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上海隐匿着一名日本间谍，许世友让老部下转交亲笔便条：追查

学术 2024-10-28 11:38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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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8月上旬，时任中共上海市委书记的柯庆施收到了一封来自于人民群众的信。

本以为这是一封极其普通的信件，可是，当柯书记打开时，却发现信中夹杂着一份极其不普通的便条。

因为便条中清晰地写着：“写这封信的人是我以前的一位老部下，他反映的情况，请你们予以调查处置。”

便条的落款是许世友上将。

而这封信的落款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叫徐永卿。

许世友将军要求柯庆施为徐永卿解决什么事呢？

这位叫徐永卿的人向柯庆施又反映了什么事呢？

这一切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许世友的秘书前来报告：“许司令，有一位从福建来的人，名叫徐永卿，说是您的老部下，这次出差恰巧路过南京，请求见您一面。”

许世友听后，先是皱了皱眉头，他脑海中快速地回忆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徐永卿？老部下？他是哪一年跟过我的？

“奥，原来是他”，许世友脸上很快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随即，就在当晚，许世友在自己的住宅内招待了这位“不速之客”。

徐永卿，一位早已转业的抗战老兵

徐永卿是山东威海人，由于家庭贫困，他从1940年开始，就只身来到济南打工，那一年，他年仅18岁。

面对日军的种种侵略，思想进步、志向报国的徐永卿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的秘密组织，平日里，负责搜集一些军事情报，为奋斗在革命战线的同志打探一些消息。

可是，由于叛徒出卖，在两年后，徐永卿不幸被日本人逮捕了。

好在他自幼练习少林武术，尤其那套少林拳打得非常不错，再加上他身体强健，在与人徒手格斗中，三五个人接近他不得。

凭借这身本事，在日本人将他押解进城的过程中，徐永卿出其不意地夺路而逃，之后，他连夜奔袭，一路逃到胶东半岛，在那里参加了八路军。

后来，机缘巧合下，他做了许世友将军的贴身警卫。

可惜，他没能一直跟随许世友。

1945年春天，徐永卿在一次遭遇战中，被日军打伤了，身负重伤的他因要留下来医治，所以，他与许世友将军分开了。

四年后，他跟随部队开往福建，因为工作需要，他奉命转业，成了福州市一家工厂的副厂长。

这次，他是去上海出差，返回时，要绕道南京，知道老首长住在南京，所以，他特地想去拜访一下。

当然，除了叙旧之外，他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向许世友汇报。

徐永卿向许世友提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河下谷清

许世友在家准备好了茅台酒、自己打下的野味和自己养的小鱼以及自己种植的蔬菜，热情地招待了徐永卿。

两人喝着小酒，回忆着曾经的出生入死和一幕又一幕的冲锋陷阵，当然，更多的是战友之间的生死情谊。

在回忆自己的经历时，徐永卿忽然向许世友谈起了一件事情。

“许司令，我这次出差到上海，偶然间看到了一个人，让我感觉很意外”，徐永卿说道。

“谁？你看到了谁”，许世友问道。

“这个人是河下谷清，是我在济南从事地下工作时认识的，后来，他被认定为日本特务”，徐永卿答道。

接着，徐永卿向许世友汇报了河下谷清的情况。

当年，徐永卿在济南铁路局机务段当钳工，平日里参加一些地下党组织的抗日外围活动，他经常利用自己略通日语的优势和同在铁路局工作的日本人打交道，以便获取一些情报。

此时，河下谷清是一名工程师，他的父母早年间在中国东北行医，因为长时间在中国生活，所以，河下谷清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更重要的是，当年的河下谷清声称自己对中国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他坚决反对日本人挑起的这场侵略战争，而且还有人曾声称河下谷清曾经秘密救助过一些中国的抗日人士。

因此，年轻的徐永卿相信了河下谷清，他开始主动接近对方。

一来二去，眼光老辣的河下谷清很快就发现了徐永卿的秘密身份，随即，他对这位进步青年表达了赞许的目光，甚至，还在暗地里悄悄地帮助徐永卿。

就这样，两人有了深厚的交往。

可是，好久不长，一个消息的传来，打破了两人的交往。

在一次与“线人”接头时，徐永卿因为被叛徒出卖而被捕，幸运的是，他凭借自己的一身功夫从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脱逃了，之后，就离开了济南。

从此，他与河下谷清失去了联系。

只是后来，他听从事情报工作的同志谈起：“河下谷清是日本人安插进来的特务，有多名抗日青年因为被他出卖而遭到杀害。”

这个消息让徐永卿感到了震惊，之后，他再也没有听人谈起河下谷清。

原本以为河下谷清这枚钉子，被我方的抗日锄奸人员“拔”掉了，谁知，在多年后的上海，徐永卿偶遇到了这位“故人”。

徐永卿偶遇河下谷清，许世友亲笔便条寄往上海

徐永卿继续向许世友汇报了自己偶遇河下谷清的简短过程。

那一天，徐永卿到上海出差，当时，他正在公交车上漫无目地地看着车外的风景。

忽然，他看到车外有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他，是河下谷清”，徐永卿再三注视后，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眼神。

随即，徐永卿朝着司机大喊：“停车，快停车”。

很显然，他要去追赶那张熟悉的“脸庞”。

然后，当徐永卿跳下车，朝着那人匆匆赶去时，那张熟悉的“脸庞”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许世友听完这段介绍后，沉思片刻，他问徐永卿有没有把握确认那人就是河下谷清。

徐永卿干脆地答道：“绝对不会错！”

见徐永卿这么有信心，许世友就让徐永卿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详细地介绍河下谷清的情况以及这次上海偶遇的情况，请求上海方面认真调查。

同时，许世友将军亲笔写下一张便条，让徐永卿一并寄往上海，希望引起上海方面的重视。

“资深侦查员”出马，他负责寻找河下谷清

这封信连带着许世友将军的亲笔便条寄到了时任上海市委书记柯庆施的手中。

柯庆施看完信和便条后，感觉事情重大，他当即做出批示：请市公安局黄赤波局长责成有关部门开展调查，并及时报告调查结果。

黄赤波局长接到命令后，立即找来一位名叫吴一竹的侦查员负责调查此事，并给吴一竹配备了三名精干的助手，还给他们配备了一辆吉普车和相应的经费。

吴一竹是一名经验非常丰富的资深侦查员，在上海解放初期，他曾通过不同的调查手段挖掘出一些恶霸、特务等犯罪分子，受到过很多的嘉奖。

接过命令后，吴一竹和助手们分析了现实情况，他们随即做出两个决定：

1. 吴一竹和一名姓汪的助手前往福州找徐永卿了解情况；

2. 另外两名助手老崔和小刘留在上海，前往各个监狱、看守所调查情况，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在押人员，尤其是抗战时期曾在济南待过的犯罪分子。

吴一竹和小汪一路飞奔，从上海赶到了福州，他们找到了徐永卿。

徐永卿向他们详细地回忆了在上海出差时偶遇河下谷清的情况。

那一天，徐永卿乘坐公交车经过虹口区的三角地菜市场门口时，坐在公交车上的徐永卿透过玻璃看着车外的风景。

无意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并对吴一竹详细地介绍了这位“路人”的容貌、体态，同时，还向吴一竹对比了当年河下谷清的容貌特征。

据徐永卿说：“当时，这位路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和一条灰色的裤子，手里拎着一个长圆形的竹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些菜。”

随后，根据徐永卿的介绍，吴一竹又向徐永卿问了几个细节性能的问题。

一切信息了解后，吴一竹和小汪就乘车返回了上海。

之后，他们和老崔、小刘一起对现有的调查情况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从而得到了4个初步的结论：

一是，根据徐永卿从事地下组织的经验和警觉，结合徐永卿的思维和描述，可以确定徐永卿对于河下谷清的偶遇是存在的；

二是，可以初步确定河下谷清在上海隐匿；

三是，可以大致确定河下谷清在虹口区三角地菜市场附近居住。

接下来，吴一竹等人就根据这三个结论规划了下一步的侦查方向，那就是根据上海警方建立的户籍制度进行筛选。

吴一竹一行四人来到虹口公安分局和三角地菜市场附近的几个派出所了解情况，并组织居民召开座谈会，向居委会干部了解当地居民的情况，并向居委会干部布置寻找河下谷清的工作。

就这样，他们从1957年的8月上旬一直坚持到10月份的上旬，原以为会找到河下谷清，谁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毫无收获。

种种迹象表明：三角地菜市场根本就没有河下谷清，连与他长相相似的人也没有。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吴一竹等人只好先向黄赤波局长汇报目前的情况。

其中，一位助手提出了一个疑惑：“是不是徐永卿认错了人？把一个看上去与河下谷清长相相似的人看成了河下谷清？”

黄局长听后，不以为意，他告诉大家：“就算是这样，也要找到那位被错认为是河下谷清的人啊。”

说完，黄局长考虑到调查工作中存在的困难，他又做出了新的指示：“这样吧，我给你们增加4名人员，你们再努力努力，尽快把事情搞清楚。”

就这样，吴一竹的调查队伍比以前壮大了一半，他们正式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吴一竹任组长，当天他们就召开会议研究下一步的调查方向。

根据以往的经验，吴一竹等人决定：放弃三角地菜市场附近的调查方案，改为重点调查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山东尤其是在济南活动过的在押人员。

吴一竹将调查小组分成四拨，分别前往监狱、劳改场、看守所找相关的在押人员了解情况。

就这样，他们坚持调查了一周，虽然确认了当年在山东济南确实有一位叫河下谷清的日本人，同时，也确定了河下谷清从事过迫害抗日志士的活动，但是，关于河下谷清的下落，谁也说不清楚。

有的人说，河下谷清回日本了；有的人说，河下谷清自杀了；但是，没有一种说法提到河下谷清逃到了上海。

这个调查结果让吴一竹一筹莫展，又焦急万分，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老崔和小汪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从安徽打来的，此时，老崔和小汪正在安徽的一处农场里调查。

在电话中，老崔和小汪告诉吴一竹：“组长，我们找到了河下谷清的线索。”

这条线索来自于一名囚犯的证言，他说河下谷清的妻子是一位舞女

这个电话让吴一竹兴奋不已，他赶快将调查结果送到上海。

原来，老崔和小汪在安徽的白茅岭农场里找到了一位知情者。

这位知情者叫朴汝春，在白茅岭农场里改造。

从朴汝春的档案中，可以得知，在1940年左右，朴汝春正在山东济南工作，又在日本的宪兵队待过，按照这个时间点推算，朴汝春应该与河下谷清有过交集。

当然，这也是推测，还需要验证。

老崔和小汪决定“拜访”一下朴汝春。

果不其然，朴汝春确实认识河下谷清，而且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认识，两人还有过工作上的配合，私下里的吃喝。

据朴汝春交待，河下谷清组织过秘密逮捕中共地下党员和进步青年的活动，致使多人被害。

至于河下谷清的下落，朴汝春也说不清楚。

他说，他跟河下谷清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是1943年8月上旬，那一天，河下谷清提着一个牛皮旅行箱坐火车离开济南了，从此，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眼看着找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没想到，就这样断了，这让老崔和小汪非常失望。

虽然不知道河下谷清去了哪里，但是，朴汝春提供了另外一条线索，这条线索同样重要，或许能通过这条线索找到河下谷清，哪怕是找到他的家人也可以。

朴汝春告诉老崔和小汪：“河下谷清在上海有一位中国妻子，曾经是一位舞女，浙江籍。”

“上海”、“舞女”、“ 中国妻子”、“ 浙江籍”，种种关键词，又让这个看似没有头绪的案子，找到了调查的方向，这让老崔和小汪欣喜若狂。

将这条线索通过电话汇报给吴一竹后，他们二人就赶回了上海，与吴一竹等人一起围绕这条线索研究调查重点。

从723名浙江籍舞女中，锁定了其中3位

老崔和小汪将朴汝春提供的材料汇报给吴一竹后，吴一竹推断：“河下谷清在上海隐藏，肯定是以那个舞女出身的中国女子作掩护，所以，想找到河下谷清，必须先找到这名舞女。”

于是，他们连夜制定了寻找那个舞女的方案。

可是，在当时，上海已经取消了舞女职业，以前的舞女早已转行了，所以，要想在上海寻找一名曾经做过舞女的女子，是很不容易的。

好在，在舞女取消时，当时的市公安局要求舞厅为每一名舞女做了登记备案，详细记录了每位舞女的姓名、年龄、籍贯、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甚至，还有曾经工作过的舞厅地址。

吴一竹等人着手从这些资料中筛选出所有的“浙江籍”舞女，共有723人之多。

面对如此众多的舞女，如果逐个都走访到位的话，一是时间上不允许；二是，容易打草惊蛇，走漏风声；那该怎么调查是好呢？

侦查员们决定缩小范围，另辟蹊径。

首先，侦查员们调查723名舞女曾经待过的舞厅，然后，找到这些舞厅的老板，根据舞厅老板的描述，来了解每位舞女的家庭情况，尤其是配偶情况。

根据排查，这723名舞女分散在39家舞厅，这39家舞厅中，有3家在解放前就关门了，其余36家舞厅的老板，有19人在解放前被捕，7人在外地定居，2人去了海外。

侦查员们分头行动，耗时20天找到了全部的老板，除了去海外定居的两人。

这些舞厅老板提供了大部分舞女的资料，也谈了很多舞女的配偶情况。

最终发现，有3位舞女的配偶跟河下谷清的长相相似。

3位舞女全都排除嫌疑，案子再一次陷入了迷途

这3位舞女分别是：时春萍、王巧玲、贾贤珠。

1. 时春萍，34岁，浙江宁波人，供职于上海“逍遥厅”。

1941年，时春萍与一位来自于北方的李姓男子结婚，婚后，生有一子一女。

李姓男子因为当过汉奸，正在南京老虎桥监狱服刑，所以，徐永卿在上海出差时，他不可能出现在上海。

2. 王巧玲，32岁，浙江象山人，先后在“皆乐堂”、“百乐门”、“群喜厅”任职。

1942年，王巧玲与一名陈姓男子结婚，婚后，生有一对双胞胎。

平日里，陈姓男子非常神秘，经常飘忽不定，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到了1953年，陈姓男子与王巧龙离婚，此后，陈姓男子不知去向。

好在当地的公安局保存着一张陈姓男子的照片，经过对比，发现陈姓男子并非河下谷清，所以，王巧玲也被排除了。

3. 贾贤珠，34岁，浙江江山人，曾是“新世界舞厅”的台柱子，后来，供职于“皆乐堂”。

1942年，他与一名不知姓氏的男子同居，直到1945年结婚。

经过到贾贤珠家走访，发现贾贤珠的丈夫叫曾福山，出生于日本福冈，其父是清朝赴日的留学生。

17岁时，曾福山来到中国，在北平做生意，此人有很多日本同学和朋友，还经常与日本军人联系，不过，他有没有参与过日本特务活动，那就不清楚了。

后来，曾福山与贾贤珠离婚，去日本定居。

在此看来，曾福山的可能性很大。

侦查员问曾福山的长相、外貌特征时，贾贤珠拿出了一张曾福山的照片。

侦查员一看，心中暗惊：曾福山的外貌特征与河下谷清非常相似。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但是，侦查员们又不敢轻易确定曾福山就是河下谷清。

最后，由吴一竹拿着曾福山的照片，乘坐30个多小时的汽车赶到福州，请徐永卿辨认。

徐永卿接到照片后，发现此人与河下谷清长相确实相似，可是，经过反复对比，徐永卿还是否认了：“这不是河下谷清！”

就这样，侦查员们排除了曾福山。

可是，经过调查发现，贾贤珠还与一名刘姓男子厮混过，甚至，两人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过，刘姓男子因犯罪，此时，正被关押在监狱里，也不是河下谷清。

如此一来，这番调查就结束了，全部线索又中断了，河下谷清的案子全部归零了。

在侦查员们四处奔走调查期间，黄赤波局长曾询问过几次案子的进展程度，调查组组长吴一竹只能硬着头皮如实汇报了毫无进展的调查工作。

黄局长听后，也理解侦查员们的难处和付出，为了减轻侦查员们的压力，他让市局对下辖的各个分局以及派出所发了一份内部通告，让其协助寻找河下谷清。

就在通告下发的第43天，市局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铁路局的举报信。

三封举报信飞来，河下谷清插翅难逃

第一封举报信来自于一位名叫樊纯方老人，他是一名退休的铁路工人。

因为工作需要，樊纯方在年轻时，曾到山东济南出差，在此期间，他接触过河下谷清，并且得知河下谷清娶了一位居住在上海的中国太太。

后来，也就是1943年前后，樊纯方老人再次去济南出差时，再也没有见到河下谷清，只是听说他回国了。

这件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在去年，樊纯方老人去虬扎路电器旧货市场淘旧货时，无意间看见一位长相酷似河下谷清的男子，这名男子在旧货市场开了一家电器修理铺。

樊纯方老人见此情况后，假装没有认出这名男子，他走上前去以“修理电器”为由与对方搭讪。

一番交谈后，他发现对方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并没有任何日本口音，也没有中国北方话的味道。

而且，这名男子自称姓尤，名志远，祖籍是江苏昆山。

如此以来，樊纯方老人也就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河下谷清了。

这次，听在派出所工作的儿子说，市局正在寻找河下谷清，樊纯方老人才想起了去年见过的尤志远。

为了保准起见，写这封举报信前，樊纯方老人还特意去了一趟虬扎路的旧货市场，他发现尤志远还在那里，而且，还一直经营着他那间修理铺。

吴一竹看完樊老写得这封信后，兴奋不已，他悄悄来到虬扎路上的旧货市场，观察之下，他发现那位叫尤志远的修理铺老板与河下谷清非常相似。

吴一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没有声张，就怕打草惊蛇。

无独有偶，吴一竹刚回到办公室，就又收到一封举报信。

这封信是一名叫洪志勇的纺织厂师傅写得，在信中，他也提到了尤志远。

紧接着，第三封举报信来了，这是一位姓黄的印刷师傅写得，同样，他也是检举尤志远的。

这三封陆续飞来的举报信，立即引起了上海警方的重视，吴一竹决定秘密监视尤志远，同时，安排侦查员赴外地调查尤志远的底细。

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这个化名叫“尤志远”的男子就是河下谷清，原来，他还做着“潜伏三年，等候反攻”的“黄粱美梦”。

很快，上海警方逮捕了河下谷清。

河下谷清拒不配合调查，听到许世友的名字，他却感慨万分

河下谷清被捕后，一连三个多月拒绝交代自己的罪行，拒不配合警方的询问。

可是，当他得知自己是被许世友将军批示调查的，他知道许世友将军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战将，甚至，他还曾经派人搜集过许世友将军的情报。

时至今日，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会栽在许世友将军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内心感慨万分。

后来，他被判无期徒刑，受到了应由的制裁。

1977年3月，河下谷清因为在服刑期间遵守监视，服从管教，有认罪悔改的表现，由无期徒刑改为了三年有期徒刑。

1977年10月，河下谷清被提前释放，之后，他携妻带子回到了日本。

许世友病逝，亿万富豪带着儿子在日本遥祭

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将军在南京逝世。

这个消息传到了日本东京，此时，一位身患尿毒症的日本亿万富豪凝视着报纸踌躇良久。

之后，他抓起身边的电话，通知四个都已经成家立业的子女赶紧赶到医院，并且，还要带上各自的孩子。

很快，这位亿万富豪的子女带着各自的配偶和孩子赶到了医院。

亿万富豪让护士给自己的孩子每家送上一束素色鲜花，之后，他带着子女和孙辈来到医院的花园里，向着中国的方向举行了一个朴素而又真诚的遥祭仪式。

这位亿万富豪不是别人，正是河下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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