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山人物志》张晨路卷|体验黑白

文摘   文化   2024-12-11 05:21   安徽  


在张晨路摄影工作室拍摄完后,我和他一起审看样片。第一时间我就抓拍了一张发在朋友圈,释放一下一种特殊体验后的心情兴奋。和我预想的一样,这片子炸开了。

神情、姿态看着像摆拍,可你只要仔细看人物的眸子,就知不是。那里面充满了倾听时的情感共鸣。我们当时在聊着蚌埠的话题。他在蚌埠的安徽财大上了四年学,对这座城市印象很深。拍摄前他翻看了“马尔的视觉”,《蚌埠记事》那一部分特别有感触,非常理解二马路、华盛街被拆去,我内心堆积出的悲伤。他说他父亲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家里老屋已拆,他当即就泪流满面。

那一瞬间的一张其实并不是手捧脸的那一幅。听着这个话题我的情绪稍有些失控;我努力平复着。

此前他问我喜欢什么音乐,我点了赵雷的民谣。冒出的《成都》背景音乐此刻成为了钩子: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拍摄两个多小时的过程,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拉呱。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张晨路,在和被拍者交流时就好像完全是两个人。我们俩一人一段地说,彼此都在认真倾听着。

从拍摄喜好与禁忌开始聊。我告诉他,我对黑白没有禁忌,反而一直抱有好感。黑白色调在简单的构成中能够如此丰富,如此质感,让我有些着迷。某种意义上说,黑白是唯一能够超越现实,自我认知,触及灵魂的影调。不止于此,若是不美颜,彩色更容易暴露皮相的瑕疵;在黑白影调里,我脸上的疤疤痕痕甚至老年斑都会成为岁月沧桑的奖牌。

人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在拍照时端持,表现出自己容貌最好的一面。我希望晨路你来帮我破除这个心魔。不要标签,不要人物类型;找到真实、自然、此刻的我,是我来体验黑白的主要目的。没有禁忌,没有界限,在真善的点上怎样表现都是美的。



我其实是在给他完全的拍摄自由。摄影师只有在充分自主的状态中,才能出好作品;我当然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经典作品里的人物之一。



所谓的艺术照至少有两种指向,一个是作品所需要的,直抵艺术本质;一个是拍照人所需求的,比如他给你一个自我定义,你给他拍出他想要的样子来。

没有高低之分。“艺术”无论只是拍摄的唯一目的,或仅仅是个表现手段,都有存在的合理性。


他后来在古睢书院的影展中选用了一幅,画家刘永强说是拍出了马尔智慧与儒雅的声息。那些恰是我想要却不足的部分。



晨路在拍摄的过程中已经发觉我来的目的是体验而非拍照。他呵呵笑着,称我是他见到的“最好的体验者”。

赵雷在背景音乐里唱起了《30岁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可否留有当年的一丝清纯

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外表决定一切

可再灿烂的容貌都扛不住衰老

我听到 孤单的跟鞋声和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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