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30年代,经济学家凯恩斯做出了一个美好的预言:到2030年,经济水平会达到非常高的水准,人们每周只需要工作15个小时。
21世纪的时针已经划过了四分之一的时光,凯恩斯的预言显然失败了。眼下,社会经济确实达到了新的高度,但工作时间并没能减少。不仅如此,加班似乎成了很多职场人的家常便饭。打工人常常吐槽的“职场炼狱”里,领导那里永远有提不完的客户需求,新的工作永远会在下班前前赴后继地出现……
理论上,现代社会雇佣关系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但在现实里,雇佣方通常更为强势一些。企业会对员工做出更多道德上的要求:勤奋、上进、吃苦耐劳、从不抱怨……996全负荷的员工会成为企业的榜样,会被认为更优秀。
但人生而不同。人群里一定有人属于事业型,这些被提倡的“职场道德”,符合这类人的价值理念,他们会主动参与其中;也一定有一些人属于家庭型,他们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工作打扰,但迫于生存的压力,被迫卷入职场内卷,很多工作继而变成了痛苦的表演。
回到开篇的故事,那位领导在群里@所有人说,“职责必须尽职尽责,休假需要根据工作情况而定”“把项目事情安排好,再处理个人事情”……这些话如果放在十万火急的抢险救灾、关乎社会大众的重大安全工作里,没有人会质疑。但是放在群体性的员工训话、不考虑实际情况的一刀切语境里,怎么都能闻到些PUA的味道。“人家都在工作为什么就你请假?”“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加班,你为什么到点就走?”……如果是你在一个被领导频繁PUA的工作群或者企业里,不喜欢这种“职场道德”的你是否会提出反抗?
很多人会说,现在就业形势不乐观,大厂裁员比比皆是,有个工作就不错了,委屈点就委屈点吧。各种无奈,大家都能理解。的确,人到中年,人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旦丢了工作,房贷、车贷、孩子课外辅导班、老人养老的费用都从哪来?虽然只是很小的比例,但某某公司的裁员或降薪的消息,似乎总能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所在城市的每个职场角落。从而在社会上撬动一场影响更为广泛的失落情绪。
也有无声的“抗争”——现在更流行的一个话题:“蠢人设”侵蚀职场,就是一些打工人,通过自我塑造“蠢人设”来避开工作中高压的责任、繁琐的工作任务和复杂的人际负担,尝试从内卷化的职场中脱身。
仔细想想,如今,成为职场精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对比它所能带来的回报,似乎显得不那么有性价比了。我们是否用勇气把“家里死人了先臭着”这样的职场“精神暴力”公之于众,在面临职场PUA的时候是否有智慧运用劳动法争取属于自己的合理休息?把持续学习和个人成长放在首位,工作是展示才华的舞台,而不是牺牲健康和幸福的地方。换句话说,那种持续压榨员工的企业,一旦进入经济上行通道、竞争更为充分的环境里,恐怕很难拥有兼具高水准的工作能力和对企业强认同感的员工。
对此,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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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 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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