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不爱的女人,都是铁石心肠的

时尚   2024-11-06 13:18   山东  

原创小说:

谁可相依

风为裳

61
亦朗倒有些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
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俞多多会有一个爱她的男孩,结婚、生子,过平凡女人都过的生活,可是遇到自己,日子过成了这副德性,他说:“多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尝试过忘掉希格,但是感觉很奇怪,你越努力忘掉一个人,思念就越强烈。
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幸福,可以让我见见那个男人吗?网上骗子多……”

俞多多拍手大笑:“我的老公真是够宽宏大量的了,知道自己老婆的肚子里怀了别人的种,自己戴了绿帽子,不愠不怒,居然还要替我把把关!”
笑着笑着,俞多多的眼泪淌了下来,她使劲地哭,仿佛唯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全部委屈都表达出来。

有些人只适合做朋友,有些人只适合做情人,而有些人什么也不适合做,只在心底悄悄藏着,偶尔想起,微微痛过,也就罢了。
或者,真该到了了断的时刻,苏亦朗就是那个什么也不适合做,只能放在心里痛的人吧?

俞多多回到房里,人站在一处阳光照到的地方,手伸出去,手影儿落到墙上,许久,她打开手机,打电话:“如风,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来接我吗?”

幸福也许就是伸出手的距离,手伸出去就可以够得到,那为什么不伸出手去试试呢?
俞多多回头望了望这个所谓的“家”,那个书房里冷若冰霜自己屈辱送上身体都无动于衷的男人,自己还这么年轻这么美,真的要跟他耗掉最好的一辈子吗?

把青春耗在一个人身上是件很美好的事,但那前提是那个人是值得的。对于一个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自己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又能怎么样呢?

男人对不爱的女人,都是铁石心肠的。

那个初冬的下午,雪后初霁,俞多多决定放过苏亦朗,也放过自己。

这样想着,心里轻容的许多。
如风,那个网上认识的男子虽然自己说不上对他有多爱,但是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就是在最亲密时,他也很在意她的感受,害怕弄疼她,害怕她不舒服,苏亦朗那么野兽一样地揉躏自己,自己难道就那么不值得被珍惜吗?

肚子里的宝宝又踢了俞多多一脚,俞多多冲进洗手间吐。

门铃响了,苏亦朗去开了门,如风听到俞多多吐,大步冲进洗手间,俞多多撞进如风的怀里,视死如归地吻着他。

那个著名的电视节目《康熙来了》里说,如果一个男人不介意你在吐后跟你接吻,那么是真爱。

俞多多涕泪横流,她踢他:“怎么不早点出现,让我吃这么多苦头!”

如风慌张地抱住她:“宝贝,别乱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

“到底谁是宝宝,要我还是要孩子?”
恋爱里的女孩都变成了任性不讲理的小孩子,“当然你是我的宝贝,孩子跟谁都能生,我爱的女人却只有一个!”

话很好听,俞多多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苏亦朗悄悄关上门出去,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对一个人的有情有义,就是对另一个人的无情无义。爱情的战场上,就是这么绝对,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一杯羹。
苏亦晴的感情进入真真正正的空窗期,心里一个人没有了。

何维之后,有曹可非陪着。曹可非之后,有江淳那远远的暧昧。

现在,苏亦晴的心像一罐被开启后的罐头,晾晒在那里,无依无着。
其实也是干净。苏亦晴去靠近俄罗斯的边贸小城绥芬河去短暂工作了两个月。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胖胖出三四个下颌来的俄罗斯大妈管苏亦晴叫小姑娘。苏亦晴也变真的开心得像个小姑娘一样,用口香糖换纯度很高的巧克力和邮票。
晚上很早睡,早上很早起,不在电脑前面熬着,也不去夜店酒吧泡着。人平静得像一块平展的缎面。

苏亦晴还跟着一帮大老爷们去了趟山里。
山里的白桦树亭亭玉立,雪很厚,它们就那么孤伶伶地站在那,风吹过去,雪飘过去,它们都把身板拔得笔直笔直的。
很寂寞,那些树很寂寞。

那天晚上,苏亦晴突然很想曹可非。对他的思念一直在,他不断地寄来明信片,寄来他看到的以为她喜欢的各种小东西,却不曾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苏亦晴登陆了他的博客,博客一直停留在他离开,微博却是刚刚更新过,大概是一刻钟之前,他写:淋了一点雨,我尚未温暖里,北方呢,还是冰天雪地吧?
思念总是在这样的夜晚泛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错过,是因为过错。
过错,导致了错过。或者,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

苏亦晴对着那条微博看了很久。然后注册了一个叫白桦树的微博,加了曹可非的关注。那微博开得并不太久,有几条转发的,剩下就是这一条。

亦晴在后面跟了条评论,是她喜欢的一本书《小王子》里的一句话:如果我知道一朵花——人世间唯一的一朵花,只长在我的星球上,别的地方都不存在,有一天早晨被一只小羊糊里糊涂的毁掉,这样的事难道不重要吗?

每天亦晴都去看好几次那个微博,再无更新,亦无回复。亦晴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从绥芬河坐火车回去,漫长的旅程让人倦怠。打电话给希格,希格正在忙着什么,说过会打来。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响了。希格说:“小晴,你知道亦朗跟俞多多离婚了吗?”

是个重磅炸弹一样的消息,但是苏亦晴并没有觉得很震惊。她说:“亦朗没有跟我说,他们早早晚晚是这步,这样对谁都是好结果!”

亦晴冷静得自己也觉得害怕。但事实就是这样。
希格停了半天,亦晴可以想象到希格的表情,下面的牙齿咬了咬上面的唇,她问:“怎么了,小朗又去找你吗?”

“嗯,小晴,我的心很乱,万言那边死缠烂打,他已经不去上班了,每天尾巴一样跟着我!
跟万言一起带着米米去吃饭去游乐场玩,看着米米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我就很心酸。她总是问我是不是爸爸要以回家了!”

“希格,我很想问的是,如果万言没有绝症,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呢,我是说对他那样照顾,让他心存幻想呢?”

“亦晴,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假设一下,其实,送我来绥芬河那天万言不是跟你一同来送我嘛,我发现万言气色还很好,好歹我也是搞医的家庭出来的,胃癌一般都黑瘦,可是万言看着不像……当然,我也只是瞎猜……”

话说出口,亦晴还是有些后悔。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想帮弟弟的吧?希格默不作声了好半天,她说:“万言总还不至于烂成这样装病来博同情吧!”

一条黄金法则是,在女友与她的前赴后继的男友面前,闺密保持沉默是个好主意,否则会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女人在对爱过的男人,总是心存侥幸。

亦晴也很无语,她说:“我只是乱猜猜,别往心里去!”放下电话,心里的某一处像硌了一粒豌豆,有些别扭。

窗外在飘着雪。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再打电话给亦朗。

“亦朗,我是你唯一的姐姐,你知不知道?”

“怎么了?”那边亦朗懒洋洋地问,似乎还在睡觉。

“怎么了你不知道?你离婚的消息倒要陆希格来告诉我,你太过份了!”亦晴说着说着气愤起来。

“哦,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昭告天下。我跟俞多多离婚也不算什么新闻吧!
俞多多怀孕了,孩子的老爸不是我,就这么简单。哦,对了,我搬回家里了!你回来,别烦我!”

“你烦不烦我,我没办法。只是,亦朗,你别去烦希格,你是球迷,你知道感情的事,不是抢逼围就能搞定的,要慢慢来。
希格现在跟万言还狗扯羊皮没弄清楚,你也不想要一份不清不楚的感情吧?所以,听我的话,暂时冷却一下,OK?”

“嗯,姐,我知道了。车几点到?我去接你,然后咱们姐俩找个地吃顿大餐!”

放下电话,亦晴的心情好了一点点。对面卧铺上胖胖的阿姨冲着亦晴笑。
亦晴回以微笑。
突然亦晴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呢,胖阿姨说:“你爸是人民医院的苏之简主任吧?你叫苏亦晴?”

亦晴的脑子使劲转,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跟你父亲一个医院的,我搞心理治疗!”

亦晴终于想起来了,她便是在餐馆里讲曹可非八卦的心理医生吴玉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刻制住心里对胖女人的厌恶,亦晴慢慢跟她攀谈起来。

女人果然是守不住秘密的动物。身为一名心理医生,胖女人吴玉茹也很可怕。

亦晴三转二转转到曹可非这,她说曾经这位曹律师给自己打官司来着,好像他也是你的病人吗?

吴玉茹使劲地想了好半天,说:“我倒是有过一个律师的病人,不过不姓曹姓魏,五十多岁了,人花着呢,还那个!”吴玉茹的手指在空中写了“ED”两个字母。

苏亦晴已经无心听她八卦那花老头的事儿,她是错怪了曹可非,是吗?

怎么会这样?

窗外下起了冒烟雪,苏亦晴的心里也是大雪弥漫。
她打开电脑,给那个微博留言:我是亦晴,可非,我想见你。


END


拣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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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带伤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真正治愈自己的,只有自己。不去抱怨,尽量担待;不怕孤单,努力沉淀。

裳姐说

      这几天急速降温,出门要穿大衣了。

      晚上睡不着,在淘宝上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没用东西。

       唉,挣钱难,花钱如流水。

‍‍‍‍

风为裳
老小姐的情感筐,裳小姐的毒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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