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碎语 | 爷孙俩的那些事⑮:类似叛逆

文摘   文化   2024-11-24 20:0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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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佳幼儿园放假前一个晚上,组织大班的孩子举办了一个“勇敢者之夜”的活动要求每个家长,下午放学到园里将孩子接回家后,先洗澡吃饭,晚上七点钟之前带上生活用品,将孩子送去幼儿园交给老师这一个晚上,孩子们就住在幼儿园过夜


KK很兴奋,刚吃好晚饭就一个劲地问爷爷:“爷爷,现在几点了?”

“还早呢,才六点多,来得及的呢。”爷爷正在检查他奶奶帮他准备好的生活用品。


“你快点呢,别这么慢慢吞吞呢。”KK像大人说小孩似的。


六点半,在KK的一再催促下,爷孙俩提着生活用品和一大袋零食出门了。到了幼儿园就几分钟的时间,他主动把爷爷手里的一大袋零食接过去,一双小手将一袋生活用品和一大袋零食紧拽在胸前,爬上楼梯。


爷爷怕他拿不动这么多东西,紧跟在后面。他回过头说:“你走呢,我自己知道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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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他爸爸去接他回家的。


爷爷在单位忙好过去,快到晚上八点钟了。他奶奶说KK下午五点多在沙发上睡了两个小时,想必晚上又要很迟才睡了。


九点半,爷爷叫KK上去洗澡睡觉。KK没说话,关了电视在前面走,边走边说:“晚上不洗澡了。”


“为什么呢?”爷爷在他的身后问。


“今天就在家里没出去,没出汗啊。”他把洗澡是因为出汗联系起来。


“没出汗也要洗的啊,洗澡跟出不出汗是没关系的。”


“昨天晚上刚洗过,今天没出汗洗什么澡啊?”KK使劲给自己辨别,到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灯,就爬到床上去了,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要换衣服。


他奶奶上来了,非要他去洗澡。别看他小,很会欺负人的,看他奶奶在催他洗澡,他把眉头皱起来,把声音的分贝提到很高:“我不——洗——澡。”


爷爷也再次催他:“听话,去洗一下,很快的呢。”声音比较柔和,也没有命令的语气。


KK赌气,但没有像刚才一样大喊,只是有点生硬:“不洗,晚上就是不洗。”


“不洗澡,我就打电话给你妈。”他奶奶拿他妈妈来恐吓。


“就不洗澡——”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拉得很长、很高,有点声嘶力竭的样子,接着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你们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走到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爷爷愣在那里。他奶奶倒是不吃他这一套了,用蛮话说:“屁点大就说这样的话了,那你走啊,看你走到哪里去?”


“为什么?你们大人怎么说我就要怎么做,为什么小孩子的话就没人听?”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像是在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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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的责问像一记闷棍敲在爷爷的头上,被“打”晕了的爷爷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对啊,为什么大人怎么说,小孩子就要怎么做呢?为什么小孩子的话大人就不去听呢?半晌,爷爷才像劝慰似的说:“大人的话,还不是为了小孩子好嘛。”


“我说不洗了,还要我去洗,再要我去洗澡,我就离家出走。”还拿“离家出走”威胁他的爷爷奶奶。


爷爷缓了缓,试探性地笑着问:“那你准备往哪走呢?”


“你管我,反正我出去玩到天黑了回家。”


他奶奶插话了,用蛮话跟他开玩笑:“那就把你关在门外,不让你进来。”


KK用普通话怼她:“那我就跑到马路上去让车撞。”


他奶奶听不懂普通话,问他爷爷:“KK说什么?”


爷爷吓了一跳,用蛮话翻译KK的话,他奶奶也不敢说话了。爷爷坐到床沿上,拉过KK的小手,开导道:“KK,你才七岁,怎么能这么想呢?”


“你们都不听我的话,我就这么想的。”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你说肚子饿了,奶奶就给你做吃的;你说自己口渴了,我们就给你倒开水喝……”


还没等爷爷讲好,他就抢话了:“难道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现在我还小,你们照顾我;等你们老了,我长大了照顾你们啊。”


现在的小屁孩怎么这么厉害啊!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七岁孩子之口?爷爷哈哈大笑:“我跟你奶奶也快老了啊!”


“可我还是小孩子啊。”


“所以,爷爷想你快快长大嘛。多吃饭,勤洗澡是可以帮助你长大的。”爷爷还想动员他去洗澡。


“我说了,反正今天晚上我不洗澡了。”KK寸步不让。


图片来源网络


没办法,爷爷只好让步:“那晚上就不洗澡吧。不过以后,千万不能有离家出走的想法,更不能有跑到马路边让车撞的想法。”


“哈哈哈,我是吓吓你们的。”KK大概是觉得自己赢了,放肆地笑起来。


“那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吓我们的嘛。好了好了,换上睡衣睡觉吧。”爷爷还心有余悸,更不敢以爷爷的身份去批评他了。


“可是我还不想睡啊。”


“那也先换上睡衣嘛。”


“好吧。”换好睡衣后又说:“爷爷,那你给我讲故事吧。”


爷爷赶紧抓住这个机会,临场编了一个自己小时候的故事。KK听了爷爷的故事后,说:“爷爷,你小时候真苦!”


“对啊,像爷爷这个年纪的,都是这么苦过来的。看你现在多爽啊,要什么有什么,遇上一点点不高兴的事情,还大喊大叫。”说完,爷爷还叹了口气。


“哦,那我下次不再大喊大叫了。”他似乎懂得了什么。


十点半了,爷爷要KK睡觉。KK说:“爷爷,我今天下午睡得太久了,现在一点也不想睡啊!”这话是诚恳的。爷爷也看得出来,他平时睡觉前,都是先打着哈欠的,然后过几分钟就入睡了。


“那就闭目养神吧。”这是爷爷经常要求他睡觉之前这么做的。


“好。”他眼睛是眯起来了,但没在“养神”,还是翻来覆去地滚动,他旁边的奶奶已经响起轻微的呼噜声……


十一点多,KK进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梦乡……


202472日深夜写于舥艚

作者缪志木,舥艚人,小学教师,文章散见于各级文学刊物及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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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曾伟律师,浙江瓯南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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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读书,在这里记事,也在这里交友”。本号创始人叶俊青,著有《门前雪》《活在金乡》《时光简记》等个人散文集,曾任《今日苍南》《今日龙港》等县域党报总编,编著《“今日苍南”获奖作品集》《同行•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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