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集团军群退至东普鲁士边境
1944年6月23日，苏联在白俄罗斯阳台发起了“巴格拉季昂”行动，中央集团军群近四分之三的兵力在7月5日前覆灭。从7月13日开始，苏军对北方集团军群的阵地发起了猛攻，远占优势的苏军逼退了德军。如果说，在防御战中，明智的选择是尽可能保存自己部队并对敌人造成尽可能多的杀伤，那么德军在东线1944年夏季的防御战结果只能用“令人震惊”来形容。希特勒想用无情守住白俄罗斯，但他失去了战略空间和大量不可替代的力量。草图1显示了1944年7月20日北方集团军群败退后的战线走向，自6月27日波洛茨克（Polotsk）以南崩溃以来，中央集团军群与北方集团军群之间的缺口从未被堵上过。7月21日，苏军在波讷维施（Ponewisch）附近跃跃欲试，一旦那里被突破，两个集团军群间的联系将被切断。人们忧虑，北方集团军群将被切断，梅梅尔（Memel）和提勒希特（Tilsit）的退路也会被切断。![]()
草图1
希特勒非但没有听从前线指挥官们早期的敦促，及时将北方集团军群战线撤回里加-杜纳堡（Riga-Dünaburg）一线，反而下令在科夫诺（Kowno）附近组建一个强大的装甲预备队，由第3装甲集团军和第4集团军，以及北方集团军群抽调人员和物资组建，以堵住两个集团军群间的缺口，并通过反击形式来确保联系，然而，2个集团军，和1个集团军群，其兵员和物资都处于吃紧状态，因此所需的兵员和物资一天天推迟。尽管德军后撤速度越来越慢，但苏军还是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7月30日，近卫机械化第3军近机8旅从米陶（Mitau）推进至塔库姆（Tuckum）附近的里加湾，如此一来，北方集团军群与陆地的联系被暂时切断，库尔兰的大门则为苏军完全敞开。北方集团军群的战线被逼退至纳尔瓦（Narva）-佩普斯（Peipus）湖-杜纳堡以北60千米处-包斯克（Bauske）-米陶-利卢佩（Lielupe）的正面弧线地带。科夫诺于7月31日沦陷。自8月1日起，苏军步兵及坦克兵部队突进至威尔科韦什肯（Wilkowischken）地区及该地区以北的威胁，及第3装甲集团军北翼被包围的风险，目前已经愈发明朗。因此，8月2日至3日夜间，第3装甲集团军第9军开始从内韦日（Nevezis）撤回杜比萨（Dubysa）。第7装甲师得到了第252步兵师一部的增援，将向北挺进。北方集团军群北翼至里加湾之间的巨大缺口，合计只有约180公里宽的薄弱战线负责防守：l特里什基埃（Tryškiai）和比讷（Bene）之间地区，实力最强大的德军部队为赫尔穆特.马德尔（Hellmuth Mäder）上校的战斗群，有2个步兵营、1个炮兵营，1个空猎营和拉脱维亚保安单位，有防空单位支援。l比讷及比克斯蒂（Biksti）以北地区，旗队长海诺.希尔特斯（Heino Hierthes）的2个拉脱维亚步兵营，得到防空单位支援。l萨比拉（Sabile）及塔尔西（Talsi）地区周边，由一级突击队大队长马丁.格洛塞（Martin Groß）指挥的党卫军“格洛塞”装甲旅。该旅最初兵力为2个连和10辆坦克，由来自温道（Windau）的党卫军训练单位组建![]()
赫尔穆特.马德尔上校，橡叶饰品骑铁标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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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突击队大队长马丁.格洛塞，骑铁授勋标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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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队长海诺.希尔特斯
“马德尔”战斗群当面只有小规模袭扰活动，可见，双方在当地的兵力都处于不足状态。在这片广袤的战场上，也有一些规模较小的游击小队，但他们随处可见，并且也乐于配合德军，在和亲苏游击队中的战斗取得过胜利。第5装甲师被部署在北方集团军群南翼，由第3装甲集团军指挥。自8月3日起，该师战线重新划定：塔库姆地区-舍德道（Scheddau）地区一线。![]()
草图2
自1942年与苏军作战以来，以几个薄弱营在14天内守住如此宽大的战线是罕见的情况，如果苏军主要目标不是力求歼灭北方集团军群，而是迅速切断之后路，那么他们本可以立即推进至绍伦（Schaulen）以西地区，并向南进一步挺进，而这正是北方集团军群所需要担忧的。8月4日，第40装甲军接管了位于该军南翼第561掷弹兵师、第52保安师和第5装甲师的指挥权，也正是在这天，整条北方前线爆发了争夺东普鲁士以北通道的大战。![]()
阿尔贝特.纽威格，德国陆军少将
Albert Newiger
时任第52保安师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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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戈恩，德国陆军少将
Walter Gorn
时任第561掷弹兵师师长
l阿里奥加拉（Ariogala）地区两侧，杜比萨后方——第40装甲军战线当面。l威尔科维什肯地区西北及以西地区，和卡尔瓦里亚（Kalvarija）地区西北部，即第39装甲军防区。除了苏军成功在威尔科维什肯地区以北铁路线附近成功制造了一个纵深缺口以外，其余进攻尝试均被打退。“大德意志”（Großdeutschland）装甲掷弹兵师1个团将于8月5日发起反击。根据计划，北方集团军群第16集团军将在米陶附近构筑一个桥头堡，以便“与中央集团军群形成协作”，以夺取米陶以南30千米处的埃莱亚（Eleja）。8月5日，党卫军“格洛塞”装甲旅接到第3装甲集团军的命令，在塔库姆-米陶-多布伦（Doblen）-弗劳恩堡（Frauenburg）-施伦登（Schrunden）一线展开侦察，并命令下属部分单位加速行军，经塔库姆向米陶一线推进，与北方集团军群会合。“马德尔”战斗群此时隶属于骑兵少将恩斯特.冯.罗斯基希-席拉赫伯爵（Ernst Georg Edwin Graf von Rothkirch und Trach）的“罗斯基希”指挥部，他们接到的命令如下:l确保克洛皮莱（Kruopiai）-库尔瑟尼埃（Kursenai）公路线安全，并侦察绍伦东北20千米处的多布伦-沙加伦（Schagarren）-梅斯科伊奇（Meskoiciai）一线。![]()
摄于1942年7月21日，恩斯特.冯.罗斯基希-席拉赫伯爵，其指挥部前身为白鲁塞尼亚国防军军事总长（主要负责戡乱工作）
在凯尔梅（Keime）以东，敌人继续往第3装甲集团军北翼当面增兵。梅梅尔河以北，敌人于8月5日突破了阿里奥加拉以西地区，进攻部队包括40辆坦克，因此，约阿希姆-弗里德里希.朗（Joachim-Friedrich Lang）上校指挥的“H”军级支队被迫后撤。![]()
约阿希姆-弗里德里希.朗，陆军上校
在梅梅尔河以南，苏军未能达成突破。苏军于8月5日至6日期间发起的攻势均被驻守当地的“大德意志”师部分单位打退，但即便如此，当地的局势依然很紧张，因为该师大部分单位部署在韦斯提斯（Vystitis）湖防区。8月5日下午，陆军元帅瓦尔特.莫德尔（Walter Model）在施洛塞贝格（Schloßberg）指挥部拜访了第3装甲集团军司令——格奥尔格-汉斯.莱因哈特（Georg-Hans Reinhardt）上将。莫德尔谈及，预计将来的局势中，将会在东线左翼发起一场涉及几个师的大规模行动。虽然莫德尔没有说明更多细节，但人们期待已久的东线左翼反击已近在咫尺。![]()
瓦尔特.奥托.莫里茨.莫德尔，德国陆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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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奥尔格-汉斯.莱因哈特，德国陆军上将
8月6日至9日，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继续沿宽大正面进行突破，其进攻重心在于拉塞宁（Raseinen）和威尔科维什肯地区，但德军的数次反攻均击退了他们的攻势，苏军的目标很显然是提勒希特与因斯特堡（Insterburg）。见草图3。![]()
在北方集团军群左翼，党卫军“格洛塞”装甲旅前出至距离塔库姆不足3千米的地方，但得到少量坦克支援并试图夺取该镇的进攻没有成功，于是该旅在该镇以北和以西5至15千米处开始构筑环形阵地，而北方集团军群可以从那里联系前锋部队。党卫军“希尔特斯”战斗群将确保比克斯蒂-奥茨（Autz）一线的安全，“马德尔”战斗群已进入奥茨地区和阿克姆讷前方。苏军已经推进至特里什基埃与特尔施（Telsche）地区。在第9军北翼，苏军已在乌兹万提斯（Uzventis）东部及东南方向构筑好初步防线。第7装甲师严格守住了自己的后方，并在自己阵线以北展开侦察任务。第9军两支步兵师——第212和252步兵师在拉塞宁地区阻止了苏军的突破，除步兵外，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2个坦克军一部也加入到战斗中来，因而该镇几次易手。迫于苏军全线造成的压力，德军后撤至拉塞宁-萨基埃（Sakiai）一线。梅梅尔河以南，部署于因斯特堡-科夫诺-威尔科维什肯一线的“大德意志”师及第40装甲军开始回撤。防御战仍在进行，但结果尚不明朗，德军决策层此时已经开始谋划一场反击战，以便让中央暨北方集团军群重新建立起陆地联系。中央集团军群参谋长——汉斯.克莱勃斯（Hans Krebs）将军于8月7日面见希特勒时陈述了这一意图及部署细节，并得到了批准。8月8日上午，克莱勃斯拜访了第3装甲集团军，并就反击一事展开了蓝图：“大德意志”师将在拉塞宁地区附近佯攻，并部署于提勒希特-绍伦一线，以此欺骗敌人。l1.自8月16日左右起，以1-2个装甲师、第1步兵师，对绍伦进行两轮进攻。l2.自8月18日左右起，从特尔施-莫施切肯（Moscheiken）地区调拨3-4个装甲师向米陶地区发起进攻。la）对敌人采取广泛的欺骗行动，[进攻要]达成奇袭效果lb）考虑到战局可能会迅速变化，所有战前准备必须灵活、迅速机动ld）尽早集结装甲师的机动车辆单位，以便向里包（Libau）发起主攻le）将陶罗根（Tauroggen）地区的部队迅速调到里包以东的集结区![]()
左一：恩斯特-安东.冯.克洛齐格克，德国陆军步兵上将
Ernst-Anton von Krosigk
时任第1步兵师师长
8月8日至9日夜间，中央集团军群收到了陆军总司令部（OKH）下达的关于反击行动的作战命令，出于伪装原因，此次行动代号为“双头”（Doppelkopf）。该命令要求利用陶罗根-米陶公路以西的库尔兰（Courland）地区，在最短时间内突破米陶，在和北方集团军群重新建立起联系后，第3装甲集团军的任务是转向南，经博讷维施-舍德道-科夫诺一线推进，进而包抄敌人。值得一提的是，在后来的集团军群作战命令中，根本没有提到最后一点要求。一方面，这是因为目标太过遥远，另一方面，在经历1944年夏季白俄罗斯阳台的大溃败之后，前线部队对这一命令持有相当大的怀疑。除了希特勒，没人会坚信“南进科夫诺”这一乌托邦式愿景。8月9日，“大德意志”师发起反攻，目标是歼灭盘踞在威尔科维什肯地区以北深入纵深的苏军部队。进攻很顺利，威尔科维什肯镇被再次夺取。北方集团军群司令——费迪南德.舍尔纳（Ferdinand Schörner）上将、第39装甲军军长——装甲兵上将迪特里希.冯.绍肯（Dietrich von Saucken）、陆军总司令部作战局局长——瓦尔特.温克（Walther Wenck）中将，来到“大德意志”师师部，观察前线战况。经历艰苦战斗后，该师于傍晚抵达威尔科维什肯西北3千米处的铁-公路交界处。确认消息后，莫德尔命令夜间继续进攻。根据缴获的无线电讯息来看，苏军认为唯一可以阻止德军继续突破的方法是大规模出动空军。与此同时，第3装甲集团军的3个战斗群已经趋近于强弩之末，步兵力量状况持续下降的令人担忧，每天会有大约200名军官和600名士官丧失战斗力[原文如此]，这是无法接受的。然而，8月9日，第3装甲集团军司令部认为，这次反击将在2-3天内结束。第9军的作战报日志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报告称当面苏军实力正在下滑，无法派出与以往规模相媲美的部队执行冲击任务。然而，根据侦察结果来看，苏军可能把快速集群部署于绍伦一带，他们很可能向提勒希特方向进攻。![]()
费迪南德.舍尔纳，德国陆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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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里希.冯.绍肯，德国装甲兵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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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温克，德国装甲兵上将
在杜比萨河以及拉塞宁为期6天的防御战中，第9军击退了当面苏军10个步兵师，及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2个坦克军和2个坦克旅的攻势，总计击毁苏军371辆坦克和自行火炮。根据档案显示，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经此一役只剩下40多辆坦克，而原保有量应为516辆坦克和自行火炮。苏军俘虏的证词证实了该近卫坦克集团军损失惨重。l新组建的第548国民掷弹兵师将部署于第9军防区，以待进攻l第549掷弹兵师将被列入第40装甲军作战序列，参加进攻在此之前，第40装甲军、“大德意志”师、第5和第7装甲师一部必须击败拉塞宁附近的敌人，并巩固那里的局势，行动最早定于8月15日执行。l第39装甲军：在第5装甲师划到第39装甲军序列之后，该军将率领第4、5，14装甲师从特尔施东北偏北方向出发，向米陶推进。左翼部署1个装甲师，右翼部署2个装甲师，第12装甲师最初依然是预备队。l第40装甲军：该军将与“大德意志”师、第7装甲师及后续部署的第1步兵师从绍伦地区的陶罗根公路出发，夺取绍伦镇本身，并通过掩护主攻方向东翼，为友军夺取米陶创造条件。![]()
卡尔.扬克，德国陆军少将
Karl Jank
时任第549掷弹兵师师长
在8月9日晚暂时放弃拉塞宁后，上述计划于次日被呈交给陆军总司令部。如果要将第5装甲师迅速调到第39装甲军防区的进攻位置，其运输可能会相当耗费时间和繁琐，该师最初投入进攻的兵力也会大打折扣。8月9日，第52保安师、党卫军“格洛塞”装甲旅、党卫军“希尔特斯”战斗群，及“马德尔”战斗群，上述单位，其指挥部均转移至温道地区。第548掷弹兵师师部转移至施伦登地区。评估
“双头”行动的计划在作战方面具备一定意义，尽管陆军总司令部提到了“主攻”（第39装甲军）和“副攻”(第40装甲军），但两个进攻方向只差了一个师。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两个方向之间只有25-30千米的空隙，副攻方向几乎是在其出发（防御）阵地的左翼，而主攻方向则没有利用弗劳恩堡至米陶一线之间由苏军薄弱兵力据守的地带，我将在最后阐述这样做的原因。
苏军视角
第3装甲集团军北翼遭到由伊万.巴格拉米扬（Ivan Khristoforovich Bagramyan）大将率领的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一部的攻击，该集团军南翼则遭到由伊万.切尔尼亚霍夫斯基（Ivan Danilowitsch Tschernjachowski）大将率领的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的攻击。亚历山大.华西列夫斯基（Aleksandr Mikhaylovich Vasilevsky）代表统帅部大本营（Stavka）出任两个方面军的协调员。![]()
伊万.赫里斯托弗洛维奇.巴格拉米扬，苏联陆军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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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丹尼洛维奇.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苏联陆军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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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华西列夫斯基，苏联陆军元帅
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下辖的近卫第6集团军和第43集团军从南面和东南方向向里加推进，近卫第2集团军和第51集团军则向西推进。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下辖近卫第5、11、33、39集团军及其第31集团军。7月28日，第51集团军部分单位及近卫机械化第3军攻占了绍伦。华西列夫斯基决定，命令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主力转而攻向里加方向，以解救正在东面苦战的波罗的海第2和第3方面军。此外，如果继续向西进攻，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前锋将面临被德军反击的风险，因为西进的代价便是深入北方集团军群后方。根据现有文献显示，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很可能考虑过支援正在第3装甲集团军北翼作战的友军，至少是部分兵力，因为绍伦以西和西南的大片地区几乎没有德军据守，且他们在梅梅尔河前方的实力也很虚弱。尽管如此，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目前首要任务是拿下波罗的海地区。里加和梅梅尔相距太远，而且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的兵力并不足以支持他们在两个方向发起进攻。8月3日，斯大林决定将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及其下属的近卫坦克第3军、坦克第29军转移至拉塞宁地区，该集团军7月底刚接受了约100辆T-34的补充。现在，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任务是向西北方向的凯尔梅推进，以此粉碎德军在绍伦以西的部队。![]()
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特米斯特洛夫
Pavel Alexeyevich Rotmistrov
苏联坦克兵主帅
时任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
统帅部大本营大大高估了绍伦一带德军的实力，当地德军只得依托薄弱的防御工事与苏军交战，而后者本可以不经大规模战斗，经绍伦-乌兹万提斯地区将其逼退至凯尔梅以西地区。8月9日，突击第4集团军的2个军被分配给波罗的海第1方面军。近卫机械化第3军部署至米陶以南；坦克第1军在绍伦以东地区休整；坦克第19军被分配给第43集团军；近卫坦克第2军则在威尔科维什肯地区附近据守，该军暂时归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指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