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没有那玩意儿

情感   2024-11-22 20:40   福建  


今天带着新故事跟大家见面啦,今天是第93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01.新婚当天,老公宠幸了别人

02.他让阉人帮他调教妻妾

03.侍寝前,需要验身

04.他的妾室生了73个女儿

05.阉人伺候她沐浴更衣

06.皇后与太监结成对食

07.她得了花柳病

08.皇后与太监对食,被人发现

09-11.她侍寝前已非完璧

12.她与他同榻而眠

13.她偷偷留阉人过夜

14.皇后与太监对食,上瘾了

15.他宠幸了有花柳病的宫女

16.皇帝经不住美人的诱惑

17-19.她与掌印之间的小情趣

20.她对阉人用美人计,奏效了

21.昨晚皇后又与阉人偷偷约会

22.皇后从未给皇帝侍寝过

23.阉人用身子替皇后解药

24-25.皇后药效又发作了

26-28.皇后和阉人对食,被皇帝撞见

29.皇后和掌印之间的调情

30.掌印要皇后取悦他一回

31.掌印在皇后帐内,丫鬟在门口把风

32.皇帝染上脏病

33-34.皇后爱上了阉人

35-39.皇后和掌印睡一块,见红了

40.他再次用身子替皇后解药

41.掌印是真太监

42.小殿下竟是女儿身

43.得了花柳病的皇帝,只能生女儿

44.掌印的手段,让皇后食髓知味

45-48.掌印用荔枝核调情

49.皇帝染病,妃嫔们死都不愿侍寝

50.妃嫔为了不侍寝,找太监对食

51.皇后和掌印睡一块,被人撞见了

52.让女儿身的殿下,当皇帝

53-54.皇后和阉人的关系,公开了

55-58.皇后对掌印上瘾了

59.被皇帝翻牌子后,染病了

60.皇后和掌印在一起,叫了水

61.她想亲吻他

62.地下恋,真有趣

63.两情相悦

64.全家人反对她和阉人在一起

65-67.别说话,吻我

68.殿下女扮男装,惹来杀生之祸

69.她真的真的好爱他

70.你说情话哄哄我吧

71.以后不准白日里这样喊我

72.我想你了

73-75.她真的很懂他

76.我想他了

77.过来抱我一下

78.同枕而眠

79.抱抱我吧

80.亲亲他的唇角

81-83.太太太荒唐了

84.过来让咱家亲亲

85.他接受不了女婿是太监

86.她怀孕了

87.夫君是阉人,我被问生没生孩子

88.你丢了,他疯了

89-91.姐姐还活着?

92.世间事,皆有因果



第九十三章

好久之后, 沈茴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望见了裴徊光。她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将角先生藏在身后, 又觉得不稳妥, 慌乱地将它放回箱枕里藏起来。

裴徊光缓步朝她走来, 迈进琉璃笼。

“那个……”沈茴想解释,可是她怎么解释?不行呀,她不想让裴徊光知道藏在角先生里面的信。

她仰起脸,去拉裴徊光的手, 轻轻摇了摇, 再拽一拽,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她靠过去,靠在他的胳膊上,软着声音转移话题:“阿姆都还适应吧?”

“拿出来。”裴徊光开口。

沈茴的眉头揪在一起, 一动不动地抱着裴徊光的胳膊。

裴徊光很有耐心,他没有再开口,静默地等待着。这种安静的僵持倒是让沈茴很是尴尬。好半天, 她才抬起头,去亲亲裴徊光的唇角, 用撒娇一样的软语呢喃:“我说过的,我只要你, 不要用那些东西……”

裴徊光侧转过脸, 望向沈茴,淡淡开口:“可咱家没有那玩意儿。”

沈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徊光的神色, 忽然就不敢多说了, 怕说错话。她去拉裴徊光的手, 用力地攥紧。

裴徊光欠身,去拿箱枕。

沈茴抓着他的手腕,想要阻止,可是她那点力气显然一点用处也没有。裴徊光将箱枕拉开,看向安静躺在里面的角先生和玉手。片刻后,他才伸手去取角先生。

这个角先生是他亲手给沈茴雕的,用着极好的玉料,触之生温,被沈茴的一双手攥着那么久,整个角先生蕴着一股暖意。

“看来娘娘玩了许久,让它都温热起来。”

沈茴张了张嘴,紧张地盯着裴徊光手间的角先生,生怕他发现藏在其中的遗书。

裴徊光又说:“还没灌热水就有这温度,若是灌了热水还不知道要何等灼热。”

没等到沈茴的回应,裴徊光垂眼望向她,见她双目盯着角先生发怔。

“啊?”沈茴后知后觉地望过来,她没有听到裴徊光刚刚说的话。

裴徊光忽然笑了,将角先生还给她。

沈茴瞬间松了口气,赶忙将角先生收进箱枕里。她再一回头,见裴徊光已经走出了琉璃笼。

他站在窗前的长桌旁,背对着沈茴,似乎在挑灯芯。

“徊光?”沈茴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唤一声。

“嗯。”裴徊光应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常。

沈茴拧着眉,隐隐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劲。片刻后,沈茴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沈茴从琉璃笼里走出来,一步步朝裴徊光走过去。走得近了,那股烧焦的味道越浓。直到她走到裴徊光身边,终于看清了——

他举着烛火,面无表情地烧自己的手。

“你做什么?”沈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立刻去夺裴徊光手里的烛火。

“当心,别伤着。”裴徊光移了移烛台,免得烛火烫伤了她。

他说:“娘娘不是说不想用那些东西,只想要咱家?咱家缺的那玩意儿用时是烫的,咱家只能烧烧自己的手,让它也有些温度。”

裴徊光笑笑,慢悠悠地将右手翻过来,用烛火去烧长指的另一面。

沈茴的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

“哭什么?”裴徊光的目光落过来。

从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神色也一直淡淡,更不知疼。

沈茴将手搭在心口,望着他说:“疼……”

裴徊光这才将烛台放下,拉起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脉上,询问:“怎么了?”

话一出口,裴徊光才明白她说她心疼。

裴徊光将沈茴的手腕放开,手掌顺势搭在她的腰侧,又转到她后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再用被烛火烧过的指背去磨蹭沈茴的脸,慢悠悠地问她:“这温度可够?”

沈茴垂着眼睛,眼泪簌簌往下落。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压回去,眼睛里的泪来不及擦,她抬起眼睛望着裴徊光,认真地说:“你的手很好,我最喜欢它干干净净的样子,我不想看见你指上的烫伤。”

裴徊光说好,将轻蹭沈茴脸颊的手放下来,长指慢慢蜷起,负于身后。

沈茴将脸贴在他胸膛——贴在他跳动的心口,然后双手环过他的腰侧,去捧他的手。

裴徊光望着窗纸上映出外面拂动的枝叶。片刻后,他俯下身来,去轻轻吻咬沈茴薄薄的耳朵尖,轻吻渐渐下移,他抬起沈茴的脸,去细吻她的五官。

低垂的眼凝望着她细微的感受,再用被烫伤的手去解她的衣服。

明明最初,他漫不经心地用她的身体去取乐,去探究自己是否还对男女情爱有那么半分的意动。天长地久,如今所有的调情,都变成他在取悦她。他的敏锐与聪慧,让他无比简单地学会了该如何取悦她,如何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更快乐些。

裴徊光将沈茴抱进琉璃笼。

烛灯燃尽,无人来添。

窗户不知何时被夜风吹开了半扇,月光倾洒进屋内,更是将琉璃笼照耀得光影炫靡。两个人衣衫尽去,相望躺在乱糟糟的雪白柔毯中。

沈茴的气息还在乱着,绯红的眼角挂着点湿意。她用洇着绻泪的眼睛脉脉望着裴徊光,眉心蹙起,她呢喃般低语:“你教教我……我、我怎么做才能也让你更快乐些……”

裴徊光轻笑了一声。

“娘娘这意乱情迷的模样对于咱家来说就是毒药。”裴徊光凑过去,温柔亲吻沈茴迷离的醉眸,他声音里带着笑,“得见宝宝这酣淫的模样,就是咱家最大的快感。”

沈茴反应有些迟钝,别样的情绪在心间蕴卷。她眨眨眼,慢吞吞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裴徊光。纵使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还是能听见裴徊光低低的笑。

他这个样子……好像说的是真话。

“你来时我抱着那东西,不是因为……”沈茴有点心虚地咬了咬唇,才继续说下去,“而是因为我在那里面藏了一封信,一封给你的信。我、我取不出来了……”

“信?”裴徊光坐起身来,去拿箱枕里的角先生。

沈茴又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望着裴徊光:“决定弑君前一夜写好的遗书。”

沈茴再娇娇地加一句:“只给你一个人写了遗书哦!”

裴徊光瞥了沈茴一眼,将角先生倒扣过来,轻轻一扣,一股力道送进去,磕在花棱里信终于被倒了出来。

裴徊光捡起跌落在雪白柔毯上的信,将其展开。

沈茴半支起身,紧张地瞧着裴徊光脸上的表情。可裴徊光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封遗书。

裴徊光看了很久。

沈茴觉得以裴徊光阅览的速度,应该早就看完了才对……

“沈茴。”

前一刻还浓情蜜意喊她宝宝的人,看完了她留给他的遗书,就开始连名带姓地喊她了。

沈茴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她低着头,用手指头挠了挠自己的脸,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有点尴尬地小声嘀咕:“都这样亲密的关系了,还是别连名带姓地喊人了吧……听起来怪吓人的……”

“啧,好一封只留给咱家的遗书。”裴徊光用这份遗书拍了拍沈茴的头。

沈茴去夺裴徊光手里的信,裴徊光略抬高手臂,她便摸不到了。她没了别的法子,只好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娇:“宝宝困了,宝宝想睡觉……”

她去啄两口裴徊光的脸,继续哼哼唧唧:“没有夫君抱着,宝宝睡不着……好夫君,夫君好……好夫君最最好啦……”

裴徊光一言难尽地瞥着她娇嗔的模样,半晌才说:“演过了。”

沈茴轻咳了一声,立刻红着脸住了口。她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白白软软。她没忍住,伸出手来,用手指头拨了拨。

裴徊光没什么反应,沈茴攥了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我可以再亲一亲吗?”

裴徊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上次就想说的话说出来:“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守礼。”

沈茴抬起眼睛望向他,裴徊光却扯来被子,搭在她身上,裹着她躺下来,拥她入眠。

轻薄的夏被劈头盖脸罩下来,本就昏暗的视线立刻彻底黑下去。沈茴适应了一会儿,在看清黑暗里裴徊光凝望她的眼眸。

沈茴轻轻凑过去,靠他更近一点。她在身前摸索着,寻到裴徊光烧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拢着他的长指,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

那封遗书,安静地放在枕侧。

在这封遗书里,沈茴是这样写的——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又是何时看见这封信。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对,你又失去了一个亲人。那些来不及亲口对你说的、不能亲口对你说的话,就都写下来吧。

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思来想去,最想对你说的话,竟是骂你一顿。

对,骂你一顿。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账的东西!

偷偷跟你讲哦,我根本没有你想得那样和善宽厚。其实我可记仇了。我心里有一个小册子,你欺负我的那些事儿,我都记在小册子里了!

你在我身上画红梅,还故意吓唬我,让那些人闯进来了才给我披衣遮脸!你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看见我冻得都哆嗦了!你知不知道染风寒多难受呀!害我引旧疾,心口痛头也痛哪哪都疼,天天要喝那么多药。药真的好苦,吃多少糖都弥补不了的苦……

裴徊光你这个混账东西,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就那么突然地把我从船上掳走,连个换洗衣服都不给我带!

还有啊,你让我扮丑,我一点都不喜欢满脸粘疤!

还有还有,你把我扔在客栈让我饿肚子一天,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反正你看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可以告诉了,那日我在客栈里用了所有我会的骂人话,把你骂了一整日!

还有……故意让我家里人撞见我们的事情,再给我抹去他们记忆的那事儿吧。我能记恨你一辈子!别以为我在家人面前维护你说你的好话,就是赞同你的做法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行为啊,你就是仗着我心软啊混账东西!幸好姥姥心宽没伤心,要是姥姥被吓到了,你看我饶不饶你!

还有……

算了。

反正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地府不知道黑不黑,我等你来了,继续亲口骂给你听。

——妻茴。

信笺上,隐约有一点泪痕。

回京之前, 沈茴终于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回家一趟。此次回京,沈家人自然会一同回京,可是姥姥并不会同行。老人家年岁大了, 从这里到京城实在太远, 她不能再跟去。萧家人已经在赶往关凌的路上, 会接老太太回江南的萧家老宅。

沈茴偎在姥姥的膝上,由着老太太慈爱地轻抚她的缎发。

天高水长,此次一别,沈茴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如今日这般偎在姥姥膝上。

“哎呦呦。咱们家的蔻蔻不是很厉害嘛。我可是听你父亲说了一万遍金露殿弑君的场景。咱们家蔻蔻都长大啦, 会弑君造反, 还会砍人头啦!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家家似的在姥姥怀里撒娇哦……”

沈茴合着眼睛,唇角挂着甜笑。她拉过姥姥的手捧在手心里,说:“姥姥,我也没做什么。换了别人, 也会那样做的。”

沈茴不想再听姥姥絮絮夸半天她策划弑君的事情了。她始终认为皇帝所作所为天地不容,金露殿之事乃顺其自然的发展,就算没有她, 换了别人也会如此。

她不想再说这些,只想拉着姥姥的手, 说些最寻常不过的家常。姥姥这次从江南过来,是为了看望母亲, 更是为了看望她。可是她原先困在后宫, 后来齐煜登基事务更加繁忙,竟没有多归家陪伴姥姥。

她心里生出愧疚来。

老太太看出来了, 她笑着说:“你父亲还不回来, 都要把咱们家蔻蔻饿着了。”

沈茴顺着姥姥的话转移了话题:“父亲怎么不在家里钓鱼, 去外面钓鱼呢?”

沈茴担心父亲的腿,担心他离家太远会累着。

“他说外头河里的鱼肥美,也蠢钝,特别容易咬钩子。”老太太笑着说。

两个人又说了没几句,府里的丫鬟过来禀告沈元宏归家了。也将要到用午膳的时候,沈茴立刻坐起身,让姥姥帮着将压乱的头发拢好,她才笑着挽着姥姥的手一起往前厅去。

沈茴事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归家,也没提前告知家里。所以她来时,沈元宏出门钓鱼去了,沈鸣玉也不在家中,就连骆菀也去了别家府上做客。

沈元宏得了小厮消息,知道沈茴回来了,急匆匆拎着满满一篓鱼归家,先去换了衣裳,才快步往前厅去。

沈茴与母亲、姥姥坐在前厅一边说话一边等父亲。她听见丫鬟说老爷过来了,转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下一刻,当她真的看见父亲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怔怔站起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亲,你的腿……”

她看得出来父亲走路的时候,伤腿有点别捏,可是父亲竟然没有用拐杖!

萧家老太太有些惊讶地看向沈茴,问:“蔻蔻,你不知晓?”

“知晓什么?”沈茴茫然地问。

沈夫人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太太忽然就笑了,说:“小光这孩子啊,虽然人冷,嘴里的话也难听,倒是个干实事儿的。”

沈茴这才知道裴徊光不知何时来医了父亲的腿。

沈元宏已走进屋来,本是见了女儿的满脸喜色,听见了她们在说裴徊光,他顿时变了脸色,冷哼一声,在小厮拉开的椅子里坐下。

沈茴欢喜笑起来,又急急追问:“父亲,你的腿如何了?还疼不疼?当真可以不用拐杖了吗?”

沈元宏听着女儿的声音,忍不住又扬起了嘴角,说:“不碍事了。好得很。”

沈夫人皱着眉,拉着沈茴的手说:“阿茴,你劝劝你父亲。他这腿虽然可以痊愈,可是大夫说的只是让他每日稍微练习走路,而不是像他这样撑着疼痛走个不停!”

沈夫人嘀咕般的埋怨:“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都说了不碍事了!”沈元宏笑着说,“再过两个月,就能彻底好了!阿茴,父亲知道现在四处都在起战事,等父亲这腿彻底好了,还要再领兵去打仗。”

沈元宏笑着,好像已经见到了自己重回战场时的情景。虽已年迈,可半生戎马,断腿困于宅中本就是对武将最大的残忍。

父亲年纪大了,沈茴哪里舍得父亲再上战场,可是瞧着父亲的模样,沈茴也不说扫兴的话,笑着说:“好呀,到时候还要父亲帮我呢。”

沈元宏笑着,对自己的夫人说:“你看看阿茴,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觉悟!”

沈夫人叹气,瞪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想来,平日里沈元宏已经说过许多次想要重回战场,而沈夫人是不大同意的。

饭菜一件件端上来,一家人不讲究俗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谈着。大多时候都是姥姥和沈茴在说话,沈元宏夫妇两个笑着在一旁听。

丫鬟端上来莲子羹,萧家老太太尝了一口,忽然问沈茴:“小光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记得裴徊光也喜欢吃甜食,记得的蔻蔻分给裴徊光的那半碗莲子羹。

沈元宏脸上堆满的笑,再次散了散。

“他有事情要做,晚上会过来。”沈茴答话。

“哼。”沈元宏冷哼。

萧家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贤婿啊,你是不是又想吃辣子鸡了?”

沈元宏一窒,偏又不能向老人家顶嘴。

沈茴用公筷夹了块父亲爱吃的红烧肉给他。沈元宏这才重新有了笑脸。

用过饭,沈茴整个下午都陪着姥姥说话。直到傍晚时分,府里的下人禀告萧家的两位公子到了。

萧材和萧林一身丧服迈进厅中,看见沈茴也在,愣了一下,不像往日那样说话,规规矩矩地行大礼。

“两位哥哥可别折煞我,自己家中,不要那些虚礼。”沈茴急忙蹙着眉说。

萧林和萧材这才笑了,一个夸沈茴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一个夸沈茴本事越来越大。

“表妹不知道,现在走哪儿都能听到表妹的大名了。临出门前,还听见大堂兄的闺女向她父亲嚷着不想学女红,要去学堂读书,嚷嚷着长大了也要像表妹你一样干大事!”

“表妹,如今是不是很忙?不管怎么忙,都要多注意休息,万不可逞强,身体为重。”

沈茴笑着与他们说话,就好像还在江南时一样。

老太太问:“牧郎的丧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萧林和萧材答话,说起萧牧的后事。

“可惜这孩子年纪轻轻还没成家就没了。”萧家老太太叹气,“罢了罢了,亡于疆场也算为国捐躯立了功名。”

沈茴沉默地坐在一旁听着。

所有人都以为萧牧死在战场上,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晓他的战死本就是箫起的金蝉脱壳。至于后来萧牧“死而复生”,杀了蔓生、帮箫起掳走她,又企图掳阿姆杀哑叔……乃至身死的事情,更是无人知晓。

罢了,就让他带着战死的名声去吧。

沈茴垂下眼睛,神情有些失落。她又想起蔓生了,那个总是话不多的姑娘临死前望着她,最后说的话是让她快跑……

天色黑下来时,裴徊光到了沈府,来接沈茴。

沈茴依依不舍地向姥姥告别。

“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姥姥轻拍着沈茴的手。

“姥姥也要好好的。”沈茴轻轻拥着姥姥,努力去闻姥姥身上熟悉的特殊暖香,整颗心脏都充满了舍不得。

沈茴将下巴搭在姥姥的肩上,像小时候一样蹭一蹭。

“傻孩子。走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姥姥身体好了,再跑去京城看望你!”

虽知道不可能,沈茴还是弯着眼睛说好。她松开姥姥,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再怎么舍不得还是走到马车前,她将手搭在裴徊光递来的小臂上,登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沈家,沈茴从车窗探头望出去,使劲儿挥手。

姥姥站在府门前高悬的灯光下,对她温柔地笑着。

马车走远,沈元宏道:“走吧,回去了。”

老太太回身,一边走一边说:“贤婿啊,都说女婿能顶半个儿。你要是嫌小光品行不端,倒是担起半个父亲的责任,教导一番。”

“哈。”沈元宏直接笑出声来,“教导他?小婿可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

“怎么没有这个本事啦?你的几个孩子个个好风骨一身正气,这都是你教得好。”

“不了不了……”沈元宏连连摆手,拖着还有些疼的伤腿往前走。“那人怎么教?除了杀人连个别的乐趣都没!”

他望着甬路上映出的枝叶婆娑影子,想着老太太这话真奇怪。半个儿子?半个父亲?教导那个狗太监?

这太可笑了吧!

老太太还在一旁絮絮说着:“我记得你以前说对孩子讲大道理是没用的,要以身作则、潜移默化。你别总板着脸训人,至少让他尝到比杀人更有趣事儿啊……”

十一月初八,启程回京。

一路水路交替,已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赶。终于在腊月二十九这一日,风尘仆仆地回来。

回宫时,已是夜里。

沈茴本就体弱,这般奔波之下,人瘦了一圈,脸色也有些差。在温暖的关凌住了大半年,冬日里回到北地京城,纵使穿着厚厚的袄,寒风还是让沈茴打颤。

沉月瞧着沈茴发白的脸色,有点心疼。马车停下,她跳下马车,扶沈茴下来。

沈茴仰头望一眼熟悉的昭月宫,牵起齐煜的手,脚步匆匆地进去。

炭火烧得很足,沈茴坐在炉火旁烤火。

齐煜乖乖坐在她身边,双手托腮望着她。

沈茴冻僵的身体终于缓过来,她对齐煜笑:“快去沐洗歇下。”

齐煜点头,起身往外走。她走了两步转过身,忽然特别认真地说:“母后,等煜儿长大了,给母后选一个暖和的地方当都城!”

沈茴愣了一下,心暖之后,又说:“迁都兹事体大,可不许乱说。”

“哦……”齐煜耷拉着小脑袋走了。

裴徊光从雕花屏后转过来,他知自己身寒,并不去抱沈茴,而是坐在沈茴对面,望着徐徐燃着的炭火。

“你不是很羡慕丽妃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他抬起眼睛望着沈茴,“你呢?就不想离开皇宫?把齐煜也带走。”

“把煜儿也带走?那谁做皇帝呢?总不能是病秧子玥王。”

裴徊光笑了,他盯着沈茴的眼睛,悠悠道:“有何不可?”

沈茴怔了一下,忽不确定裴徊光是不是还想天下大乱。她慌忙开口:“可玥王身体……”

裴徊光啧笑一声,道:“玥王的身体如何,不如问问娘娘的御用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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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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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