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为了和徐大诗人结婚,偷偷地打掉了自己的孩子,由于找的诊所不正规,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陆小曼1903年11月7日出生于上海市孔家弄。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眉”,别号小眉、小龙。
作为一个才女,她曾师从刘海粟、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学画画,还擅长戏剧,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五幕话剧《卞昆冈》,除了话剧,她对昆曲也挺研究,还能演皮黄,写文章,多才多艺。
1920年,她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用兼职担任外交翻译,慢慢名闻北京社交界。长得漂亮,多才多艺的陆小曼是那样的耀眼,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其中就有一个帅哥王赓。
王赓是无锡人,先后在美国读了密歇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最后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
1918年6月,他学成归来,供职于北洋政府陆军部,是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他精通英语、法语、德语,被外交部长陆征祥看中,在一战结束后,跟着中国代表团参加了《凡尔赛和约》的谈判,任上校武官兼外语翻译。因为工作的原因,与陆小曼相识,对长相貌美,温柔多情的陆小曼一见钟情。
他虽从美国留学归来,却是一个直男,喜欢上了陆小曼,他没有像一些风流雅士一样展开追求,而是直接请人到陆家求亲,陆父在了解了王家的情况之后,觉得小伙子挺有前途,两家门当户对,就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虽然后来抱得美人归,但他与陆小曼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两个人不可能长久。
再说陆小曼,她对这桩婚姻并不抗拒,王赓长相帅气,有前途又多金,可以给她提供优厚的物质生活,就欣然同意。
情场得意,事业也得意,成婚不到一年,王赓就升为少将,大家都夸他娶了一个旺夫的老婆,他也挺喜欢陆小曼,对她很是疼爱,觉得是自己的天命宝藏女孩。
1924年,王赓被任命为哈尔滨警察局长,在他看来,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没和陆小曼商量,就答应了这次任命。
没想到陆小曼不乐意,她是一个喜欢社交的女子,喜欢周旋于舞池和PARTY,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北京当时是北洋政府驻地,是中华民国前期的首都,名人萃集,但哈尔滨有什么呢?天寒地冻,对她而言,和流放没什么区别。
虽然她跟着王赓去了哈尔滨,但没待几天,就受不了这种索然无味的生活,回到了北京。
王赓害怕妻子一个人在京生活不便,就写信告诉自己的三个好友徐志摩、胡适和张海韵,让他们有空的时候,多陪陪陆小曼。
好吧!这一陪,热情奔放的徐志摩与陆小曼就对了眼,二人擦出了爱情的火焰。
徐志摩爱写诗,会玩,让陆小曼为之沉迷,觉得跟他一比,丈夫王赓就是一木头。陆小曼甚至在日记之中如此写道:“我亦爱他们,只是两样的,我恋爱的爱已经给了他(徐志摩)了,我哪里还有呢?”
此时的徐志摩也是空窗期,他曾在父母之命下娶妻张幼仪,只是西派的他怎么也看不上相对传统的妻子,成婚没多久就出国留学,在英国康桥,他遇到了另外一个民国才女—林徽因,被她出众的相貌和过人的谈吐所吸引,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为此甚至逼着怀上了二胎的妻子张幼仪打胎。
要知道,当时的流产是有生命危险的。
张幼仪说:“我会死的!”
徐志摩很薄情地回答:“坐火车也会死人,不还是有人坐?”
他逼着妻子打胎离婚后,去追求林徽因,但林徽因在综合考量之后,嫁给了梁启超的儿子,徐志摩的师哥梁思成。
徐志摩竹篮打水一场空,郁闷之极。
所以在遇到陆小曼之后,被她的才情吸引,二人厮混在一起。
用郁达夫的话说:“忠厚柔艳如小曼,热情诚挚如志摩,遇合在一道,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哪还顾得上伦教纲常,更顾不得宗法家风……”
后来,陆小曼决定向王赓提出离婚,这在民国可是惊世骇俗的,当时她已经怀上了王赓的孩子,为了奔赴爱情,她毅然决定打掉自己的孩子,找了一家私人诊所做了流产手术,她身体娇弱,流产后还生了一场病。
王赓听说之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选择了放手。王赓对陆小曼说:“你如果认为和徐志摩在一起幸福,我愿意离婚,让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去,我祝你们幸福,手续我会在几天后办好”。
人问王赓为什么会放手?他是这样对朋友们说的:
我是爱陆小曼的,既然认为和我离开后能觅得更充分的幸福,那么,我又何乐而不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1926年10月3日,农历七月七,离婚八个月后,陆小曼就与徐志摩急不可耐地举行了婚礼。
但这场婚礼并不被祝福,徐志摩的父母并不喜欢陆小曼,陆小曼的父母也不赞成。甚至徐志摩与王赓的老师,民国名士梁启超都不看好他们的婚礼,在他们的婚礼上发表了一通很别致的证婚词,他先这样评价徐志摩:
“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
他对陆小曼说:
“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
梁启超还告诫他们:
“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
最后梁启超说:“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
说白了,就是祝愿他们这一对负心人“锁死”,不要祸祸他人了。
一席话说得徐志摩无地自容,连连说:“今天是我的婚礼,老师放过我吧!”
由于不赞成这桩婚事,徐志摩的父亲还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为了糊口,一向只懂风花雪月的徐志摩开始为了生活奔波。
但陆小曼能理解他吗?
陆小曼一向生活奢侈而任性,唱戏,吃饭,开Party,打牌,抽烟,搞交际,断了经济来源的徐志摩为了陆小曼,不得不四处打工,身兼数职,甚至为了几块大洋开始做房屋中介。
结婚后,陆小曼和徐志摩住在上海的豪华公馆之中,每月光租金就要100大洋,还不包括那些仆人、丫环、司机、厨师等等的费用。陆小曼奢侈惯了,她喜欢购物,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所以徐志摩这个大学教师虽然属于高收入阶层,但相对于陆小曼的巨额花费,也每每捉襟见肘。为了养家,徐志摩兼了三个大学的课,上完课还要伏案写作,拼命赚钱,但仍然入不敷出。
让他难受的是,他为了赚钱在家里写文章、赚稿费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陆小曼才在外面唱歌、跳舞、打牌过完夜生活回来。
陆小曼自幼患有哮喘和严重的胃疾,疼痛时呼天抢地,再加上当年打胎,陆小曼得了妇科疾病,为了缓解病痛,徐志摩为其找来精通推拿按摩的上海花花公子翁瑞午,除了按摩,陆小曼每天都要吸食鸦片,还闹出绯闻,搞得徐志摩很没面子。
有一次,陆小曼让翁瑞午当着徐志摩的面给她按摩,按完摩了,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面吞云吐雾。
徐志摩看不下去,苦口婆心,劝说陆小曼戒掉烟瘾。他言语中并没有责备,只是担心吸鸦片对妻子身体不好。
谁料陆小曼大怒,操着烟枪朝徐志摩砸去,烟枪擦眼角飞过,打碎了徐志摩的眼镜。
盛怒之下的徐志摩踏上了北上的“济南”号免费邮政运输机,却因途中遇大雾飞机撞山殒命,享年只有34岁。
据当时的北平《晨报》描述,徐志摩“手脚被烧成焦炭,死状极惨。”
有人说徐志摩北上是为了听前任白月光林徽因的讲座,但实际上,徐志摩北上是为了支撑小曼烟资,这才接受胡适邀请任北京大学教授,他多次往返京沪之间,为了省钱只敢乘座免费的运输机,这才有了后来的飞机失事之事。
徐志摩离世之后,陆小曼电报也不接,也不忍去现场给徐志摩收尸,收到传达噩耗的电报后,她将送信的邮差赶出家门,一边嘶吼着:“不可能,不可能。”
陆小曼对徐志摩的死是愧疚的,她曾说:“我不杀志摩,志摩却因我而死!”
最后还是被徐志摩辜负的前妻张幼仪站了出来,让儿子徐积锴前去收尸,自己筹办葬礼。在沈从文、梁思成等人的帮助下,徐志摩遗体运到上海万国殡仪馆,他在这里重新入殓,后下葬。
此时的陆小曼因为失去了赡养自己的丈夫徐志摩,曾一度陷入生活拮据的地步,后来还是翁瑞午出资养着她。
陆小曼曾经因颓废大量吸食鸦片,到了晚年的时候不但容颜渐毁,就连牙齿都掉光了。曾经貌美惊艳的民国第一名媛,终因自私和懒惰毁了自己。
陆小曼在临终前的心愿是与她深爱的徐志摩合葬,但这个愿望遭到了徐家人的坚决反对。她去世后,骨灰甚至一度无人认领,这无疑是对她生前境遇的一种讽刺。她曾经的辉煌和美丽似乎都在她生命的最后阶段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凄凉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