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Group的《迷城少女心》，以及你不知道的《红日》和“时代曲传人”……
文摘
音乐
2024-10-02 17:45
中国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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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前几年的初夏时节，我在介绍关淑怡的《金色夏季》专辑时挖了个小“坑”。关淑怡那张专辑中有一首《前后左右》是方树梁的作品，当时许诺大家对机会聊聊方树梁。正好今天是方树梁老师的生日，就简单聊聊他作为“艺人”的唯一一张唱片——风之Group的同名专辑，来祝方老师生日快乐。这张专辑到今年也35周年了。因为专辑的主打歌比较出名，所以也有人叫它《迷城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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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风之Group，一定得是资深的港乐爱好者才会知道的名字。在香港80年代的一批乐队组合热潮中，涌现了像Beyond、太极、“梦遗大师与明哥”这样的殿堂级长寿乐队，还有一些昙花一现、但坚持原创音乐且独具特色的band。而且解散后，还有成员活跃在幕后圈中，风之Group就是这样的一队组合。风之Group有两位成员，王渭妮和方树梁。其中王渭妮是主唱，也就是在封面上比较显眼的那位女成员，而远处背着吉他“低头不语”的，正是方树梁。王渭妮负责主唱，方树梁负责作曲、编曲，以及部分乐器演奏。风之Group的前身，是香港城市民歌组合D’Spectacles。我前段时间买到了一套城市民歌合辑，当中就有收录他们的经典作品《咖啡心曲》。这首歌正是方树梁主唱的。D’Spectacles的名字往往还伴随着另一位民歌手龙影霞出现。其实他们更像是龙影霞的陪衬，参与了她大部分歌曲的和音、编曲。后来龙影霞退出乐坛，王渭妮和方树梁才另外成立了风之Group。
说起来王渭妮的来头还真是不小，在风之Group成军之前，王渭妮就与周慧敏一同参加过“亚太流行曲创作大赛”，其间还灌录过一些儿歌唱片。另外，王渭妮还是著名国语时代曲歌手刘韵的女儿，所以王渭妮和杜德伟（张露之子）、关淑怡（金露华之女），都算是“国语时代曲”的传人。![]()
巧合的是，风之Group签约在宝丽金，和关淑怡是同一家公司，又同时叶广权负责制作的艺人、并且方树梁第一次对外的提供曲，就是写给关淑怡的那首《前后左右》。风之Group作为才签约到宝丽金的“新人”，自然要对宝丽金已经捧红的另一队双人组合表示下敬意，所以在他们的专辑里有一首《不想太深》。开头第一句就是：问我至爱唱片一向是最喜爱达明，问我爱那阙歌心爱着《禁色》太动人。这份salute可比十周年的“天花乱聚”要早了7年。
风之Group和D’Spectacles虽然是前身、后世关系的两队组合，但是他们的曲风走向却不尽相同。D’Spectacles是70末、80初的城市民歌，风之Group就是80年代中后期的合成器味道。他们的另一首代表作《我这样过了一天》，也可以听出一点“佚名一派”的影子。
前些天，在一个微信群里，一位资深乐迷问我知不知道韦然。我说当然知道，他被誉为香港城市民歌之父、以及香港童谣之父，推动了城市民歌的兴起。前面我们提到的龙影霞与D’Spectacles的唱片中，韦然就是重要的填词人和策划者。甚至风之Group，都是在韦然的撮合下组成的。到风之Group出唱片的时候，韦然又动笔写出了《每个故事》。
用今天的眼光回望风之Group这队组合，确实是香港乐队热潮中的一朵奇葩。两位队员都是从民歌时代走过来的音乐人，却半路出家玩儿起了电子音乐。尽管形式上有所突破，但始终没有摆脱民歌直白的表达方式。主唱王渭妮的声音也的确不够有特点，加之宝丽金已经有另一队音乐水准顶尖的组合，风之Group想要出来确实很有压力。你可以说“佚名一派”的东西超前，但是风之Group就是只属于80年代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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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少女心”也成为了风之Group的唯一一张专辑。王渭妮在组合解散之后，就结婚退隐，基本没有消息了；方树梁倒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幕后音乐人。据说，为了留在宝丽金，方树梁甚至主动去给几位前辈监制打下手，并且不要工资，只为学习录音、制作的经验。最终，宝丽金高层提升他为正式的制作人，交给他的第一个歌手是刘小慧。所以，每当听到刘小慧的专辑，都觉得承载了太多风之Group没有尝试的东西。刘小慧那首著名的《隔世感觉》，就是方树梁作曲、编曲并制作。这首歌迷幻风的前奏，还真有风之Group的味道。
“新声代”的港乐听众，对于方树梁的记忆应该是容祖儿的《一拍两散》、和薛凯琪的《奇洛李维斯回信》。“旧港乐”时代，真要说火出圈的歌，方树梁还确实有几首拿得出的代表作。比如李克勤的《红日》和草蜢的《宝贝对不起》，唱片里的署名都是方树梁编曲。两首虽然都是翻唱歌，编曲思路也和原曲相近。但是新的编曲者，往往都会根据翻唱者的条件，做出细微的调整，如果你听过这两首歌的原版，都会感觉香港的翻版要更有活力一些。而且当时是没有乐谱可供参考的，必须一个音一个音去扒，这个活儿真的太磨人了……
关于《红日》，其实还有一则小故事，来自李克勤《红日》专辑的制作人黄祖辉老师分享。我们现在听到的这一版《红日》严格来说是卢东尼编曲。本来黄祖辉要用方树梁那一版用电脑程序做的编曲，但是后来听完总感觉和歌曲励志的歌词、以及李克勤高亢的声线不搭，还是乐队实录会更有冲击力。于是找来卢东尼，重新编了乐队版编曲。难得的是，这样一首诞生在高度“流水线”化模式下的作品，竟然是乐手们和李克勤，在录音室一气呵成完成的录音。也难怪李克勤后面会有两张“演奏厅”。至于为什么署名是方树梁，这其中也有缘由：因为《红日》开始录制的时候，唱片的封套、内页已经印刷完毕了，所以我们在CD、磁带以及黑胶上看到的编曲，还是最初定的方树梁。但实际上编曲是由卢东尼完成的。不过《红日》credits上面显示，方树梁唱了《红日》的和音，吉他部分也是由方树梁和Joey Tang弹奏的（Joey真是活王本王……）。据Joey前两年接受采访时的回忆，他录《红日》用的吉他，是Gary Tong借钱给他买的Martin D18木吉他，据此推测，电吉他的部分应该是方树梁演奏。当然，只是推测。不过巧合的是，李克勤的《红日》专辑里，还有一首歌叫《龙影侠》……虽然是TVB电视剧主题曲，但是跟风之Group前身D’Spectacles的“主唱”龙影霞撞名，也是件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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