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见过最“寒酸”的名人婚礼。
几天前,超模凯伦·艾尔森与音乐人李·福斯特大婚。
没有豪华布景,只有斑驳发霉的老墙。
没有玫瑰花海,唯见乱藤野花在疯爬。
会场是临时搭的。
旧黄木凳,简陋顶棚,青藤野蛮生长,小灯微闪如星。
花童是用零食“骗”来的。
没有统一服装,穿着凉鞋嬉嬉闹闹把花瓣随心乱撒。
新娘也没有时尚圈标配的拖尾束腰长白纱。
一条素白长裙,没有高珠宝钻,只有无名指一枚小戒指,闪闪发亮。
但这,也是我见过最“壕气”的婚礼。
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做主持。
霉霉、打雷携男伴出席。
小KK,Linda,Christy Turlington、Carolyn Murphy.......一众超模现身。
五大来了俩,比Met Gala还隆重。
化妆是时尚圈传奇女王 Pat McGrath。
婚纱则是Alessandro Michele上任Valentino后定制的第一套婚纱。
层层薄纱,手工刺绣,简单温柔且自在。
“结婚嘛,当然要舒服啦。”凯伦笑道。
她把着装风格定为“夏末花园派对”,把地点定在丈夫工作室的楼顶。
“这样大家就能一起听歌、跳舞、吃东西,把酒言欢。”
网友:好松弛的婚礼,好高级的炫富。
确实,以凯伦的地位和实力,搞个“世纪大婚”并非难事。
18岁登上《Vogue》,伦敦奥运走秀闭幕,老佛爷曾将她称为:
新千年美人。
时尚圈,昙花一现多,超长待机少,凯伦算一个。
如今45岁的她,大片封面、秀场广告一个不落。
刚和泰星Bright 登封《Vogue》。
又在Roberto Cavalli 秀场上演绎自己20年前的贴身闪金羽毛裙。
20年啊,朋友们,10年前的紧身牛仔裤居里都已经穿不上了。
这眼神和表现力,姐还是老的辣啊。
然而,很多人get不到凯伦的颜,甚至开呛:挺丑的。
老佛爷夸她也留了后半句:中世纪与外星变种人的混合体。
肤色如苍白瓷器,头发如熊熊烈火,凹陷的眼眶,深邃的五官。
像极了那些中世纪油画中爬出来的幽魂。
抹个红唇,蓝色眼影,有人说像拉长版的红皇后。
眼神里也带着疯癫和抓马。
挽个发髻,灯光一打,又变成二战时期的冷血特务。
危险又美丽的反派角色。
用凯伦的话,从小她就离“美女”太远,离“怪胎”太近。
因肤色白皙,骨骼精奇,同学们嘲笑她为“行走的幽灵”。
然而,时尚圈偏爱“怪人”。
16岁逛个超市被星探发现,18岁就登上了最具艺术性的《Vogue》意大利版封面。
光看这个封面,就知道她当时有多“疯”。
那个年代的超模界,全是脸蛋天才,身材杀手。
凯伦的登场,就像是精灵界里突然冒出一位“亡灵系”巫女。
法力高强,风格诡秘。
Dior华贵的皮草锦袍,她穿出了古堡女主人的冷傲。
红唇红发,绣球花海,像在紫蓝烟波中点火。
纯白外套,黑色念珠,凯伦手执纸伞,一朵白玫瑰盛开在指尖。
像那些泛黄小说里出现的女子,你只能在夜风中寻得她的阵阵铃兰香。
这种奇奇怪怪的气质,鬼才麦昆怎么会放过?
纯银锻造成荆棘,大溪地珍珠结成果实,凯伦头上包着绷带,变成疯人院的女病人。
镜子之外,是幻象,还是真实?
红眼球、齐刘海,她可以是一身猩红的吸血女爵。
淡淡花影,雪纺长裙,她又可以是跳到癫狂虚脱的舞者。
《卫报》当年对她的描述很到位:
像是UFO坠机后试图融入人类世界,雌雄同体的外星生物。
凯伦更是直白:
“简单来说,我被归类为一个怪物。”
“怪物”的好处,就在于多荒谬的构思在她身上都显得合理。
和鳄鱼同床共枕。
和狐狸紧紧相拥。
就连和超模大军为奥运闭幕,这一头红发都显得与众不同。
奇特的皮囊已是万中无一,没想到她炸裂的人生更是拍案称奇。
“红毛”不仅模特界玩得溜,音乐圈也有一席之地。
大学时,居里看完《依然爱丽丝》,被朱利安·摩尔骗光眼泪。
结尾处,响起了这首《If I Had Boat》,轻轻哼唱,却讲完了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在记忆中“想念自己”的故事。
一搜方知,如此温暖清爽的嗓音,居然就来自这位“怪物”超模。
采访中,凯伦轻拨和弦,讲起往事。
“80年代英格兰小镇,阴雨绵绵,玻璃上的水滴融成潦草诗句,我听着歌做梦。”
“90年代的纽约,我买了一把廉价吉他,走完秀的夜晚,我就在阳台哼唱。”
她用少女时代被嘲笑的花名来命名专辑——《行走的幽灵》。
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裙和黑裙,在广场和酒吧里忘情弹唱。
晚风捧场,吹乱她一头红发,像夜色里自由盛开的火花。
凯伦喜欢音乐,也喜欢音乐人。
2005年,她嫁给了“本世纪最古怪”的摇滚歌手杰克怀特。
有多古怪?两人每次同框,都像是哥特电影的剧照。
又或者是毒藤女和苍白男爵的结合。
他们生下两个小孩,却未能熬过七年之痒,2013年官宣离婚。
但“红毛”确实是个狠人,别的明星谈个恋爱都得网友猜来猜去,霸占几个热搜,她倒是坦坦荡荡,搞了个“离婚派对”。
这画风,真的够暗黑够硬核。
离婚后的凯伦,活得更自在了。
“爱情不应该成为镣铐,应该成为翅膀,两个人通向自由。”
她继续在时尚圈大杀四方,人到四十,惊艳变成经验,个性凝成故事。
她出了新专辑,给别的歌手当热场嘉宾,捧着吉他追逐自己的音乐梦。
“唱歌不一定要大红大紫,音乐本来就是用来分享故事。”
她申请成为了儿童救助协会的大使,去到非洲的贫民区,素面朝天和孩子们玩耍。
回来后她在CNN写了很多文章,倡导儿童权利。
“光照耀到更多人,光才有意义。”
她古怪却明媚,她酷拽又温柔。
她让人想起西格里夫·萨松的诗句: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2022年,凯伦遇到了福斯特,两人一见如故,坠入爱河。
他们决定举办两场特别的婚礼。
一场在自家的后院,女儿做伴娘,花童撒丫子乱跑。
一场在工作室的楼顶,所有人坐在台阶上拍照、聊天、听歌。
“我们不想要所有正式的东西。”凯伦笑着说。
“就当是夏日结束前,让我们在风中起舞吧!”
那就祝愿这对新人,未来的日子都像这一晚,自由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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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快乐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