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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忆往事,顿感回到年少时代,可看看双鬓的白发,不由感叹岁月不饶人。在孩提时代,我生活在陕北的大山里,父母是庄稼汉,家里兄弟四人,还有两个妹妹,繁重的生活压力,让父母早早地就累弯了腰,母亲更是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成了我一生的痛。
1955年,我出生在延安的一个小村庄,村里四十多户人家,三百多口人,那个时候我家的条件很不好,全家人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更别说穿新衣服了。爸妈期盼着多生几个儿子,这样家里就多几口劳力,我是家里的次子,在我后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一家八口,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在兄弟四人中,唯独我的性格古怪,不善言谈,又对所有的事物有着自己的看法,那个时候村里有一位老师,叫罗华,他的老家在河南,因为识字,在我们村落户后,就当上了老师。
罗华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他教我识字算数,让我和村里其他孩子不一样。
到了1969年,村里来了八名北京知青,其中只有一位女孩,她叫张玉芳,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又很有才华的女孩。加微信C88522C,看更多内幕好文!这些北京知青,给这个偏僻的村子带来了新的希望,张玉芳就住在我家,和我两个妹妹住在一个窑洞里。
她比我大五岁,学到的知识也很多,有时候我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向张玉芳讨教。当然,在干农活的时候,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张玉芳的老师。
这些知青,挺活泼的,都是年轻壮小伙,喜欢开玩笑,喜欢讲一些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事物,因为爸爸是生产队长,所以知青哥哥姐姐们和我们家的关系都很亲密,原本以为这些知青在村里住上一年半载就会离去,可谁知整整住了七年之久。
知青们起初不适应陕北生活,毕竟当时条件不好,不管是吃的还是住的,肯定比不上北京,有人抱怨,有人觉得可以磨练自己的意志,也有人想逃离,但最终的结果就是都留了下来。
随着长大,我和知青们的关系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起初都对我很友好,直到有一次我和张玉芳单独说了几句话,被范金全打了一顿后,让村里人和知青之间产生了矛盾,这件事被爸爸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我当时不知道原因,后来爸爸告诉我:“范金全这小伙子喜欢张玉芳,你们两个有说有笑这么久了,自然不开心。没什么大事,也不要计较,年轻人有火气是好事,但你也记住,自己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
其实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我我很喜欢和张玉芳说话,有时候半天见不到,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到了第二年,我二十岁,张玉芳二十五岁,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也明白了张玉芳的心意,再加上爸爸给我说过的话,我向张玉芳表白了。起初张玉芳感到惊讶,最后就是惊喜,张玉芳只是问了一句:“我可是比你大五岁呢,你爸妈会同意?”
说实话,我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同意,但已经向张玉芳表白了心意,就只好说会同意的。
询问了爸妈,没有说任何意见,只是说了一句“那是你们的事”,按照爸爸做事的风格,十有八九是同意的。
次年,张玉芳等知青要返城了,我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询问张玉芳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她说要写信给父母,想听听父母的意见。
回信在一个半月后,那个时候已经临近返城的日子,张玉芳把信给我看了,不同意在陕北结婚,让我们回北京结婚,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做上门女婿。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一般是很难接受的,即使我同意,父母也不一定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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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给我的原话是:“张玉芳是独生女,你去给人家当儿子肯定不会吃亏,再者我有四个儿子,少你一个也不碍事。”
这话说得我很难过,原来爸爸是在乎我的,就这样,我跟着张玉芳回到了北京。岳父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婚礼的事情由岳母张罗,我和张玉芳其实挺紧张的,结婚是件大事,岳父母只邀请了我父母,可以说我是“嫁出去”的儿子。
结婚后我和张玉芳住在一座四合院,这是岳父的祖宅,算是认了我这个儿子,把这套院子送给我了。我和张玉芳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张玉芳回到北京后在档案馆工作,而我则是在琉璃厂当了工人。
我妈妈去世得早,自那之后,就很少回家,这也是因为工作很忙,抽不出身,二十多年后回了一趟老家,问爸爸当初为什么那么爽快地就答应我做上门女婿,爸爸回答道:“我们是农民,想要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扎根,何德何能,要不是以这种方式,你一辈子也不一定会去一次北京,村里很多老人连县城都没去过。”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爸爸的智慧。
如今双亲已离世,我和张玉芳一辈子恩恩爱爱,没有吵过架,虽然她比我大五岁,曾经也被村里人议论,但我们一辈子坦诚相待,从来不会因为一些事情争吵。
当然,我和张玉芳结婚后,和当年的知青们也保持着良好的友谊,比如和我有过矛盾的范金全,我们不仅不计前嫌,还成为很好的朋友。自从退休后,范金全和我经常在一起爬山旅游,他为自己当年的冲动感到愧疚,而我也安慰范金全是我曾经夺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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