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60年】八中的校草来我们班了,坐我同桌
教育
文化
2024-11-03 17:08
北京
《儿童文学》杂志创刊六十余年来,刊登的优秀作品数不胜数,本栏目将带大家一起回顾发表在《儿童文学》上的那些独具风格、触动心灵、魅力无穷、隽永难忘的作品。
邱佳在班里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像其他的女生,她们无论上学和放学,总是喜欢出双入对勾肩搭背的。死党们都组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坚固城堡,别人难以进入,因为她们有自己的语言符号和心照不宣的快乐。经过N次试图进攻某个城堡均遭遇拒绝之后,邱佳已经习惯成为独行客了,她经常默默无语,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或是想自己的心事。黄瓜虽然长相有点衰,脑子却很活络,嘴巴也很甜,在女生中人缘不错。最重要的是,黄瓜对邱佳非常善意和友好,经常拯救邱佳于各类尴尬的局面中。邱佳有点心事重重地想念起黄瓜来,总觉得身边空着个位置,心里也空荡荡的。“喂,皮卡丘,和你商量件事儿行不?”有人跑过来用亲热与央求的语气和她说话,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酷儿。邱佳看着酷儿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猜测这丫头一定是又遇上帅哥了。酷儿问邱佳,鱼头能不能坐黄瓜的位置?问话的语气礼貌极了,似乎很怕被邱佳拒绝。鱼头是酷儿同桌,是个很老实的男生,平时寡言少语,不过数学超级棒。面对酷儿突如其来的亲热,邱佳觉得十分不习惯。以前,邱佳十分羡慕酷儿和冉小渝这一对死党。她想法接近她们,甚至厚着脸皮想打进她们的“城堡”中,但是,酷儿和冉小渝对她总是保持着距离。其实邱佳后来都明白了,她们心地都不坏,只是嫌邱佳太肤浅太幼稚了,说不到一块儿。“酷儿,鱼头不是和你一起坐得好好的吗,干吗叫他来和我坐啊?再说,明天黄瓜就回来了,那他坐哪儿啊?”伶牙俐齿的酷儿并未被邱佳问倒,她笑眯眯地对邱佳说,黄瓜明天不会来的,他的牙周炎已到了要动手术的地步了,刚才酷儿在老班的办公室,正好黄瓜妈妈打来电话,说要请10天假。“啊!动手术?”邱佳很吃惊,想到黄瓜要挨刀子,心里不禁很是恻隐。“皮卡丘,其实让鱼头坐过来,对你很有好处哎,他数学好,你有不懂的题目呢,就尽管问他好了……”以前就听女生们说过,酷儿连数学考试都经常得到鱼头的“帮助”哦!看到邱佳答应了,酷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竟然亲热地摸了摸邱佳的椰子头,高兴地说:“谢谢你呀,皮卡丘!”过了一会儿,鱼头提着书包过来了,他走到邱佳面前,瓮声瓮气地问道:班头走进来的时候,身后似乎跟着一个身材高高的男生,邱佳听到旁边的女生在议论说,这是来我们班借读的,曾是八中有名的帅哥。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班头身后的那个身影。因为教室门口朝南,而且昨天的天气实在是晴好,阳光灿烂,所以那个挺拔的身影处在逆光中,引起女生们无限的遐想。“老师老师,就让悠池坐我旁边吧,正好有空位!”酷儿用力拍着原本属于鱼头的座位,大声地对班头说。突然,大家都哗然起来,邱佳也看到了引起大家哗然的原因——远看是完美帅哥的悠池,走近了一看居然是个麻麻脸!女生们都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悠池像个绅士一样站在酷儿身边向她致谢,酷儿不得不站起来,让悠池走进靠墙的那个空位子。下课之后,酷儿气呼呼地冲到鱼头面前,不由分说就用命令的口气,叫鱼头收拾好书包坐回去,鱼头便乖乖地收拾书包。邱佳扭头看,悠池毫无知觉地低头坐在座位上写着什么,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哦,他低头的时候,看起来很舒服很好看。眼看着鱼头距离悠池越来越近,邱佳不禁为悠池担心起来。她看到鱼头站在悠池面前说了一句什么,悠池抬头诧异地看着鱼头。酷儿忙替鱼头解释起来,邱佳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看到酷儿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酷儿说完了,悠池便点点头,站起来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来了。可是,麻麻脸的悠池为什么拎着书包朝自己走过来了呢?“对不起,刚才酷儿说,这里才应该是我的座位,我想问问,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悠池微微弯了弯腰,很礼貌地对邱佳说。等她发觉黄瓜的座位已经被悠池占据的时候,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喂,我的同桌病了,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你要让开的喔!”邱佳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她从悠池的侧面,看到了一丝忧郁的表情。大约是感应吧,悠池也抬起头来,麻麻脸上露出微微一笑。邱佳忍着内心的不适,也勇敢地回了他一个友好的笑容。就这样,邱佳的新同桌,在一天之内,由鱼头又换成了悠池。悠池在班里显得挺孤立的,没人有兴趣和他交朋友聊天,毕竟麻麻脸看着有点吓人的。每天下了课,他都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书,长长的腿在桌下面似乎都不够放的,一直伸展到前排的凳子下面。邱佳实在忍耐不住没有黄瓜在耳边聒噪的寂寞,便拿出平时对待黄瓜的口气来冲着新同桌发飙。邱佳再次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叹息——如果没有那些刺眼的麻麻,这真是一张完美的脸哦!“我是说,反正你腿长,替我跑个腿买点好吃的好不好?”邱佳嬉皮笑脸地对悠池说,顺带把10块钱丢在了他面前。悠池迈开长腿走出教室去给邱佳买好丽友派,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邱佳刹那间有点恍惚起来,差点就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帅哥了。真正的帅哥,对于邱佳来说,从来就是遥远而高不可及的风景。因为他们在受到太多宠爱的同时,也受到太多骚扰,所以看上去无一不矜持而冷漠,甚至做作得不像常人,让邱佳见了不由得退避三舍,却又心怀接触不到美好风景的无限惆怅……悠池很快就回来了,除了好丽友派,还有邱佳最爱喝的麦味奶,外加一个彩色透明的天线宝宝棒棒糖。“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麦味奶?”邱佳睁大眼睛,惊奇地说,接着她又发现了棒棒糖,“啊哈,好可爱呀,天线宝宝!”邱佳吃得“啊呜啊呜”好快乐哦,悠池看着邱佳,笑得像哥哥。邱佳再次深切体会到,和不帅的男生做朋友,实在是好处多多,他们真实而本色,善良而诚恳,而且总是那么慷慨大方。数学老师发下测试卷,邱佳拿在手中,羞愧得抬不起头。悠池刚来,没参加这一次测试,他看到邱佳面前的试卷,虽然她试图用小手把分数遮挡起来,但他还是看到了试卷头上那个鲜红的阿拉伯数字:37!这堂课是试卷评点,老师在黑板前费力地讲着,邱佳费力地听着,两眼迷茫。下了课,邱佳埋头订正试卷,涂涂画画而不得要领,试卷的空白边缘像是成了她涂鸦的地盘,邱佳几乎要绝望了。这时,一个温和的嗓音告诉她,第三题她走了很长的弯路,其实很简单。悠池微笑了一下,在草稿纸上列了一个公式,然后把题目代入,答案还没出来,邱佳就高兴地叫起来说:“哦,知道了,果然很简单!”让邱佳感到惊奇的是,悠池的讲解,居然比数学老师还高明易懂,面对数学题目,她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和充满自信。“你在原来的学校,一定是数学天才吧?”邱佳满心佩服地问他。悠池谦虚地笑了笑说,数学的确算是他的强项。邱佳心里明白,鱼头的数学王子地位就快要不保了。邱佳和悠池之间的关系,真正发展为友情了,邱佳喜欢和他聊天,到微机室和实验室上课的时候,也总是和悠池坐在一起。不知道从哪天起,邱佳都会在晚上习惯性地给悠池打个电话,胡乱地说一通话,然后道晚安。悠池让邱佳感到很舒服很踏实,是那种有了朋友的舒服和踏实。黄瓜病愈回来上课,他看到座位被别人占了不禁有点恼火。邱佳护着悠池,对黄瓜说,是我愿意和悠池坐的哦,黄瓜你找别的座位吧。黄瓜无奈,便恨恨地嘀咕了一句:“就算是照顾残疾人……”五四青年节到了,照样要搞集体活动,邱佳他们班人都去公园划船。就在大家都闹哄哄地抢完船桨,争先恐后地上船的时候,团支书站在岸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着。邱佳和悠池闲闲地站在人群的最后,反倒不慌不忙地上了船。其他船上都是6个人,最后这只船上只剩下两个人,那就是邱佳和悠池。邱佳很快乐,这次出来活动,她终于也有一个伴儿了,多好哦!悠池坐在船头,划着船桨,微微笑着,邱佳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自卑。别人都把船划在一堆,嘻嘻哈哈地打着水仗,邱佳看着那边的热闹,不想参与进去,便对悠池说:“我们划到桥洞下面去玩吧。”悠池依言朝着桥洞方向划动着船桨,他的划桨动作看起来又协调又好看。“是啊,我经常打篮球,也踢足球,是很不赖的中锋哦!”“唔,这个嘛……他们似乎不乐意带我玩。”悠池又冲邱佳笑了笑,不知为什么,那笑容让邱佳感到好心痛。“邱佳,你怎么哭了?”悠池很吃惊,连划桨都停止了。他第一次遇到邱佳这样的女孩子,说笑就笑,说哭就哭,直接而又坦率,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邱佳眨巴着大眼睛,坦率地解释:“我只是想到了自己和你有着同样的命运。”“她们结成一个又一个坚固的城堡,我被排斥在外面,只是在那些城堡外面徘徊,再怎么用力,也走不进去。”悠池把船划到桥洞下面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桥墩,笑呵呵地对邱佳说:“你瞧,咱们也有自己的城堡,不需要去羡慕别人!”邱佳也抬头看看桥墩,掩饰不住地高兴,不过她只知道对着悠池傻笑。如果说黄瓜和她之间,算是关系不错的、可以直言相对的朋友的话,那么她对悠池的感觉,又比对黄瓜要更亲近,因为悠池比黄瓜成熟和周到。看到邱佳瞪得老大的眼睛,他笑着补充说,这是小时候的事了。邱佳噘起了嘴巴,但她又听到悠池说,他现在比较喜欢的漫画家是宫崎骏,国内的嘛,猪乐桃、阮筠庭也都不错。邱佳叹了一口气,说跑了很久都没买到宫崎骏的作品《哈尔的移动城堡》。“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18岁的女孩被巫婆下了毒,变成了一个90岁的老婆婆……”“后来,孤单无助的她意外走入镇外的移动城堡,它的主人哈尔性情古怪,被人们传说得非常可怕,其实并非如此。哈尔收留了女孩,两个人在四脚移动的城堡中开始了奇妙的共同生活……”两人静默了片刻,邱佳突然笑着说:“不能想象,男主和一个老太婆相爱,会被宫崎骏画成怎样的场景呢,又会给人怎样的感觉呢?”“啊,难怪!其实在很多人的眼里,爱情似乎只是属于美女和帅哥的专利呢。”悠池说。邱佳觉得他问得好奇怪喔,她在心里说,你又不是帅哥,干吗要问这个啊!桥洞下面很安静,岸边浓荫密匝的老树,弯下了树干,正好覆盖在桥洞旁边。邱佳是多么喜欢这样的氛围:有一个安静的城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可以说一说自己喜欢的漫画,还有一些往事,以及往事中的一些已经开始淡忘的人……小学的时候,邱佳很喜欢班里一个帅男生,他成绩好,经常被老师表扬,因此在同学中间也很受宠,邱佳一直喜欢了他很多年,但是他对邱佳的态度却非常傲慢。到了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邱佳知道他要去一所重点初中就读,一想到就要和他分开,邱佳感到痛不欲生,但这是命运的安排,她无力去改变什么。“我早早地买好了毕业纪念簿,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来到他的座位边,请他替我写几个字,那时我想的是,以后见不到他人了,但可以经常看到他亲手写的字,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吧。”“他很不耐烦地对我说,你要我写什么啊?我一时呆住了。他又催促我,你快点啊,我好忙的!于是我就慌张地说,随便。你知道他在我的簿子上写了什么字吗?”“他听了我说的话,便弯下腰来,在我的簿子上用很潦草的笔迹涂了两个字——随便,然后很不屑地把簿子扔给了我。那一刻我才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是那么被讨厌的一个人。”邱佳很伤心地说,在接着而来的那个漫长的暑假里,她每天都对着这两个潦草的字思念着他。给他打电话,已经是根本也不敢去做的事了。“后来,暑假结束了,上了中学,我开始逐渐淡忘了他曾带给我的伤痛。但是有一天,在漫画杂志上看到猪乐桃画的漫画MV,上面有日本歌手小野丽莎唱的歌词:我深深地仰慕着你,我深深地对你动心,多希望你属于我。那一刻,我又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切都过去了,就连那本漫画杂志,也都悄然落在了岁月的某个角落里。邱佳只记得,猪乐桃画的那个系列MV,全部是浅褐色,那戴着大帽子、靠在窗户旁边思念着一个人的女孩,多么像她。“皮卡丘,你真的和悠池开始拍拖了?”下课的时候,冉小渝和酷儿把她拖了出去,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干吗这么说啊?”邱佳看着这两个“爱情大师”,心惴惴地跳起来。“你和他每天都通热线电话啦,还有,前天在公园的时候,你在他面前哭了吧,他给你擦眼泪啦……”邱佳气呼呼地挣脱了这两个人的纠缠,心里像是堵上一窝草一样难受。黄瓜独自坐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神情很寂寥,他突然发现邱佳拎着书包朝他走了过来,不禁有点紧张起来。这是那天黄瓜骂悠池是残疾人之后,邱佳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黄瓜眨着眼睛,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让怒气冲天的邱佳坐在了他身边。“怎么了,和麻麻吵架了?”黄瓜观察着邱佳的脸色,幸灾乐祸地问。这时悠池从外面走了进来,教室里的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坐在最末一排的邱佳,远远地看着悠池,看着他从容淡定地走进来,从远处看他,脸上的麻麻似乎变得不甚清晰了,但那种温暖人心的微笑,却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头。一句熟悉而又久远的歌词自时间的长河中漂浮起来——“看似银河般遥远的人,宛如夏日一样的可爱……”这天晚上,邱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走在一个茫茫的荒野中,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水面反射的自己的样子,居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就在她惊慌不已的时候,突然,她看到天空中降下一个四脚的移动城堡,城堡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身影。梦里的那个人走近邱佳,取下他的银色头盔,邱佳看到的是一个熟悉帅气的面容,他对着她露出温暖的笑容。“老天!”她对自己说,“一定是你想看《哈尔的移动城堡》想疯了。”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梦里安排脸上无一丝瑕疵的“悠池”代替古怪的哈尔,而自己成了“苏菲”这个角色。悠池的座位却空了一天,邱佳和黄瓜坐在一起,眼睛却生生地盯着悠池曾坐过的地方,她一天都没听进课,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悠池生病了吗?这天晚上,邱佳挣扎了很多次,都没给悠池打电话。她很害怕向悠池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和黄瓜坐在了一起。邱佳再次体会到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她和悠池交往的每一个细节,反复地出现在脑海中,她多么想再看到他的微笑。她无数次拿起了电话,想拨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终究没有勇气拨到底。妈妈发现了邱佳的消瘦,以为是夏天快要到的缘故;但是粗心的妈妈没有发觉,女儿现在变得沉闷起来。邱佳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她是出生在6月19号的双子哦,她却感到很寂寥。班里的那些寿星们,每到生日前后总会显得很夸张,四处嚷着说我生日到了,我的礼物呢?当然她们是可以这样夸张的,因为她们总能收到包装漂亮的生日礼物,那都是城堡里的好朋友们送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想收到礼物的心情,应该是和别人都一样的啊!所以,当她收到一个扁扁的包裹,上面用彩笔标着“生日快乐”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彩色的气球,哗啦啦就要飞上了天空。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原来是一张碟片,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东西——宫崎骏的《哈尔的移动城堡》。她似有所悟,把牛皮包装纸拿过来,仔细瞅那落款人一栏,那上面写着“本市八中悠池”,俊俏挺拔的钢笔字。放学的时候,邱佳紧紧地抱着她的生日礼物,低着头快步朝前面走,她一心想早点回家给悠池打电话,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她想见他一面。“邱佳,你看,那个人是谁?”邱佳突然被酷儿拉住,差点跌了一跤。酷儿惊慌失措的声音,让邱佳以为前面有个魔鬼。她正要奔上去,突然发现不对头哦——那背着书包,站在墙边的人,有着和悠池一样的身材、五官及笑容,但脸上却是白净无瑕的,没有一粒麻麻。还是酷儿勇敢,她抓住邱佳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酷儿发出一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可……可是,你脸上那些麻麻呢?”她指着悠池的脸,几乎要神经错乱了。邱佳紧张地盯着悠池的脸,心想,老天,难道他真的去做了美容手术?悠池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坏坏地一笑,然后说,那些麻麻,只是因为洗面奶过敏。悠池发表在晚报上的文章,是在邱佳生日的同一天刊登出来的。在文章里,悠池写道:“因为洗面奶过敏,一直在别人心目中是帅哥的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受一个外国女记者的启发,他来到另一所中学借读,借此体验到一种别样的人生。“以前的自己,自视甚高,总以为别人都不如自己,而且对身边无数的追求者烦不胜烦,总觉得她们无聊加八卦……经过这段难忘的体验才知道,我除先天条件略胜一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而且,很多人喜欢你,并非是出于浅薄的爱美和攀比心理,她们很可能对你付出的是一生中最宝贵的初恋感情……想到以前自己的粗暴和无礼,真的很羞愧也很汗颜……”邱佳一边吃着生日蛋糕,一边读报纸,她笑得一塌糊涂;坐在她对面的悠池,喝着可乐,也在笑。他们一点儿也不知晓,茶吧里的两个服务小姐正在好奇地议论着这俩人,猜测他们到底是兄妹还是小恋人。后来,酷儿和冉小渝一直都在追问邱佳,到底有没有和悠池拍拖?邱佳在一个人的晚上,告诉自己说,我并没有爱上悠池哦,没有!她想,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连他脸上的麻麻都爱上的话,那才算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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