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被日军攻占后的大上海,留下很长的一段羞耻的记忆。
与这些羞耻的记忆相连的,便是那些近乎妖孽地和侵略者走在一起的汉奸们!第一个名字便是胡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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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以前,上海的民族产业达到顶峰,面粉、纺织等产业已经远销东南亚,进军欧美,电影、音乐、话剧、文学诞生了亚洲甚至世界级明星。而在日本人的炮火下,上海一夜之间沉沦!
请记住1938年以前上海的如下数据:
国际六大都会之一,远东第一大城市,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地位与纽约、伦敦齐名,东京、香港亦不在话下。
当时的上海经济总量占全国的四分之一强,金融资产占三分之二强。
1938年上海常住人口数量四百三十万人左右,外来人口三百五十万人左右:
其中英国人十四万五千人左右
日本人三十六万人左右
美国人八万八千人左右
法国人六万六千五百人左右
印度人一万一千人左右
俄国人十一万五千人左右
朝鲜人一万五千四百人左右
马来人一万五千人左右
德国人四万七千五百人左右
墨西哥人五千人左右
其他外国人十万五千六百人左右
国内外来人口中宁波人占34万人,苏北人占28万人,安徽人占10万人,广东人占十三万五千人。
就是这颗亚洲的明珠,世界的上海,在1938年被日军攻占后,留下很长的一段羞耻的记忆。
与这些羞耻的记忆相连的,便是那些近乎妖孽地和侵略者走在一起的汉奸们!第一个名字便是胡兰成。
这位能写些文章的书生,并不是汉奸中最有权势的。从他开始,是因为另一个名字张爱玲。她本名张瑛,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的麦根路313号的一幢建于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张爱玲的家世显赫,祖父张佩纶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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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因为长期受到后母的欺辱,非常早熟,四岁开始就能写文。她从写家庭悲剧开始,很早就展现了自己的文字创造力。
说张爱玲是上海的女儿,最贴切不过。她出生于名门之后,又家道中落。在大家闺秀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小市民的悲悯之心。她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位才女,同时也是时尚界的名媛,她的衣着在当时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显得很大胆。
上海女子的实际,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上海女人的精致,在她身上完美的展示。可是这个女人的一生却是彻底的悲剧与不幸。
童年时,父母离婚,后妈虐待她和弟弟,暴躁的父亲一度扬言要杀死她,于是她逃出父亲的家去母亲那里,但母亲不久就又去了英国,她本来考上了伦敦大学,却因为赶上了太平洋战争,只得去读香港大学,要毕业了,香港又沦陷,只得回到上海来。到了上海,她的第一任丈夫便是胡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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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的字写得不错,出生在浙江嵊县北乡胡村的他考上了重点大学燕京大学,毕业后成了一名教书匠。本来教书育人也不错,他却要想学骆宾王。1936年,发生了李宗仁、白崇禧等“桂系”军阀反对蒋介石的“两广事变”,胡兰成在广西教书,在《柳州日报》等报纸上发表文章,摇笔鼓舌,鼓吹两广与中央分裂,成了一位职业政治枪手。骆宾王是要赶走武则天,胡兰成却是一心想帮着军阀分裂中国。
所谓臭味相投,和蒋介石争夺国民党控制权的汪精卫看到这篇文章,觉得这个笔杆子可以为自己所用,就让胡兰成在自己的宣传口子《中华日报》当撰稿人。胡兰成这种无家世、无地位的,却又想混出个道道的人,为了往上爬,是彻底豁出去了。抗战爆发,上海沦陷,胡被调到香港《南华日报)当编辑。他写了一篇卖国社论《战难,和亦不易》,受汪精卫妻陈璧君赏识,立刻提升胡为《中华日报》总主笔。
这种文化汉奸比政治汉奸更可恶,用自己的文字为侵略者卖命。1940年汪伪政府成立,胡兰成任汪伪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法制局长、《大楚报》主笔。短短几年间,从一个教师摇身一变,成为伪政府的部长级人物,胡兰成钻营的能力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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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会写书,最出名的书是他的自传体小说《今生今世》,写的是他和8个女人之间的事情。有人说胡兰成性格像贾宝玉,感情上摇摆不定,我个人觉得是抬举他了。贾宝玉是精神上迷恋女性,是彻底的情圣,而胡兰成不过是利用权势和名望玩弄女性罢了。张爱玲依赖他,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找现世的安稳。”但胡兰成看上张爱玲后,竟然还不断讨好张爱玲的挚友炎樱,甚至胡兰成与她在一起时,还偷偷与苏青密会,被她撞个正着。
张爱玲想找的安稳是不可能实现的,胡兰成一生最爱的是他自己,国家、民族、文学、爱情都是烘托他自己的配饰。想换就换,想扔就扔。1944年,张爱玲与胡兰成结婚,旋即抗战胜利,胡兰成就从香港逃亡日本。逃亡路上,胡兰成还和护士小周以及随同的漂亮小姑娘勾搭。胡兰成厚着脸皮对张爱玲说:“我待你,天上地下,无有得比较,若选择,不但于你是委屈,而且对不起小周。”这种话到张爱玲的耳朵里就化为了恨意,结婚不到三年,两人便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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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逃亡到日本后,在那里结识大数学家冈洁和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汤村秀树(即汤川秀树,作者注)。1974年,胡来到台湾,受聘为台湾中国文化学院(当时叫做阳明山文化学院)终身教授。开课教书,朱西宁、朱天文、朱天心父女,受其影响颇深。在日本逃亡的人里面,胡兰成的书法写得最好,所以还得到过川端康成对胡兰成书法的评价:“于书法今人远不如古人;日本人究竟不如中国人。当今如胡兰成的书法,日本人谁也比不上。”以胡的性情,书法倒是挺适合他的,华丽不受约束。
胡兰成一生中至少有过8个女人。其中民间女子5位,分别是发妻玉凤、女教师全慧文、护士小周、斯家小娘范秀美、日本女子一枝。剩下的3位,一是红歌女,一是临水照花的才女张爱玲,还有最后一位,与胡兰成在日本生死相守,终老于岁月。这个女子比起张爱玲的不寻常来,竟丝毫也不逊色,她便是靠日本人和汪伪政府撑腰在沦陷时候替代杜月笙成为上海滩黑帮老大的吴四宝的压寨夫人,上海滩的大姐大佘爱珍。
因为一个胡兰成,张爱玲写了一辈子在白玫瑰、红玫瑰间摇摆着的男人,让很多女子把所有男人都当成了胡兰成,不过像胡先生这样的人,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
(全文完)
参考资料:《中国往事——上海风云》,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年10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