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国家引导资金、技术、劳动密集产业由东部向中西部转移引起了较多关注,成为热门话题。
这样的转移,好处是多方面的,单单对于中西部农民来说,就能增加收入而不用背井离乡。一旦农民收入增加了,社会层面的贫富两极分化自然就减小了,最终的共同富裕就不再遥不可及。
中国人从理论到实践解决共同富裕的问题,应归功于毛泽东。
在毛泽东看来,社会主义制度就是要消除剥削,消除两极分化,让全体人民得到好处。
这也是他终身奋斗的理想。
一、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是基础,发展生产力是途径
共同富裕一定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但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并不意味着必然导致共同富裕。这就要求,实现共同富裕必须有制度保证。
毛泽东认为农民为了摆脱贫困,改善生活,为了抵御灾荒,只有联合起来,向社会主义大道前进,才能达到目的,此外,再无别的出路。
他注意到,新中国土改完成后的三五年间,农村中的资本主义自发势力一天一天地在发展,新富农已经到处出现,许多富裕中农力求把自己变为富农。而许多贫农,则因为生产资料不足,仍然处于贫困地位。
他在1962年的北戴河会议上指出:“单干势必引起两极分化。两年都不要,一年多就会出现阶级分化。其中有的还是共产党的支部书记,贪污多占,讨小老婆,放高利贷买地;另一方面是贫困农民破产,其中有四属户、五保户,这恰恰是我们的社会基础,是我们的依靠。
他把两极分化问题放到姓“资”还是姓“社”的高度来理解,用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方式消灭剥削的基础。他认为,如果出现了两极分化,中国就走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了。
中国为什么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呢,理由很简单:资本主义就意味着两极分化。况且,那是人家的赛道,玩了几百年,护城河很宽,门槛很高,要想进入,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当时我们的现实呢?新中国建立在一个农业国的基础之上,谈不上什么强,也谈不上什么富,基本情况就是一穷二白。所谓穷就是生活水平低,为什么生活水平低呢?因为生产力水平低。
毛泽东通过转变所有制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改造,消灭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从根本上防止两极分化,达到解放生产力的目的。
二、既坚持按劳分配,又反对“资产阶级法权”
生产方式决定了分配方式,同时也受限于生产力水平。在当时的条件下,个人获得的社会资源只能以劳动作为尺子来衡量,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就变得极端重要。
那么在所有制问题上,毛泽东为什么认为包产到户很严重?
因为,他认为包产到户会动摇农业所有制,农业所有制改变后,工业所有制也会跟着改变,最后必然导致两极分化。他说“如果全部闹单干,或大部分闹单干,我是不赞成的”。
在他看来,如果出现两极分化,那么我们过去辛辛苦苦换来的革命果实就丧失了,老百姓就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资本主义就要复辟,就会变成修正主义。
1974年,毛泽东在会见丹麦首相保哈特林时说:“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后来,他又反复强调要限制“资产阶级法权”。
在他看来,按劳分配形式上是平等的,但实际上却不一定,因为每个人的才力不同,导致了劳动能力的不同,搞劳动分配上的“一刀切”,时间长了,照样会出现两极分化。
他反对这样的“资产阶级法权”。
三、实现区域统筹发展,全体共同富裕
恩格斯说过,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能够使工业分布得“最适合于它自己的发展和其他生产要素的保持或发展”。
1956年,毛泽东同志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要正确处理沿海工业和内地工业的关系,使工业布局逐步平衡。他主张“新的工业大部分应当摆在内地,使工业布局逐步平衡,并且利于备战。”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通过“一五”计划亲自制定执行国民经济发展战略,并实施区域投资倾斜政策,平衡分布人力、物力和财力,从而实现区域生产力的合理布局。
后来,他又充分利用东北、上海和其他沿海城市既有的工业基础,集中力量发展重工业,并主持开展三线建设,时刻牵挂着三线建设的一千多个项目。
1964年5月,在听取国家计委关于第三个五年计划的汇报时,毛泽东提到了攀枝花钢铁厂,他说:“不搞,我总是不放心,打起仗来怎么办?攀枝花建不成,我睡不好觉。”
在新中国成立后的30年里,中西部工业增长速度大于东部。到1978年,东西部年人均收入差距已缩小到200元左右。
区域发展平衡了,各行业的劳动人民也要实现共同富裕。毛泽东主张农民组织联合起来,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和普遍繁荣的生活。
他认为的共同富裕包含社会各阶级各行业“而这个富,是共同的富,这个强,是共同的强,大家都有份,也包括地主阶级”。他说,如果大家生活不提高,革命就没有必要。
他要求党和政府的各级领导,在制定政策和实施政策的过程中,“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在此过程中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特权思想,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
1958年8月30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发薪水都要分等级,分将、校、尉,结果是脱离群众,兵不爱官,民不爱干,因为这一点和国民党差不多,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办公桌、椅子也分等,工人、农民不喜欢我们。
他明确主张缩小收入差距:“绝不要实行对少数人的高薪制度。应当合理地逐步缩小而不应当扩大党、国家、企业、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员同人民群众之间的个人收入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享受特权。”
他丝毫不放松实现共同富裕的路线斗争,对一些以权谋私、大搞特权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打击。
对他来说,这是战略层面的原则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