军事政治机关的关系”。在全党进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后,军队建设是最重要的核心任务、最关键的政治实践。科学定位红军的任务,就定型了红军的政治路线;科学建构起红军协调顺畅高效完成任务的相关系统,就定型了红军的组织路线。古田会议定型军队机构编制工作的政治路线、组织路线成为古田会议政治建军伟大历史贡献的重要内涵;同时,规定了机构编制工作的总体任务,即党管机构编制原则在“管什么”上的根本落点,就是实现党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
2.规定机构编制工作内容的具体内涵,贯通了党管机构编制的实践逻辑。红四军“朱毛之争”中的编制工作问题、军委机构设置问题、前委职能配置问题等等,从宏观层面生动揭示了党对机构编制集中统一领导的实践内涵。在古田会议决议案的“红军宣传工作问题”之“一、红军宣传工作的意义”中,规定机构的性质和地位,“红军宣传工作的任务,就是扩大政治影响争取广大群众”“所以红军的宣传工作是红军第一个重大工作”,在“三、纠正的路线(二)”中明确,“红军的宣传队是红军宣传工作的重要工具”;明确机构设置、人员编制职数配备,“1(2)甲、以支队为单位,军及纵队直属队均各成一个单位,每个单位组织一个中队,队长队副各一人,宣传员十六人,挑夫(挑宣传品)一人,公差二人。每个中队的宣传员分为若干分队(按照大队或其他部队与机关的数目,定出分队的多少),每个分队有分队长1人,宣传员三人”“5.军政治部宣传科的艺术股......”“6.......各支队各直属队的宣传队均设化装宣传股”“8.宣传队中设口头宣传股及文字宣传股”;规定机构的职能任务,“1(2)丁、......政治部应经常地作出训练宣传队的计划,规定训练的材料、方法、实践、教授人等”“3.......军及纵队各为一个单位办一壁报,由政治部宣传科负责,名字均叫作《时事简报》”“4.各政治部负责征集并编制表现各种革命情绪的革命歌谣”;规定了机构协同运行机制,“1(2)乙、各支队宣传队,受支队政治委员指挥。各大队分开游击时,每大队应派去一个宣传分队随同工作,受大队政治委员指挥。直属队宣传队受政治部宣传科长指挥。全纵队各宣传队受纵队政治部宣传科指挥。全局宣传队受军政治部宣传科指挥”“7.以大队为单位在士兵会内建设俱乐部”;规定的经费渠道,“1(2)丙、宣传队的用费,由政治部发给,须使之够用。”这些规定从微观层面揭示了党管机构编制的实践内涵。
(三)关于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怎么管”方面
1.坚持法治化。在古田会议决议案的“关于单纯军事观点”之“纠正的方法(五)”中提出,用“编制红军法规”的方式,以便“明白地规定”“红军的任务,军事工作系统和政治工作系统的关系,红军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士兵会的权能及其和军事政治机关的关系”。在党内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机构编制法治化的工作要求。
2.坚持科学化标准化和突出基层基础。确立的“七十五枝长枪一连的制度”,进一步强调和完善三湾改编所确立的“支部建在连上”做法外,在“士兵政治训练问题”之“二、方法(八)”中规定,“每个纵队内设青年士兵学校一所,分为三班至四班,每个支队一班,直属队一班,每班学生不得超过二十五人。以政治部主任为校长,以宣传科长为教务处主任。每班设一主任教员,每班以授足九十学时为一学期。”所确立的编制标准,不但具体明确细致,还统筹了科学性与合理性。
3.坚持优化协同高效。除了古田会议决议案的“红军宣传工作问题”之“三、纠正的路线(二)”中明确规定了宣传工作机构协同运行机制外,在古田会议决议案的“红军军事系统与政治系统关系问题”中对建立健全和深入践行优化协同高效原则进行了生动的阐释。该项议案内容对前委与军事机关和政治机关的关系、红军与群众关系以及军事政治两个系统在用人与行政方面、礼节和军风纪执行方面、军政杂务方面、筹款指挥和用费决定方面、命令副署方面等七个体制机制进行具体明确规范。如“二(一)凡有全军意义的事项,如发布政纲等,军事政治两机关会衔发布”“凡给养、卫生、行军、作战、宿营等事项,政治系统应接受军事系统之指挥。凡政治训练及群众工作事项,军事系统应接受政治系统之指挥。但指挥的形式,只能直达对方机关里头的从属机关(总务科或副官处等)”“七、军事机关的一切命令,除政治委员须副署外,政治部主任无须署名。政治机关的一切命令,政治部单独行使,政治委员无须副署”。首次生动地诠释了实现优化协同高效的重要的基础和保障,在于职能边界的科学与清晰。
此外,古田会议决议案中“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关于绝对平均主义”“关于主观主义”“关于党的组织问题”“关于党内教育问题”等其他方面的规定,对于深入推进机构编制工作自我革命,系统增强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原则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实践自觉,也还有着深刻的现实指导意义。
古田会议成功解决红四军党内斗争的历史路径,可以得出:(1)古田会议为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的“谁来管”“管什么”“怎么管”等一系列重要内涵作了比较全面系统地重要规定,为机构编制管理工作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提供了伟大指引,贯通了政治逻辑、历史逻辑和实践逻辑,完成了党管机构编制原则初步定型的历史任务。(2)古田会议是党对机构编制实行集中统一领导由自发走向自觉的历史里程碑;闽西是确立和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制度和原则的重要策源地。
三、为维护党的团结统一贡献党管机构编制原则力量
红四军党内争论的形成、演变与解决过程,充分说明了:(1)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实行党对机构编制集中统一领导会触发党内斗争,又会成为解决党内斗争的重要抓手和重要支撑。(2)取得党对机构编制的集中统一领导,就会赢得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的主动权;放弃了党对机构编制的集中统一领导,就会动摇党的全面领导。(3)解决党对机构编制集中统一领导等党内斗争,必须坚持“凡事要从历史和环境两个方面考察”的唯物辩证观点,“毫不犹豫地”铲除“腐旧思想”[¹¹]、改造队伍,必须坚定不移地践行“坚持真理的原则性和服从组织的纪律性相结合、正确地进行党内斗争和正确地保持党内团结”[¹²]的路线;科学正确地实现党对机构编制的集中统一领导,有利于“正确地进行党内斗争和正确地保持党内团结”。古田会议第一次明确了党管机构编制在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工作中的重要地位,第一次历史地贯通了开展党管机构编制斗争的正确路线。
古田会议决议中蕴含着党管机构编制原则的绚丽色彩。全体机构编制系统党员干部要更加深入学习古田会议决议,把弘扬古田会议精神走深走实,进一步形成更加自觉地坚持党管机构编制原则的党性党风,坚定不移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党纪观念,为促进党的更加团结统一、焕发出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贡献机构编制力量。



中共龙岩市委编办 统筹

黄昌明 执笔

注释:

[1] 1929年6月14日毛泽东给林彪的信。

[2] 朱毛红军会师于1928年4月。此处的“去年”为1928年。

[3] 指1928年9月重回井冈山边界到1929年3月14日占领长汀。

[4] 1929年3月14日。

[5] 1929年3月,开展汀州整编,取消工农革命运动委员会后改建。见江华《关于红军建设问题的一场争论》。

[6] 引自1929年6月14日毛泽东给林彪的信:“五、到近日两种不同的意见最显明的莫过于军委问题的争论。”

[7] [8] [9] [10] [11] 均引自1929年6月14日毛泽东给林彪的信。

[12] 引自中国共产党六届六中全会《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红古田杯”纪念古田会议95周年征文活动投稿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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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闽西日报

责任编辑:许兆山 朱庭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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