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异常焦虑,自己也不明确具体的原因。坐在清冷的办公室里,看着昏暗的空荡荡的走廊,看着外面灰颓的秋暮之色,突然生出一种厌世心理。心里一沉,立即起身,给自己沏了一杯滚烫的咖啡。有同事看我脸色大变,关心来问。我玩笑着说当下的自己不仅厌食还厌世。他们就不解风情地笑,说我瘦是有原因的。其实我的心里,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
百无聊赖,后来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话,又配了一张图。我说: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十一月。很快就有朋友和同事留言。懂的人自然懂。大家心里都不是很痛快。这两年,不仅仅工资缩减,又恰逢公司运营低谷期,后勤部门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发放工资。身体素质好和有技能的同事多半利用业余时间出去兼职,我也想去,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且阿良和母亲都不让我太拼了。
午间没有去母亲家蹭饭,正好下午有公事,就以此为由回了自己的家,吃了一点水果,就躺下休息。看时间已到,出去办事。回来之后想继续睡。阿良妹妹也办完公事准备回单位,她问我怎么没去母亲家。我说自己情绪不太好,想一个人静静。她说,我顺路送你们去法治广场走走吧。她说母亲也正待得无趣。“走走走。”我听了这句,像得了一道命令。立即应着,穿衣下楼。阿良和母亲已经坐在车里等候了。
“当我情绪有点低落,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我的灵魂说:咱们出去走走吧。”午后三点钟的太阳,躲在云层里忽隐忽现,不甚明朗。它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迎着光,走在空旷的广场里,心绪慢慢平整,和缓许多。与母亲说些闲散的话题。母亲问我焦虑的原因。我说不出。仔细地想,也着实不清不楚。就是莫名地烦躁而已。
看见一条木质长椅,母亲说咱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闭着眼睛在那里晒太阳。身子很快就暖和起来。附近的草坪里,一只喜鹊在啄食草籽。灌木丛里,一群麻雀在嬉戏。母亲突然说:活着多好。我且不知母亲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就微微一笑。
夜里很早就睡了。秋夜漫长,似乎唯有藏在被子里才感觉又温暖又安全。看了一会儿短剧,困意来袭,就自然进入睡眠状态。后来听到手机提示音,是明泽在联系我,和我说他的核桃手串,和他聊了几句,也没问别的,翻个身继续睡。梦见我的孩子们,演电影一样,有故事有情节。
后来在凌晨时候,又听到手机提示音,有朋友在微信公众号里给我打了赏又留了言。其中有一位多年好友留言说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穷XX。我看着这句话也觉心惊。貌似大家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似乎人人都有焦虑情绪。这个社会怎么了?为何快乐的人越来越少了?
凌晨三四点,窗外漆黑一片,我起床轻声洗漱,然后坐在桌前写作业。写完之后,不知如何命题,思忖良久,也没有章法。又想起这一日是周末,可以睡个早觉,遂又钻进被子里,关了手机,静静地躺着。周边真是安静啊!想必,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只是我暂时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