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北京戏曲评论学会会长靳飞先生与《诗刊》主编李少君合影
晴霁西山人自瘦,无事销长昼。高楼遇重阳,望尽天涯,哪里书成就。
难分世界左中右,笑任青衫旧。最爱是孩童,令我低头,令我师年幼。
烟雨黔东,沅江明月连江口。窄衣竹篓,春冷轻提手。
布谷穿梭,埋怨黄金柳。惜茶友,把红炉守,嫩叶欺陈酒。
漫步游春多画境,斗笠迎风景。铜鼓震瑶乡,透彻樟江,不动龙潭影。
艳艳曼陀黄月整,山小楼高冷。何不买山居?辞却京师,笑越千重岭。
一水入山一岸柳。买得一舟,只载鸳鸯偶。灿烂东坡如北斗,笑他纱帽哭白首。
人物古来如蓼韮。旷荡苏公,淹蹇时间久。何似画眉牵素手,不逢西子休惊擞。
信有东风骀荡回,黄金柳染雪中梅。莺莺惊乱池边草,燕燕长廊相互追。
除岁祟,祀花魁。经年大疫莫徘徊。从来更替何曾误,人不催天天自催。
踏莎行·上海逢辛丑上元
青玉案·贵阳早春
鹧鸪天·武汉重访东湖偶遇晚梅绽放
虞美人·题卢树民大使摄花蜂照相
鹧鸪天·忆东京旧居
踏莎行·寄丁剑阳君
水龙吟·建党百年纪念
井冈血染神州,千军百死长征路。烽烟未了,强敌外患,似狼如虎。誓把江山,重开局面,玉雕钢铸。算廿八岁月,风霜马上,中华史,重新塑。
残破家邦巩固。卅年间,勤修勤补。春雷唤起,岐山鸣凤,福泽万户。屹屹东方,清平盛世,初心天助。忆征程社稷归由百姓,最高觉悟。
诉衷情·壬寅元夕
不求与古人合而不能不合
靳飞
少年痴迷于诗词,更爱为赋新词强说愁,其时不过就是一时的一点心绪罢了。作为延伸,开始读《白雨斋词话》《人间词话》,误入藕花深处,信服于王国维的境界说,谓之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然而一旦生有“境界”之心,意思就容易变味,境界实非可以速达,落笔却难免不为“境界”束缚。三十年前曾作句云:“小楼砚田自种栽,不沾雨露亦舒怀。日闲卖文得几贯,换取清茶薄酒来”,张中行与梁树年两翁尤为欣赏,盖即赏其“境界”也。扪心自问,一则并非自己真实所想,二则一味模仿自家想象中的古人,哪里谈得上什么境界。一字以蔽之,“酸”而已。现在说悔不悔少作也迹近无聊,只是对自己的文字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了。二十年前,决意抛弃境界之说,亦即不再去刻意为之什么,有时于格律方面,反是要猖狂一下,要打破瓶瓶罐罐。这一时期,我以为诗词是重在写“字”,每个字要用到足斤足两,最好是能超负荷。诗词的字数太少,因而倍显汉字的优秀,要求字字都须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当百当万,到能当万的程度,就只能是神来之笔了,可遇而终不可以人力求之。有了这样的认知,诗词变成文字的练习,对于我的写作是极有益的,其一,我的现代汉语的写作,从写句子转变为写字,连同标点,我都会当成字写;其二,学会在现代语文里使用虚字,在语气、情感、韵味方面,对现代语文是很好的辅助。如果勉强说我的文字也有了某种风格的话,不能不拜谢诗词之所赐。当然,我也把在现代语文里形成的所谓风格,带入到诗词之中,尽管对于敢不敢题“糕”,仍然是心存顾忌,但口语入诗,似乎已然成为常态。约略就在此时,姜白石的一段话,忽然令我茅塞顿开,“不求与古人合而不能不合,不求与古人异而不能不异”,这就是既不装,又不仿,惟我们的文化一脉相承而无法避免与古人之间的精神血脉相关联。我近年一直在倡导同人“今人写今诗,今诗写今事”,目的不是片面强调“今”,而是旨在打通我们与古人的血脉关联,使得今人的作品,汇入中华文化的长河,即便没有一点浪花翻起,依旧无怨无悔地追随着这条长河奔流到海。回顾三十年诗词写作历程,有了这样的认同之后,创作发生井喷现象,近两年来作品数量几近前二十余年之总和,除却未免沾沾自喜之外,亦想野人献曝,虽言不尽意,总是对于同道友好有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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