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戏制作 张慧导演
话剧《杂拌、折罗或沙拉》
纪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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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导演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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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的时间选在了《杂拌、折罗或沙拉》纪念版(后文简称“沙拉”)首演的前夕,导演兼编剧的张慧在剧场忙碌着,找到一个时间充裕的间隙并不容易。
等一切大体尘埃落定,已是“沙拉”快要登台的时候。
在此刻,张慧才终于短暂地从排演工作中脱身,与我们聊一聊关于“沙拉”这部作品她所感知到的一切。
重新回忆
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作为第一个自发完成编剧的作品,“沙拉”在张慧的导演生涯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将特定阶段内个人或群体的感受记录下来编写成话剧,是立时的冲动,也是长久回味的支撑。
「好像是某部剧中说过,人都是健忘的。我以为我不是很健忘,我以为我还记得,但实际上(我)已经不知不觉忘却了很多,不管是事情还是感受,现在重新回忆,其实也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仿佛是一个容器,将记忆的一部分放置其中,竟也产生了如酒般越酿越浓的效果。时隔三年,“沙拉”承载的已经远不止张慧当时的所闻所感,还有经过更多作品磨练后的成长。
看到“沙拉”取得如今的成绩,你想对三年前的自己说什么?
「我会想说幸亏我写了,幸亏我做了。」
在排练磨合中捕捉灵感
这次来到苏州,“沙拉”组里的大家不约而同想去那个地方——浒墅关,是“沙拉”故事的开端,也是剧中女人的心结。
不仅是观众们对其抱有好奇,无数次排演过《浒墅关》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们也都想去看个究竟,但一个人被排除在外,「我决定让马卓君不许去,对于她来说浒墅关应该从始至终是一个谜。」
聊到剧中女人一角,自然聊到了纪念版的新卡司,马卓君在“沙拉”中是新人,但对于已经合作过两次的张慧来说,也是旧友,「她给我挺大惊喜的。看到你原本觉得了解的人又焕发了更多你以前还不了解的光彩,我觉得这是个挺愉快的事儿。」
熟人局也会有新磨合。张慧也坦言,更换演员势必会带来剧目质感的改变,每一个演员都有其独特的个人风格与演戏技巧。「我之前就提到,比如说雅狄的美和感染力很像植物,它是在风中飘荡着的那种美感。而马卓君本人性格跟气质就更像一个树林里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动物。」
这种磨合更像是一种双向正反馈,演员的更换给予导演新的创排灵感,而在新的创排灵感之上,演员们也生发出了新的角色创作。
「就像《阿齐》中记者一角,之前雅狄比小蒋年长,所以整体是比较年长的女记者去问一个小贼,而这次饰演记者的伍蓝莹是很年轻的,先天的感觉就不一样,现在可能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去问一个比自己年纪大又不太好搞的一个老贼的感觉。」
彼时,大家对于“沙拉”的诸多改变仍不笃定,但时至今日,从8.7分一路飙升至9.3分,观众们的认可给了张慧及“沙拉”全剧组更多的信心。
「如果是重刷的观众,我期待他们能看到新演员不一样的气质和表达方式、看看三年前的自己跟三年后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有不一样的感受,我觉得这是个挺有趣的事儿。」
作为一部拥有先锋气质与实验性质的作品,“沙拉”却有着极合市场“眼缘”的表现。四站开票、四站售罄、开启加场、继续售罄的势头颇有商业话剧的色彩。
但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势头中,考验也接踵而至。非一般大众审美作品,又加上社会环境的变化导致观众共鸣的必然衰减,“沙拉”此次巡演中的挑战亦是无处不在。
世界在变、市场在变、“沙拉”在变。张慧能把握的,是其作品不变的内核。
愿以此作品,祝我们终将摆脱“被困”,获得自由。
完 整 对 谈 实 录
第二次来苏州演出了有什么感受?
张慧:这次还没太来得及感受,一直在工作。
反正我还有剧组的小伙伴都特别期待能真的去一趟浒墅关,但是我决定让马卓君不许去,对于她来说浒墅关应该从始至终是一个谜。
“沙拉”对你来说是一个怎样的作品,或者说对你有没有特殊的意义?
张慧:“沙拉”是我第一个自发做编剧的作品,所以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尝试。
特别是经过这三年之后再翻过头去看,我更觉得它其实是在对于那一个阶段,不管是我个人还是很多群体感受的一种记录,如果是让我现在写,我可能不会那么写。
作为熟人局,“沙拉”剧组这种熟悉对你的创作是否有帮助?
张慧:我觉得这次给我挺大惊喜的是马卓君,我们之前合作过两次,这一次我感觉可能像《浒墅关》里面女人这个角色也是她没有接触过的,通过这个角色,也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到的她的表演能力跟特质。看到你原本觉得了解的人又焕发了更多你以前还不了解的光彩,我觉得这是个挺愉快的事儿。
与演员彼此了解,是不是磨合以及调整起来会比较容易?
张慧:会的,因为首先省去了互相试探、适应以及产生信任的这一关。
导演跟演员合作,彼此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的,因为大家大部分有各种经历,并非一张白纸,TA会有很多自己的感受,特别是创作方法跟创作的审美取向上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但是大家要去摸索能不能殊途同归,能不能碰到一起去。
由于以前合作过,而且生活中又是好朋友,这个部分可能就省去了,而且演员之间熟悉,面对一个之前合作过很好、很信任的对手的时候,对于新加入的演员来说也是非常有安全感的,因为大家都愿意接受不同的一个状态,愿意去改变跟配合,我觉得这个是挺好的(事情)。
“沙拉”形式上很丰富,很多梗观众们都觉得很灵、很妙,这些形式的运用是你最开始创作就想好的,还是后期排演时摸索的?
张慧:都有,是因为本身我一直是在做导演,所以写剧本的时候把导演在呈现上的思维已经加入进去了,但是也有反过来的地方,比方说排练的时候,阿齐有一段是去闻车的味道,其实就是在排练的过程当中,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好像需要一个情绪的舒缓,于是临时就写了一段,所以舞台剧的创作,我觉得每个过程,每个部门都会往里放进自己的感受跟想法。
纪念版和之前版本演员在表演质感上会有所不同,如果简单的去形容这种质感的不同,你会如何描述它?
张慧:首先,我觉得原卡司他们都跟这个角色像老朋友一样,更驾轻就熟,而且能在原本的基础上找到很多细微的变化。
而新加入的演员,比方说马卓君,她跟雅狄的区别,我之前就提到,比如说雅狄的美和感染力很像植物,它是在风中飘荡着的那种美感。而马卓君本人性格跟气质就更像一个树林里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动物。
就像《阿齐》中记者一角,之前雅狄比小蒋年长,所以整体是比较年长的女记者去问一个小贼,而这次饰演记者的伍蓝莹是很年轻的,先天的感觉就不一样,现在可能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去问一个比自己年纪大又不太好搞的一个老贼的感觉。
所以说,演员本身不同的气质,以及他们彼此之间产生不同的感受,就会给剧目带来不一样的气质。
你也会期待这种变化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感受么?或者说这种差异在你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张慧:是的。
“沙拉”的两位老朋友你如何评价?
张慧:曼哥感觉比以前更成熟了,像第三段哑剧,对于他来说一直不是他最擅长的部分,但是这次他想要弥补之前的一些遗憾,所以更认真投入去挖掘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和更准确的表达。
小蒋也更成熟了,大家在这个群体里非常的融洽。
第一天排练,我看蒋奇明好像比之前“硬”了一点。
张慧:我觉得是因为小蒋在生活当中就是一个很真实的人,我说的真实是指他很多时候不会用一些套路的方式去应对生活。
所以比方说他刚回来的时候,人是需要有一些保护自己的,像你说的坚硬的那种感觉,你不可能让所有的东西都毫无防备的撞进来,对吧?
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说小蒋也像贡菜一样,越煮越软,越煮越入味,他现在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放松,还挺享受和大家在一起排练和工作的。
对重刷的观众和新观众分别有什么期待?
张慧:如果是重刷的观众,我期待他们能看到新演员不一样的气质和表达方式、看看三年前的自己跟三年后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有不一样的感受,我觉得这是个挺有趣的事儿。
新观众那就是怎么感受都可以。
如果站在现在给三年前在创排“沙拉”的自己带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张慧:干的还可以,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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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戏制作 张慧导演
话剧《杂拌、折罗或沙拉》
纪念版
演出时间
2025年2月8日 19:30
2025年2月9日 14:30/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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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时长
120分钟(无中场休息)
演出地点
北京保利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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