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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minating the Effects of the US-China Tariff War on China's Economy | NBER
研究背景
2018年初，中国与美国启动了一系列关税措施，且这种紧张局势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不断升级，导致两国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在贸易自由化和经济合作方面所取得的进展几乎化为乌有。至2019年9月关税战最为激烈之时，美国对华关税平均上调了二十多个百分点，覆盖了93.0%的六位数HS编码产品，占2017年中国出口总值的14.2%。作为回击，中国对美商品平均加征了16.6个百分点的反制性关税，影响了84.3%的HS编码产品，占2017年中国进口总值的5.6%。文章研究了这些关税政策对中国的影响。
研究问题
关税政策对中国的影响：
（1）美国提高关税是否对中国的经济活动施加了下行压力，如果有的话影响又有多大？
（2）中国的报复性关税是否产生了类似的效果，是否限制了中国从美国获得投入品的能力？
研究过程
1. 数据指标的选择
由于2018年及以后的企业级海关数据尚未公开，研究人员无法获取，因此本文的一个关键目标是识别和量化关税政策对中国各地经济结果的影响。
为了解决数据限制问题，文章使用了卫星观测的夜间光照数据。夜间从地球表面发出的总可见光已经成为当地经济表现的常见代理指标，因为它与常规指标（如人均GDP）有着很强的相关性。夜光数据的优点在于其空间分辨率高，以及与官方统计数据相比，这些数据较少受到操纵和审查。
2. 实证策略：关税冲击对夜间灯光强度的影响
文章接着检验了在2018年第一季度到2019年第三季度之间的关税冲击对夜间灯光强度的影响。本文通过以下实证模型，将夜光强度的变化与当地对关税冲击的暴露度联系起来。具体模型如下：
其中ln(Light)表示按地理网格进行划分的中国各地区的平均夜间灯光强度变化；USTariff表示中国出口商面临的美国关税冲击的暴露程度；
CHNInputTariff衡量了进口商面临的对美国产品征收报复性关税的暴露程度。文章将关税冲击滞后一期，以适应地区经济活动对关税增加的滞后反应。π1和π2是关税暴露效应的DID估计。
具体结果如下表所示：
（1）列的回归结果表明，关税政策对夜间灯光强度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抑制了地区经济活动。（2）列表明对美国征收的报复性关税对夜间灯光强度没有显著影响。（4）、（5）和（6）列为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与之前类似，证明所得结论是稳健的。
3. 夜间灯光逆弹性的估算
为进一步验证关税冲击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本文估算了夜间灯光逆弹性，如下式所示：
其中ln(Yjs)为各地级市人均GDP或就业率，自变量是各地级市平均VIIRS-DNB夜间灯光读数，1/β为夜间灯光逆弹性。具体结果如下表2所示：
面板A以人均GDP为结果变量，面板B以地级市城市就业为结果变量。
（1）和（8）列进行了基准回归，（2）到（7）与（9）到（14）列进行了稳健性检验。结合回归结果与相关文献，文章选取夜间灯光读数对人均GDP的逆弹性估计值为0.47，对就业的逆弹性估计值为0.3。因此，通过结合表1的第（4）列，发现对于某个地区而言，中国出口商面临的关税冲击暴露程度每增加1%，夜间灯光强度减少0.59%，则人均收入减少0.59×0.47=0.28%，就业下降0.59×0.3=0.18%。这些结果也反映出关税导致的经济活动收缩主要集中在出口依赖型地区。
实证结果
美国对中国的关税显著降低了暴露地区的经济活动，表现为夜间光照度减少。这种影响主要集中在经济开放程度较高的地区，尤其是出口导向型地区。相比之下，中国对美国的报复性关税对经济活动的影响较小。中美关税战显著降低了中国的经济表现。
文章贡献
本文的贡献在于量化了关税战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中国经济如何受到关税战的影响。未来可以将研究层面细化到企业，以及探讨关税战对中国经济表现的长期影响。同时，这也为理解全球贸易摩擦对地方经济的潜在风险提供了重要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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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推荐人｜王千睿
笔记审核人｜李子薇
校对｜罗陈斌
排版｜李佳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