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律师的刑辩视界2403:独立律师
的案源焦虑，伴随律师执业人生
01 独立律师的焦虑，可能最大的是案源焦虑。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接到新案子了？是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还是连续四个月？我看到网上有律师发贴：已经一个月没有新的委托了！之前亲戚朋友介绍咨询的好几个案子都没有委托！本来觉得谈得好好的会委托的案子竟然不委托了！又被当事人放鸽子，说来律所面谈结果没来！又被网络咨询白嫖了！又被合作机构放鸽子了，说找你合作结果只是到处询价！
你没看错，这就是普通律师独立的现状！！！说不焦虑是假的。
纵观各种阶层的律师，焦虑贯穿律师的执业一生，没有不为案源发愁的律师。律师行业内卷化程度，到什么地步，外人不知道，律师都知道，是一九定律。可能九成律师为案源发愁，只有一成律师案源是稳定的，或者说是稍微稳定的。
02 律师的案源焦虑，是间歇性的案源焦虑。
如果你问一个律师，今年收入多少，他可能告诉你，今年收入80W，不懂行的外人一听，哇，不得了，高薪，心里徒升羡慕之表情。其实律师自己知道，这几十万是年终汇总。实际上，并不是每个月都会有新案子委托，也许一个月没有，二个月没有，第三个月来个案子，谈了个大单，律师费10W可以高兴一阵子。但也许接到后面的日子，又没有新案子委托。循环往复，呈现波浪起伏状态式的日子，有时有，有时无，有无交替往复，波浪式。
03 律师的案源焦虑，是职业瓶颈的焦虑。
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律师的贴子，他讲：我独立执业前两年还算顺利，每年能赚个十几二十万，当时感觉挺不错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独立执业的第三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整整半年只有8000元的创收，无论怎么社交，就是没有案子，由于自己承担社保，还得倒贴律所钱问题是我原本是月光族，没心理建设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救助于同学借了几万，先熬着，熬到最后，实在没辙，还是没案子，我就去应聘法务，得亏当时面试官没要我，否则我可能已经是一个执业多年的法务了。后来逐渐又开始有案子了........（言而总之，言而总之吧，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业，想好自己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吧，尽人事，听天命，相信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总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
04 律师的案源焦虑，是律师职业的伴随品。
对于绝大多数独立律师而言，案源恐慌会伴随整个执业生涯：
没有案子做，焦虑；有了案子做，做完了下一个案子又在哪里？所以，律师的案源焦虑，是间歇性的焦虑，随着没有案子成单时间的延长，连续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焦虑会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怀疑自己的内心，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做律师，是不是做考虑要转行考公、做法务？有一种律师做不下去的感觉，我是不是要考虑放弃考虑转行？直到接到新案子委托成单，焦虑才会稍微排解。
而且，一旦你做律师创收达到某个业绩，明年绝对想达到更高的业绩，这是人性，所谓人往高处走，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年创收20W的律师想创收50W，年创收50W的律师想成为年创收100W，年创收100W的律师想创收150W、200W的律师，所谓欲望无底线。
还是那位律师发贴：一个执业五年年创收100W的律师也跟我说每天晚上失眠，愁案源愁得心里发慌！叫我情何以堪！大家一起愁吧，看下谁心里素质好，谁活得岁数长，谁不脱发！以上纯属戏谑之言，焦虑伴随律师终生，不是一般人能熬得过去的，熬过去也不一定能发达！
05 相信独立律师时常都会面临焦虑。
一两个月没有案子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从2020年开始暴发的新冠疫情，影响在律师特别是刑事律师的案源，加重了律师收入的影响，这个时候焦虑加重就突显出来了。那大家如何排解这种焦虑呢？我说说自己的小方法。
1、心要定。焦虑的时候要想明白，自己是继续做律师还是放弃做律师。我认为这是排解焦虑的源头。我对自己分析了一下，一无资源，二不是官二代，三不是拆二代，家里没矿，也无当官的背景，也无做企业的高管兄弟。说到底，草根一个，做生意不会，没有别的技术。年令55了，身体、年令在市场中都不占优势，唯一的长处是在刑事辩护这一块，自信执业经验还丰富，在宜昌这个三线城市市场还有点口碑和名气。这么一分析下来，继续做律师是自己唯一选择，关键是自己没得选。这么一来，心就定下来了。
2、贵知足。降低欲望，降低对律师收入期望值。我始终认为律师这个上行业，只是一份职业，与公检法、机关公务员等等，只是一份职业。有的人去公检法，有的人辞职去做律师，有的人去考公务员，说到底是一份职业的选择，需要这份职业来生存生活，平实朴实，仅此而已。律师行业一九定律，说实话，九成律师的收入与打工者差不多，强的也强不了多少，不要指望做律师发大财，大富大贵。说实话，没有必要羡慕有的律师年收百万千万，人与人不同，律师与律师也不同。有的律师有资源，可以拿到大单，自己没有资源，只能做点小单。有资源也是本事，没必要羡慕，他又不分你一分钱，反而坏了你的心情，何必呢！我常常不与别人比，只与自己以前比，想当年我在检察院的时候，那时候的月工资还不到1000块，自己现在总比那时候强吧。可以这么说，也许现在一个案子的律师费，抵得一年的工资。自己与自己比，年年有进步，就够了。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够呀！
3、只当是休息，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心沉淀下来。焦虑的时候，心态容易浮澡，容易失衡。没有案子做的时候，就没有费用，但是一大堆车贷、房贷、开支在那等着，说不焦虑哪是假话，但又能怎么办呢？退一步讲，只当是休息吧。说休息是假，如何坐的住？这个时候，我的方法是写写文章，现在我不正写着焦虑方面的文章么。还有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自己的兴趣爱好，我的兴趣爱好是听音乐、看看电影，看看电视，我喜欢看纪录片和新闻，泡泡热水澡，随团旅游出去散散心。总之做自己有兴趣的事，这些都可以让焦虑压力适当释放。我个人应当说最喜欢跟团旅游了，大家都不认识，可以放下面具，不用顾忌别人，也不用操心，听众导游的安排就OK，既省心省力省钱，可以比较彻底放松自己，释放压力。各人方法因人而异，去做自己有兴趣喜欢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而缓解焦虑压力。
4、利用没有案子的这段时间学习充电。可以考虑选取某一个专题、某一个方面，做系统化的知识梳理。比如选取知识产权刑事犯罪这专题，就把刑法条款、司法解释、相关无罪辩护观点集成，出罪理由等一引起案例，梳理出来进行研究，以此提升自己的专业深度，以后说不定碰到这类案子，有客户咨询时自己心里就有底气，就知道如何应对。我有一句口头禅：有案挣钱，无案学习。
5、办理法律援助案件，办理平常的小案子，比如离婚案件。如果有机会，尽量争取办理法律援助案件，办理一些平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小案子比如离婚案件。我没有案子办的时候，就经常办一些不挣钱的小案子，主要考虑是不要让自己闲的时间太长，闲时候太长人就容易废，就容易懒惰，要使自己处于一个工作状态，哪怕是闲散的工作状态，以便自己忙一点而不至于太闲。
6、将焦虑的原因写在纸上，一点一点写出来。我这不是在写焦虑的文章么。实质上把焦虑的根源写在纸上的过程，也是一个排解压力缓解焦虑的过程，也是一个缓慢释放的过程，缓缓释放，不是徒然释放，让自己有消化的时间和空间。
7、不要想太远，眼光看近一点。君不见马航MH370、东航MU5735飞机事故，死亡是一秒钟的事；想不开，多到医院ICU看看，也许就会想开了，看淡了。我常常认为，一是医院，二是殡仪馆，这两个地方可以让人清醒，让人沉淀，让人退让，让人释怀。有不信的可以经常去走走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8、各行各业都有焦虑都有压力。我以前是12年检察官，现在是律师执业17年。做检察官也有焦虑也有压力，后来做律师也有焦虑也有压力。我们律师经常与法官打交道，法官难道没有焦虑没有压力？所以不要期望哪一个职业没有焦虑没有压力。老话说的好，条条蛇都咬人，没有不咬人的蛇。从这个角度而言，焦虑是人生的伴随品，只要活着，就会有焦虑。
所以，不要一有焦虑一有压力就冀期望转到一个没有焦虑的职业。当然我的意思是，焦虑也会促使你思考是不是要转职，如果可以当然可以转职的，人并需要一棵树上吊死。这棵树吊不死换一棵树吊嘛，树挪死人挪活。
实质上，适当的焦虑适当的压力，是对人有好处的，它可以激发人的肾上腺激素，调动人的应激反应，增强人的免疫力。注意我说的是适当，过度了就不好了。疫情之下，各行各业都受影响，律师业务也受影响，也许更加重了律师的焦虑感。
说了这么多，可以用一个字作总结，那就是：熬。熬，不是消极无为，是蜇伏，是积蓄，是暗暗用功，是蓄势待发。
熬，一是要有一定的物质储备，不能现金流断裂，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二是自己心中要确立一个信念，对自己要不抛弃，不放弃，不比较，不计较。三是扎实练专业硬功，以便碰到案子来了好接的下来。四是办理每一个案子，都认真办，专业办，给当事人一个专业、靠谱的印像，慢慢的，就会有你原先的客户帮忙转介绍。
只有熬过去，活下去，才会成为赢家。以上是缓解或者是排解焦虑的小方法，可能治标不治本，治本还是案源案子。以上纯属戏谑之言，焦虑伴随律师终生，不是一般人能熬过去，熬过去也不一定能发达，也许能够活着，静下来想一想，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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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铁祥律师，湖北前检察官，服务热线18986830158。
刑事部主任，30年刑事法律办案经历，专攻刑事辩护，擅长毒品、死刑、网络、经济、财产等犯罪辩护。实在做人实力做事，办案认真、专业、敬业、勤勉、靠谱，故同行及客户誉之为"铁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