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千里江山图》,却不终于《千里江山图》,而是将视角延伸至如《千里江山图》一般的沧海遗珠、文化瑰宝。
“展卷人”的设计堪称点睛之笔,使“隔世知音”的立意贯穿全场。
1. 现代的“展卷人”和《千里江山图》的作者“希孟”站在圆盘两侧,代表江山图的“青绿”站在圆心,三人定格旋转——仿佛岁月流转,一幅画卷连通古今。
2电影展现了江山图从原料制作到构思到作画的全过程,展卷人好多幕加入古人一同群舞——这是现代人对文物从无到有、来之不易的理解和共鸣。
3. 希孟一次次举起画,画一次次落下。一反中国山水画的传统画技,就像梵高的画作在自己的时代不被理解。同时,舞台上用另一个演员呈现在寒冬继续作画的希孟。
既然现世不被认可,便希冀后世能够读懂这份苦心孤诣,想必是这种信念支撑着他画下去。展卷人把披风盖到他肩上,便是读懂了画、也读懂了画画的人。
4. 接近尾声的“入画”篇,伴随着演员肢体表达的前后变化,希孟不只是开篇的明媚少年,还多了几分沧桑。群山拟态的“青绿”,服装也从浅绿添上一抹灰,表示希孟的画技,笔力更甚从前。
苏轼形容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而希孟最终的成品《千里江山图》也臻入“赋到沧桑句便工”的化境。
5. 最后,展卷人与希孟彼此靠近、伸手去触碰对方,却擦肩而过,什么都摸不到。双方站在长长的卷轴两端,只能用形体表达“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种留白比双方能接触彼此更加意犹未尽,一如《千里江山图》“无名无款,只此一卷”的历史留白给后人无限文学创作的空间;一如后人通过文物、文字等媒介体悟不曾亲见的前人风采……