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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开旧电脑,发现多年前的一个文档,里面有许多随感,看文档最后修改时间,是2013年2月。
虽然知道人生如梦,但长达十一年的岁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悄悄流逝,还是让我有些伤感。
文档内容都是些历史碎片,已记不清当年为什么要整理这些,把它分享给读者,聊作追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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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0月下旬,延安召开鲁迅逝世六周年纪念大会,两千多名左翼知分子参加。
彼时王实味写的的《野百合花》,在延安引起巨大争议,与会的知识分子自然要表态批判。
但作家萧军却持有异议,在会上宣读了他对王实味问题意见的《备忘录》,引起与会作家的不满。
周扬、丁玲、刘白羽等当场与萧军展开论辩,萧军舌战众人,越辩越激烈。
这场辩论从傍晚至深夜,越来越激烈,但大家都要看个结果,居然无人退席!
大会主席吴玉章见双方僵持不下,站起来做和事佬,想平息两边的争议:
“萧军同志是党的好朋友,我们一定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让萧军同志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应以团结为重,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该检讨检讨!"
萧军听了以后,脸色缓和了许多:吴老的话使我心平气和,这样吧,我先检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错,行不行?那百分之一呢,你们想一想是不是都对呢?
丁玲当即表态:这百分之一很重要,退让不得!我们一点也没错,百分之百全是你的错!共产党的朋友遍天下,你这个朋友等于“九牛一毛”,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萧军听了这话,非常气愤:你们尽管朋友遍天下,我这“一毛”也不愿附在“牛”身上,从今后咱们就拉倒!
萧军说完拂袖而去,从此与党拉开了距离,也为后面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猫按:联想丁玲多年以后的遭遇,大家是不是会唏嘘感慨,脑补丁玲晚年的后悔之情?
错!大玲子从不后悔!
丁玲晚年比早年还要“左”:在80年代的宽松环境中,她是极少数要求全面加强思想管制的。
对当时盛行的“平反冤假错案”,她也态度坚定:只有自己这样的,才是冤案,其他人都不算账,不应该平反!
“我是真冤枉,所以要平反,你们不冤枉,怎么能以平反为由,给组织添麻烦呢?”
★★
江小燕是一个普通人,与翻译家傅雷非亲非故,仅有的联系是她看过傅雷的译作,因为学钢琴的缘故,也看过傅聪的演出。
获悉傅雷夫妇自杀,且骨灰无人管理的消息后,她瞒过父母,冒险来到了寄存骨灰的万国殡仪馆。
那里的工作人员被她打动,答应把骨灰交给她。
等到一堆鳞片样的尸骨端到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钱,为傅雷夫妇买一个骨灰盒。
从殡仪馆的登记簿上,她查到了朱人秀的地址。
在朱的帮助下,她买了一个大塑料袋,将傅、朱的骨灰装好,并以“怒安”为名,寄存于上海永安公墓。
回到家中,她提笔给中央领导写了一封信,报告了傅雷夫妇负屈身亡的经过,希望能昭雪英魂。
信一寄出,她就因替“老右派”鸣冤叫屈被打成“反革命”。
此后十几年,她一直过着一种含辛茹苦、宵衣旰食的悲惨生活。
1979年4月,傅雷夫妇终于被平反,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
一别二十多年的傅聪,第一次回国,就赶上了父亲的追悼会。
百感交集之余,得知父母的遗骨能奇迹般保存下来,全仰仗于一个素不相识的无名女子,就和胞弟傅敏四处打听。
见到江后,他们一再表示要“有所谢意”,江小燕只是淡然一笑。
出于礼貌,她接受了傅聪音乐会的一张入场券。
一俟音乐会结束,她就默默地离去,从此再也没有找过傅氏兄弟。
猫按:看古代历史,经常有某某出于义愤,为素不相识的某人出头,甚至连性命都不要的故事,许多人以为是段子,其实真不是段子。
★★★
沈从文晚年最害怕的,是失去工作的权利。
有一次组织通知他,办理从历史博物馆调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手续。
沈误以为是办理退休手续,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他找到相关部门的办公室,面对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后辈,嗫嚅着说:我还能做点事,请不要让我退休!
猫按:这个比较轻松,当作调味品,因为下面是个悲剧。
★★★★
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毛彭展开激烈争论。
毛对彭说:在几次路线斗争中,你都摇摆,由于挨了整,心里恨得要死,今后也很难说。
彭并没有说其他,只说了一句:我都六十一岁了,耳已顺了,不要紧的,请主席继续批评!”
毛又问彭:我同你的关系,合作,不合作,三七开,融洽三成,搞不来七成,三十一年,是否如此?”
彭没有正面反驳毛,而是从具体问题作解释。
他说:“政治与感情,你是结合在一起的,我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你提得那么高,我还没有理解,跟不上,掉队远。许多历史事件,我一生无笔记,文件全烧了。对问题认识上有分歧,但不能说感情不融洽。”
接着彭德怀讲了一些往事。
一方面想表明,他从很早的时候起,就把毛当作自己的先生,对他是很尊敬的;
一方面想表明,他不同意毛说的,两人的关系是“三七开”。
最后,彭德怀勉强表示:“我认为我同主席的关系是对半开。”
猫按:没法展开太多,双方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历史悲剧,唯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