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进小荒地,就看见红隼落了,落在了信号塔上。
它蹲在信号塔上好久。飞走又回来,蹲在下面一点的圈上。于是我试图接近它,爬上崎岖的土堆,跟它say Hi,给它拍了一张比较近的照片。是一只雄鸟。它可能并没在看我。它蹲在上面东看看,西看看,搜寻小荒地里的猎物。两脚兽并不是它在意的东西。
上一次爬上这个大土堆,还是上一次,找雉鸡的时候。在“土堆山”上往下看,施工机械造就的土山,节奏如凝固的波浪,荒凉如月球表面。那天观察的一两个小时内,并没有看到它成功捕获到什么猎物。虽然是顶级掠食者,生存也并不轻松。以后每次路过这个信号塔,我都会看看红隼在不在这里“上班”。但也只再见到过一次。虽然我常觉得纯色山鹪莺擎着细苇杆的样子有如持枪的战士,但说到对施工机械和施工后的荒土毫不畏惧的,鸦科大佬喜鹊是当仁不让的。好不容易过了元宵节,总算见到工地的人,我托他们跟吊机司机传个话,吊机上有个鸟窝。之后看到吊机开动了。喜鹊窝没有被清理。喜鹊也没再站在吊机上了。2024-2-14,菜粉蝶
2月14日,循着大量的叫声,看到小水塘里超热闹的场面。这并不是我们熟知的蟾蜍那种呱呱呱的鸣唱声,而是有点像……很多母鸡的叫声?只见不大的小水塘里,几百只蟾蜍集中在一小块水草交错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我虽然乐于观察,但其实也并太了解它们的具体行为:它们并不像想象的那样两两抱对,大部分都在不停地爬来爬去,并不为谁停留。
但我知道这是繁殖行为,这是它们一年一度的大party,这是冬去春来,这是生生不息。
有的独自在岸边鸣唱,胖手扶着水草的样子甚至还有点萌。世人只爱灿烂的繁花,谁说丑陋的蛤蟆不是春天的先锋呢?三天后,2月17日再去,小水塘寂然无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借助望远镜+长焦相机才看到水草中巨长的卵带。它们竟然能产出这么长的卵带。
大面积的油菜。不知还能否见到春天金色地毯般的油菜花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