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 书 广 告
【作者简介】寒云,本名石肖永,号刁江老鸟。广西都安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金城江区政协委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出版有小说集《裸奔》、长篇报告文学《山青水秀》、散文集《爱随风在》等。现居广西金城江。
为去过的每个地方写一首诗
(组诗·第一辑)
诗/寒云
在北京
和芳妮在长城
我曾从北京东郊十里堡路南里27号的
鲁迅文学院
拐进红领巾广场
为一个叫做芳妮的土家族姑娘
点唱一首十五块钱的《涛声依旧》
和芳妮还去了故宫
在转换四五个地铁站之后
我们抵达排队现场
过安检的时候
我们被告知:
因没有携带居民身份证
你们不能入内
2018年的春天
我和芳妮在北京鲁迅文学院
一起用手掌
接住那年的第一场雪
她转起圈快乐地舞蹈
而我则忙着为她写一首长诗
后来我去了北京大学
在未名湖的边上
我写下一首伤感的小诗
芳妮没有跟去
在后来的离别信里
我告诉她那首诗的结句:
未名湖,一个无法命名的湖
溺亡的魂灵把它当作坟墓
而岸上的人们把它当作风景
在上海
我去外滩的时候
走过一截没有封闭的小巷
那时人们的口罩
还没有那么肆无忌惮
我和爱人在外滩码头
背对着明珠塔自拍了一张照片
有一艘巨轮刚好经过
于是我们的明珠塔
突然矮了半截
后来我和爱人去吃了重庆火锅
去鲁迅故居走了走
还在法国梧桐大街漫步了一个下午
那时阳光特别灿烂
一片一片落在地上的叶子
像极了美好生活的本尊
但当我们坐着地铁驶入
上海浦东机场准备离开
从我们身后赶来的
是我们所住的街区
发现了新冠疫情的消息
那一刻
我们感觉到法国梧桐大街上的阳光
只是上海赠与我们的
美好生活里最灿烂最温暖的
回眸一笑
在广州
从南宁乘坐动车到广州
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
但我却花了四十一年
才走完这样一截路
五华饭店老板娘馨怡女士
让老板成哥给我们弄了一桌菜
热气腾腾的上等土鸡汤
蒸煮着花蟹、斑节虾和鲍鱼
这餐饭
多年之后成了我爱人
念念不忘的回忆
在广州最疯狂的事情
是扫了人生中第一辆共享单车
后座上坐着咯咯笑的爱人
在小蛮腰广场一路狂奔
秋日的阳光照耀全城
充满了暧昧的情愫
我突然想起了她新娘时的模样
再后来
我们去登白云山坐缆车
花几十块钱照了一张
悬空的全家福
在长隆欢乐世界
儿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决定体验一把
从未挑战过的最为刺激的过山车
在广州的最后一晚
我们去恒大足球场看了一场比赛
那时候的恒大足球还如日冲天
势如破竹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感谢恒大足球
是它给了我最好的回忆
让我在生活最低迷困顿的时候
感受到了哪怕镜花水月般的
希望和美好
在凤凰古城
我和一大群广西作家
突然造访凤凰古城
这让痴书如命的作家田耳
好一阵兵荒马乱
他竭力守护着他的书籍
宛如四面楚歌的项羽
守护他岌岌可危的城——
这本不能动
那本不能拿
还有这本
你都不能多看一眼
在田耳的万册藏书房
我看见沈从文的孤本
被塑料书膜精心包裹
宛如一个脆弱又警醒的新娘
随时提防不怀好意的新郎
雷霆一击
直到我们走进黄永玉艺术博物馆
田耳才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我们:
如果想在凤凰城喝一瓶酒鬼酒
那对不起
我这里只有凤凰镇的地瓜烧
那一年在凤凰古镇
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当然什么也没有留下
只是不小心地
把田耳掳回了广西
【注】田耳,本名田永,湖南籍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现任职于广西大学。
在拉仁
在广西都安瑶族自治县拉仁镇
我教了十年书
虽坐拥三千弟子
却常常是孤家寡人
除了由教室改装成的一座老房子
和一堆无用的诗
我一无所有
野马河是远在广西拉仁镇上的小溪
却曾让远在北京的毛主席操碎了心
野马河里数万钉螺上的一条小虫
总让他和他的人民寝食难安
但我睡在野马河边上
却总能一觉天光
野马河后来闯进作家李约热的梦里
拉仁成了他笔下家喻户晓的野马镇
三十多年前他和我一样
在拉仁的老旧时光里走来走去
走 来 走 去
走得久了
就错把这个弹丸小镇
当成了故乡
如今,李约热成了炙手可热的作家
而我依然是一无所有的诗人
离开拉仁十多年了
好像只是换了另一种一无所有的方式
把生活继续过下去
【注】李约热,本名吴小刚,著名作家,广西文学杂志主编,骏马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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