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的爱曾是我
能够承受的香甜碰触;
它似乎一度甜得太过;
我的生活依赖于
从香甜之物扑向我的气息,
不绝如缕——莫非
是山下隐秘的葡萄丛里
薄暮时分的麝香味?
我曾被忍冬的花枝
弄得眩晕和痛苦,
那是我采集它们时
抖落在指节上的花露。
我曾渴望浓烈的香甜,但那香甜
似乎在我年少时才浓烈;
玫瑰的花瓣
那样刺痛我。
如今的欢乐没有不缺盐少味的,
全都用痛苦、疲倦
和过错胡撒乱泼;
我渴望那斑斑
泪痕,那几乎爱得
太过分的印记,
那苦树皮和燃烧的
丁香发出的香气。
我的手僵硬酸痛,布满伤痕,
于是我把它抽回,
不再依靠它使劲
撑进草丛和沙堆,
伤痛还不足够:
我渴望着重量和力道,
好以我的全部长度
去感受土地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